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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根據自己的閱人經驗,判斷她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但對男人的主動和勇氣都讓旋風歎服不已。女孩如此,旋風豈能示弱。
〃這裡還有誰更值得我找嗎?〃
女孩微笑著點點頭,象是在欣賞他機智的奉承。然後她面帶玩皮地看了看四周,向旋風呶了呶嘴,示意她跟自己走。旋風二話沒說,跟著女孩離開會場。一邊走,一邊心裡隱隱有些自責。不過這自責與黎秀英毫無關係。旋風是在責怪自己返程將至,只剩這樣短的時間,不是用來與聖城的高階人物拉關係,卻與女孩兒偷情。不過反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自己可以拉得上的關係。聖城的門坎對自己仍然太高。不如索性放鬆一下自己吧。
女孩兒大概是聖山的常客,對這裡的交通非常熟悉。帶著旋風七繞八拐,躲開侍者和賓朋。不一會兒,他們便拐到外面的平臺上。這是一條走廊狀的狹長平臺,位置雖不及教主的覲見室高,但也足以一覽山川大地。平臺外面的空地上站立著上百尊鐵像,鑄的是麻原章晃的親隨弟子、三十五代後繼教主、以及真理教歷史上極少數可以與他們並肩站在這裡的大人物。從山腳下隔離帶外開始蔓延出去的聖城城區顯得博大宏偉。這裡氣候溫和,山風吹在人的面板上,令人頓感爽快愜意。再加上身邊天真爛漫的女孩兒,令旋風真有股樂不思歸的感覺。甚至似乎暫時忘記,自己對聖城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
〃我們是在法皇大人身體的什麼地方?〃
〃左腳第二個趾頭。〃女孩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後,又要讓他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指了指旋風身上的徽章:
〃象你這樣級別的官員,也可以參加這樣的宴請嗎?〃
按規矩,這樣的婚宴最次也得要各大教區稽查隊正隊長才能入場親自致禮。當然,無論是現在的蘇吉拉納還是以前的安薩里,誰也不可能萬里迢迢來聖城參加一場婚禮,所以兄弟群島從來只是將賀信與賀禮一併送交,便算了事。瑪辛加也不當回事。旋風出現在這個會場上,本來就是極其偶然的情況。
旋風聞言暗想,考驗自尊心的時候終於來了。他不動聲色地說。
〃一般情況下確實不可以,但我是教主大人剛剛嘉獎的人。算是破例吧。〃
〃啊,你是兄弟群島來的那個旋……旋……〃
〃在下旋風。〃
女孩拍了拍手。〃太好了,你給我講講你在路上的故事吧。瑪辛加的婚禮很沒意思,光我就參加四回了,每次都是那套東西。〃
一路上的腥風血雨又出現在旋風的腦海裡,一個個兇狠的爭鬥場面,一個個死去的隊友,化成一片無邊無際的血紅色,頃刻間把聖城的繁華與宏大擠出旋風的視線。女孩輕挑的樣子使他覺得難以開口。隊友們一個個慘死的經歷怎麼能夠作為故事講呢。想了想,他從兜裡拿出一把死者隨身配帶的銘牌,用手抓住銘牌上的細繩,在姑娘眼前晃了晃。
〃都在這啦!〃
〃什麼都在這啦?〃
〃你要聽的故事。〃旋風神色默然,象是教育一個少不經事的孩子。他料想這個出身高貴的女孩不會明白這是什麼東西,當然便要向他詢問,然後他再用長者的口吻對她進行教育。
不料那女孩只是瞥了一眼那把晃動著的銘牌,就把身體往欄杆上一靠,雙手抱胸,用不屑的目光望著旋風,再也不瞧那些不詳之物。
〃怎麼,這些東西讓你很傷感?〃
旋風驚訝地望著她,女孩彷彿會變戲法,剛才的清純活潑立刻被一種世故所取代。當她說話時,咀嚼肌狠狠地咬起,竟顯示出一種與年齡和身份不相襯的剛毅神情。
〃我父親一生東征西殺,手下死人無數。如果把銘牌都帶回來的話,夠鑄成外面一座像的!〃
〃你父親是……〃
〃達比·達迪耶將軍。〃
這次,俏麗的女孩也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戲劇性效果,因為達比這個名字旋風並不熟悉,幸好他雖然不甚用功,畢竟作為稽查隊高官,必要的資料還是死記硬背了一些。好半天,他才從記憶的角落裡把這個名字尋找出來。達迪耶將軍曾是護教陸軍一個方面軍的主帥,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事情久遠到旋風不清楚此人今天還在不在世。當旋風的官職升到足以看內部檔案的時候,這個名字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平時釋出的官方檔案上。
現在看來,一個有這樣年輕女兒的父親,年紀並不會太老。
與此同時,在宴會廳裡,一身戎裝的達迪耶將軍帶著親隨,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