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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說不定會遭到幾支八路的圍攻,偷雞不著蝕把米的事,土匪是不幹的,更有人說,八路和土匪一樣,都在山裡面轉悠,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是熟人,不好下手。究竟哪種說法是真的,誰也說不清。
苗君儒最後一個跨進棺材,他扭頭看了一眼躺在邊上的魯大壯的遺體,腦海裡驀地冒出一個疑問,魯大壯是游擊隊長,可身為八路軍幹事的崔得金,在見到魯大壯的遺體時,居然沒有半點悲哀的神態,完全違背八路軍那種血濃於水的同志情懷。
他的手扶著棺材邊沿,感覺觸手處有些凹痕,低頭一看,發現棺材的內壁上居然有一個刻出來的字,當下心中大驚,想不到導師林淼申也是從這裡出去的。
託開頭頂的一塊石板,崔得金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石牌坊,動作利索地跳了出去。其他人都學著他的樣子,手腳麻利地衝了出去,唯恐落在別人的後面。
站在石牌坊的下面,大家相互看著,有種劫後餘生的興奮。眾人衣服上的薄霜已經化去,原本凍得青紫的嘴唇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之前,若不是死亡來臨的感覺沖淡了寒冷和飢餓,說不定已經有人餓趴在裡面了。
老地耗子望著不遠處石塔頂端那刺目的亮光,心疼地說道:“可惜,可惜,說不定是一塊比磨盤還大的金剛鑽呢。”
李大虎踢了老地耗子一腳,說道:“命都沒有了,還想著金剛鑽?”
齊桂枝叫道:“咦,那個女的呢?”
苗君儒這才發現,守金花不見了。在通道里的時候,守金花走在他的前面,出通道的時候,她卻轉到他的後面去了。出了通道口,他以為她會跟在他的身後,沒想到她居然沒有出來。
虎子衝到通道口,彎腰朝裡面看了看,說道:“沒……沒人。”
老地耗子說道:“不用看了,她一定從其他地方走了。”
通道內肯定還有其他的出口,守金花既然已經選擇離開,眾人覺得沒有必要再回去找她。
苗君儒讓虎子將通道口的石板重新蓋上。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李大虎說道:“肚子已經餓扁了,得找些吃的才行。”
老地耗子說道:“要是能抓到幾隻猴子,燒猴子肉吃也好。”
苗君儒說道:“我在獨木橋那邊吃了幾個桃子,樹上好像還有一些,要不大家一起過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崔得金說道:“弄不好桃子沒吃到,倒成了那條大蛇的晚餐了。”
苗君儒笑道:“要是你們不敢回去,就在這裡等吧,我一個人去,我吃飽了,會給你們帶點過來的。”
除了虎子外,其他人都不願意跟苗君儒前去。
看著苗君儒和虎子的身影消失在蘆葦叢中,崔得金轉過身對其他人說道:“我們沒有必要等他們,我們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
沒有人對他說的話有異議,各懷心思地跟著他往前面走去。
經過石牌坊的時候,石塔那邊又傳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像是一個人發出的慘叫。大家聽得頭皮發麻,情不自禁地朝那邊望去,可是誰都不敢再朝那邊移動腳步了。
從石牌坊往左,是一條崎嶇不平的小道,道路上都是沙石,間或有一兩塊石板,兩旁都是齊腰高的雜草和矮樹叢。
崔得金走在最前面,手裡的槍口低垂著,不停地左右晃動。他的眼睛除了看腳下的地面之外,還不停地看著道路兩邊,期待裡面竄出一隻兔子或是別的動物。能吃到火烤野味也不錯,總比餓著肚子強多了。
走了約莫一里多地,右側出現一堵斷崖,斷崖上岩石呈紅色,那種紅色,紅得十分刺眼,像是有血從石頭裡滲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在斷崖的邊上,有一條寬約兩丈的深溝。深溝下面不斷有白色的霧氣冒出來。站在溝沿邊,只感到陣陣的寒意。老地耗子往溝下探了探頭,丟了一塊石頭下去,半天都聽不到響聲。
李大虎笑道:“當心下面出來一個什麼怪物,把你吃了去。”
深溝的下面傳來幾聲乾咳,隨即傳出一個聲音來:“有人在上面嗎?”
聽到深溝下面傳來的聲音,幾個人登時嚇得變了臉色,有一次教訓還不夠,還想來第二次嗎?
崔得金朝深溝內“啪啪”開了兩槍,拔腿就跑。其他人跑得並不比他慢,唯恐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溝。
大家跑了一段路,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剛停下來休息,就聽深溝那邊仍有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會……打槍的,一定……是從……來的……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