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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下去了,鐵骨錚錚的漢子,竟流出幾滴淚。
齊桂枝拉住李大虎,說道:“大哥,別說喪氣話。妹子的命是大哥救下來的,我以後都跟著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雖說損失了幾個兄弟,可用不了多久,隊伍照樣能拉起來。”
崔得金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著齊桂枝,眼神有些複雜,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冷笑。
虎子說道:“幹……乾脆投……投奔我們八……八路軍算了。”
李大虎說道:“我要是想投靠八路,也不用等到今天。”
老地耗子說道:“八路好是好,肯打鬼子和二狗子,可就是紀律太嚴,沒有餉錢也就算了,還不讓喝酒賭博。”
旁邊兩個土匪隨聲附和:“就是,就是。”
虎子說道:“你……你們這……這樣的人想參加八……八路,俺們還……還不……不收呢。”
崔得金說道:“虎子,少說兩句,憋不死你。”
苗君儒走到李大虎身邊,低聲說道:“大當家的,別傷心了,少了幾個兄弟,多了一個女將。只要她跟著你,還怕那個有錢的爹不給你送錢來?有錢就有槍,有槍就有兄弟……”
李大虎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多謝了。”
老地耗子收起刀,和剩下的兩個土匪一起跟在李大虎的身後往前面走去。醜蛋看了看苗君儒,似乎有話要說,卻被齊桂枝扯著走了。
等李大虎他們走了一段路,崔得金來到苗君儒的面前,低聲說道:“苗教授,你還看不出來麼?”
苗君儒望著他們的背影,心情沉重起來,跟著這樣一群各懷居心的人去一處生死未卜的地方,實在並非所願,但為了林教授,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去闖一闖。
第六章皇帝谷口的小廟
說也奇怪,幾股尿液撒到柱子上後,一陣嬰兒的嗚咽不知道從破廟的哪個角落裡傳出。乍一聽到這樣的聲音,幾個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好在是白天,人多壯膽,才不至於嚇得三魂丟掉七魄。
過了鬼影石,上了一道山樑,就看到了皇帝谷口。谷口的正前方,有一道東西走向的山脈,像一條長蛇般盤臥著,在風水上稱之為案山。谷口寬不過數十米,兩側陡峭的崖壁就像兩扇半開的大門,山脈蜿蜒向後延綿,始終保持著左高右低的山勢,緊緊依靠著太行山的主山脈。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好一個虎踞龍盤的風水寶地。可是,無論怎麼看,都感覺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谷內那霧氣籠罩的地方,就是傳說中的皇帝谷。
皇帝谷本無名,千百年來,附近幾十裡地的鄉村都傳說這個谷內葬著一個皇帝,名字就這麼傳下來了。至於谷內葬著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誰都說不上來。
在晉東南這片崇山峻嶺當中,如棋盤中的棋子一般散佈著許許多多村落,有利的地形和厚實的群眾基礎,使這塊中原土地成為八路軍的抗日根據地,連後勤和總部都設在這一塊。
八路軍仰仗這塊神奇的土地和兇悍的日軍苦苦周旋了四年之久。根據地就像一把利劍,插在敵人的心坎上。
為了破壞根據地,日軍想出了很多種慘無人道的方法,甚至多次集中優勢兵力掃蕩“圍剿”,但都未能成功。
根據地成了日軍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快。
在皇帝谷周邊三十里地的範圍內,除了抬棺村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村莊了。
那座小廟就在谷口左側崖壁的下面,就像一個忠實的守門人,頂著千年的風風雨雨佇立在那裡。
崔得金說道:“苗教授,聽說你就是暈倒在那裡,被村民抬回去的。”
苗君儒的心中驀地升起一個疑問,從小廟到抬棺村的距離不算近,正常人走路也要一天。數天前他暈倒在小廟門口時,是守根和另兩個人把他抬回抬棺村的。
山裡人的莊稼地都在村子附近,砍柴也就在臨近村子的山坡上,一般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會去那麼遠的地方。守根到小廟這邊來,究竟是做什麼?
聯想到守根受傷後守春說的那些話,苗君儒疑慮更深了。守根在哪裡招惹了所謂的邪魔,被傷成那樣的呢?傷他的,到底是什麼人?
一行人到了小廟前,老地耗子從包袱內拿出一個羅盤,在廟門口轉來轉去,口中連連說道:“奇怪,奇怪。”
苗君儒走近一瞧,見羅盤內的指標滴溜溜亂轉,根本指不定方位,笑道:“在這種地方,羅盤還有用麼?”
他轉身走進破廟,見陽光從破漏的屋頂上透下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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