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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鎖,說道:“我就不邀你進來了,早點回去把貓多餘的尾巴剪掉。”說完,歪道士關上了門,留給他一個“哐當”的栓門聲。
酒爹的兒子返回家裡,把他孃的縫紉剪拿了出來,又從火灶裡掏出一簸箕的稻草灰,準備給貓妖剪尾巴。
這時,酒爹扶著門走了出來,關切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蘑菇沒有騙你。村裡果然有貓妖。”酒爹的兒子指了指銅錢籠子,“馬臺吉託付我處理它們。”
他一邊說,一邊摸到了其中一隻貓的尾巴。
“它們是貓妖?”酒爹好奇的走了過來。
他兒子放下籠子,雙手捉住酒爹的肩膀,將他往屋裡推。“您老人家就好好去睡覺吧。馬臺吉明天還要叫你帶他去山上感謝那個通風報信的蘑菇呢。”
他好說歹說,終於將他爹勸回。他回到籠子邊,抓住貓的尾巴,從中分出隱藏的多餘的尾巴,張開了剪刀,一咬牙一切齒,將多餘的尾巴剪了下來,然後迅速抓了一把稻草灰堵住傷口。
貓妖淒厲尖叫,嘴巴和眼眶張大到了極限,四顆犬牙頓時增大增長了一倍!如果此時一根鋼筋放在它的嘴邊,估計也會被它咬斷。
他使出全部力量死死按住籠子,可是無法完全控制它的掙扎。就在他覺得它要掙脫籠子脫離他的手時,剪掉尾巴的貓妖突然收了聲,嘴巴和眼眶都縮了回去,犬牙也縮了回去,變得比普通犬牙還要小一些。不一會兒,它蜷縮著身子,緩慢而輕聲的哼哼起來。暴戾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換而一副楚楚可憐需要呵護的樣子。
酒爹和他老伴被貓叫聲驚醒,恐懼的問兒子怎麼了。
他沒說在幹什麼,只叫他們兩老人安心睡覺。
酒爹的老伴要爬起來看看,被酒爹勸住了。
他用同樣的方法剪掉了剩下兩隻貓妖的尾巴。
第二天,住在周圍的鄰居詢問酒爹是不是又用門栓打貓了。
酒爹顧不得回答鄰居,急匆匆的領著歪道士往撿蘑菇的山上趕去了。
雖然那三隻貓已經變成了普通的貓,但是原主人說什麼也不再養它們了。畫眉村就多了三隻野貓。它們顯得比其他貓要笨拙得多,既逮不到老鼠,也搶不到貓食,不多久就變得瘦骨嶙峋。
☆、溼潤的衣角
再後來,一個寒冷冬天的早晨,有人在結了冰的老河邊看見了兩具野貓的屍體和一條凍僵的貓尾巴。值得一提的是,那兩具野貓的屍體是完整的,尾巴都還在。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誰見到第三隻瘦骨嶙峋的野貓。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酒爹領著歪道士往撿蘑菇的山上去的時候,天空非常晴朗,純淨得如同倒過來的洗衣池塘。如果此時你站在畫眉村的洗衣池塘邊,看著映在水裡的天空,真的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天哪個是水。
歪道士經過洗衣池塘的時候停了下來。他走到平滑的洗衣石板上,彎下腰來,故意將衣角浸入水中,然後站起來,回到大路上。酒爹覺得莫名其妙。還讓酒爹覺得莫名其妙的是,那隻古怪的貓咪沒有跟在歪道士身邊。
不過後者他很快想通了,那隻貓咪不喜歡他。前者則等到他到達了目的地才弄明白。
他領著歪道士翻過了一座小松樹林,來到長著很多桐樹的地方。他就是在這裡見到撐傘的蘑菇的。
“咦?”酒爹左看看右看看,“它怎麼不在這裡了?”
那棵熟悉的桐樹下,居然沒有當初看見的傘和人了。
歪道士問道:“你確定是在這裡看到它的?”他的衣角還在滴水。
酒爹摸摸額頭,踮起腳來朝四處看了看,說道:“嗯,就是在這裡。就是那棵桐樹下邊。”他伸出手,指著一棵直挺挺的桐樹。
“走,我們過去看看。”歪道士朝前邁出一步。
酒爹急忙拉住他,膽怯道:“可別!誰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我可不敢過去。”酒爹的腿抖抖索索起來。
歪道士不聽他的話,筆直朝那棵桐樹走去。
酒爹見拉他不住,只好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彷彿一個小偷闖入了別人的房間似的。他邊走邊環顧四周,擔心那個撐傘的人突然在別的地方出來嚇他一跳。
地上有提早掉落的爛桐子,還有枯枝敗葉,踩上去“咯吱咯吱”響,如同下面藏著一隻只小老鼠,被踩的時候痛得叫喚。
歪道士走到了桐樹下,低頭一看,笑了。他指著樹根說道:“酒爹,你看,它還在這裡呢。”
酒爹朝歪道士指的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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