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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路口,繼續走是東大直街,左轉是火車站。我猶豫了一會兒,便轉向了火車站。我想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再待在這裡恐怕我的心情只能變得更糟,而且老爸肯定還會找我,他不把我逼到歷史研究所是不會罷休的,與其在這裡等死,還不如去看看那個什麼交流會,沒準能得到點什麼有用的資訊。
我擠進火車站,買了一張到北京的臥鋪票,一看是中午十二點的車,距現在還有將近四個小時,我便趕緊擠出來,搭上11路回家一趟,拿了一些我需要的東西,順便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照顧一下我的大狼。就這樣我又趕回來,在候車室裡等了一段時間,但時間實在過得太慢,我想反正現在還來得及,就從裡面出來,找了個商店買了些吃的,又逛了逛,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又回到候車室,等待檢票上車。
上了車我二話沒說,找到鋪位倒頭便睡,一覺醒來,聽到列車的廣播里正在播送著關於北京的介紹,看看錶,已經快到北京了。我起來洗漱一番,吃了點東西,準備下車。
一下車北京的空氣立刻迎面而來,車站出站口人山人海,我不由感嘆一聲,首都就是首都啊,到底跟哈爾濱不一樣。
一路打聽著,換乘了幾次公交車,才摸到了潘家園。時已正午,我感到飢腸轆轆,便想找個地方先填飽肚子再說。瞥眼瞟了好幾圈,找了一個川菜館進去。我平生最喜歡吃的就是辣椒了,在這方面,我實在不輸給四川人或者湖南人。
一進去一個川妹子立刻笑臉相迎,可選單一遞過來我就傻了眼,這他媽也太貴了,一盤辣子雞就要三十塊錢,我摸了摸兜裡帶的幾百塊錢,實在不捨得花在這種地方,再說這才剛到北京,後面沒準還有什麼用錢的地方呢。早知道北京的東西這麼貴,臨走前就應該敲二叔的竹槓,那銅鏡也不能白給他啊。
我匆匆地對那服務員說了一句我這有事兒,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出來又看了幾眼附近的小飯館,看樣子都差不多,大概他們也知道這潘家園是倒騰東西的地方,這裡的人發的都是橫財,不宰白不宰。想到這裡我想算了,先餓著吧。便向潘家園裡面走去。
一進去我立刻瞪起了眼睛,只能再說一遍,這首都就是首都,天子腳下,東西都不一樣。沒來的時候我覺得哈爾濱的文化大集也不錯了,來這裡一看才知道,這他媽是禿尾巴雞見鳳凰,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兒,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
現在正好是飯點兒,我一路走來也沒幾個人注意我,偶爾有幾個人抬頭看我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去。吃餛飩的吃餛飩,吃火燒的吃火燒,看得我嘴裡直往外流口水。正好前面看有一個小攤,我趕緊快走兩步過去,要了一碗滷煮火燒。看看也沒坐的地方,索性找個旮旯蹲下來就吃。吃了一碗感覺沒飽,我又要了一碗,呼嚕呼嚕地吃,又吃了大半碗,這才一口喘氣上來,連打了幾個飽嗝。
第27節:第十二章 進京城(2)
這時候一箇中年模樣的人湊過來,蹲在我邊上,也不說話,只顧低頭往嘴裡扒火燒。
我看他有點兒鬼鬼祟祟的,心裡有了防備之意,便想吃完火燒趕緊走人。
〃這位兄弟胃口不錯,這北京的滷煮火燒味道還湊合?〃
這北京的滷煮火燒?言下之意是已看出我不是北京人了,這老小子眼光還挺毒。
我道:〃湊合,相當湊合。〃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不知道這位兄弟是來收貨的還是有東西要出手?〃
原來這老小子是看我眼生,過來套瓷了這是。那我不妨將計就計,先不說破,看看他什麼意思。我道:〃這位大哥是收東西的?〃
他看我有談下去的意思,趕忙拉著我走到一邊道:〃兄弟有東西出手?要真這樣的話,那不妨先給哥哥看看。哥哥比你大,自稱一聲哥哥你別見怪,我在這裡混了二十幾年了,不是我吹,還真沒有我沒見過的東西。你給哥哥看看,就算買賣不成,哥哥給你長長眼,怎麼樣?〃
我心裡樂了,這傢伙還真上套,但我裝出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道:〃大哥真是好人,不知道怎麼稱呼?〃
老傢伙嘴一咧,呲出一顆大黃牙,道:〃看見了嗎?您要不嫌棄,您叫我一聲金爺。〃
我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噢,長顆黃板牙就叫金爺?那等你牙都掉光了還不得叫祖爺啊?
黃板牙也看出我笑了,他正了正臉色,道:〃您別笑,您上眼,這可是顆金牙,正宗的前明佛琅金,就是在這兒,〃說著伸手往地下指了指,〃我收來的。看您這人實誠,我也不瞞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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