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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耗子問道:“你說這不是血,那是什麼?”
苗君儒說道:“碑裡流出的液體裡有含鐵的物質,遇到空氣中的氧原子後,迅速生成氧化鐵濃液,氧化鐵是紅色的,看起來像血一樣。”
虎子說道:“都……都一……一兩千年了,總……總這麼流,怎……怎麼流……流不完了呢?”
苗君儒說道:“問得好!所以我猜這塊碑不是實心的,下面應該還連著什麼……”
李大虎叫道:“來,大家一起使點勁,把這碑給刨開,看看下面連著什麼玩意。”
老地耗子說道:“大當家的,你看天色不早了,我們得進谷去。既然苗教授說沒有成精,那就暫時讓它立在這裡,等我們出來後再刨走也不遲。”
一行人收拾停當,朝谷內走去。苗君儒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當他經過谷口那兩扇像門板一般的大崖壁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孩童般的笑聲,他轉過身,可身後什麼人都沒有。
他聽得出不是醜蛋的聲音,這笑聲裡包含著得意和譏諷,卻又有些許的滄桑與落寞,絕對不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能笑得出的。
頓時,一股寒氣從他的腳後跟竄上了頭頂,額頭也接著冒出幾滴冷汗。他無法預料,進入山谷之後,將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沒到收魂亭之前,崔得金告訴苗君儒,他奉命在抬棺村待了一年多,就是想了解村子和皇帝谷的情況,雖然關於皇帝谷的傳說有很多,可沒有哪個傳說能夠說得清谷內的地形情況。
苗君儒問過崔得金幾次,待在抬棺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可他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反而將話題岔開,談起明清兩朝帝王的風水陵墓來。不愧是風水世家出身的人,崔得金有著非比常人的功底,從觀龍、尋脈、堪輿、定穴,到落葬時的陰陽和時辰對沖,說得頭頭是道。
但一過了收魂亭,崔得金似乎有什麼顧忌,不再與苗君儒說話。
從收魂亭到皇帝谷口的這段路上,苗君儒見崔得金多次在石壁上劃痕,想必是給後面的人留下記號。出於某些方面的考慮,苗君儒並沒有點破,只裝作不知道。對於昨晚發生在收魂亭的事,虎子和崔德金隻字不提,苗君儒便沒有與任何人談起,只是偶爾摸到口袋裡的那件東西,想起亭子邊上的那座孤墳,他就尋思著等時機成熟,替屈死的通訊員討一個公道。
進入皇帝谷,一級級的條石臺階往下延伸,深不見底。條石長約兩米,高約二十厘米,可容兩三個人並排走。但是坡度很陡,加上臺階上有青苔,落腳溼滑,沒有人願意和別人並肩,自動一個跟著一個,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兩邊叢林密佈,枝葉茂盛,有幾棵樹上還長著不知名的野果子。霧氣很大,連吸進肺裡的空氣都很潮溼。走不了幾步,頭髮就往下滴水,連衣服都溼透了。
四周聽不到鳥叫和蟲鳴,更別說是野獸的吼叫了。除了大夥兒沉重的喘息聲,偶爾能聽到周圍樹林內零零落落的滴水聲。一種很奇怪的安靜,緊緊地拽著眾人的心。
一個土匪低聲罵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連只鳥都沒有。”
越往下走,光線越暗,能見度越低。但是走完七八十級臺階後,光線逐漸明亮起來,霧氣也沒有那麼濃了。
和外面不同的是,山谷內的溫度比較高,不像外面那麼寒冷。走了一陣,幾個人的身上已經見汗,那兩個土匪都把穿在外面的棉襖給脫了,搭在肩膀上。
儘管看不清周圍的山貌,但苗君儒能斷定身處的山谷是什麼地形。四面懸崖峭壁,中間一個大凹洞,俗稱天坑,學名叫喀斯特漏斗或岩溶漏斗。其形成原因是在可溶性岩石大片分佈且降雨比較豐富的地區,地表水沿著可溶性岩石表面的垂直裂隙向下滲漏,裂隙不斷被溶蝕擴大,從而在距地面較淺的地方開始形成隱藏的孔洞。隨著孔洞的擴大,地表的土體逐步崩落,最後便形成大漏斗。苗君儒想不明白的是,以太行山脈的地質和中原地區的氣候,是不可能形成這種喀斯特地貌中的天坑的。
走了兩百多級臺階,隊伍停下來,最前面的老地耗子傳過話來,叫苗教授過去。
苗君儒走到最前面,見腳下的路分成了兩條,一條往左,一條往右,正中間有一塊灰色的石碑,碑面上刻了一幅陰陽八卦的圖案,並未有任何文字。
兩側上方的懸崖峭壁十分陡直,好像斧砍刀削一般,連猴子都下不來。絕壁上的巖紋顏色奇特,紅、黃、黑相間,猶如一幅超巨大的國畫。樹叢間野花爛漫,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看得人心醉。好一處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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