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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虎問道:“你怎麼來了,他們人呢?”
苗君儒說道:“都在後面。崔幹事說你們會在那裡等我們的,我們一早趕到,沒見著人,所以我就趕過來了。大當家的,這是怎麼回事?”
老地耗子說道:“姓苗的,這是我們的事,你不要來蹚這趟渾水。”
苗君儒說道:“在山洞裡的時候,我們說好去皇帝谷裡找那眼泉水的,現在還沒有進谷,怎麼就起內訌了呢?”
醜蛋哭道:“他們要殺姐姐。”
苗君儒說道:“她原來是你們綁來的女肉票,人家家裡出了錢糧和藥品,想把人贖回去。現在她自己不願回去跟著做漢奸的爹,願意跟你們一起打日本人。這不是好事嗎?為什麼還要殺她?”
一個土匪說道:“她殺了我們兩個兄弟。”
苗君儒笑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別說殺兩個大男人,就是讓她殺一隻雞,我看都很困難。那你說說,她是怎麼把那兩個人殺掉的?”
另一個土匪說道:“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守天窗(黑話:放哨)的兄弟都死了,被刀子抹了脖子,她手上正好拿著帶血的刀子。我們幾個找她理論,可她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我們追到這裡才追上。”
苗君儒在凹洞那邊的時候,仔細看過地上,除了醜蛋留下的字跡外,並未發現有血跡。他想了一下,說道:“你們想過沒有,她和那兩個人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他們?還有,就算她殺了人,也應該趁機逃走,或者把刀子藏起來。她為什麼要把帶血的刀子拿在手裡,等到你們醒過來找她算賬?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地上有血跡,也沒有看到屍體,你說你們追她,難不成你們算定她跑不遠,把死去的兄弟埋好之後,再來追她?”
老地耗子叫道:“姓苗的,你可別哄我們。是我親手把兩個兄弟的屍體放在火堆旁邊的,還在他們身上蓋上了我的一件衣服。”
苗君儒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等崔幹事他們來了之後,可以問問他們。如果我有半句假話,你把我也一起殺了。”
老地耗子說道:“如果人不是她殺的,為什麼她要跑?”
苗君儒說道:“你們的兄弟死了,刀子在她的手上,誰肯聽她解釋呢?在當時的情形下,不要說她這個弱女子,就是我,也可能會跑。”
老地耗子問道:“照你這麼說,人不是她殺的,會是什麼人殺的呢?”
苗君儒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把屍體弄沒有了的人。”
李大虎禁不住問道:“除了我們和你們之外,還有別人?”
苗君儒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李大虎苦笑道:“苗教授,讓你見笑了。我這幫兄弟,個個都是血性漢子,山野之人不懂道理,我怎麼說都不信。你要是再晚一些來,連我都保不住她們。”
苗君儒似乎想起了什麼,走到齊桂枝的面前,問道:“你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
醜蛋叫道:“是有一股香味,不是很香,我還以為是松香呢。”
李大虎朝老地耗子喝道:“是誰撿的乾柴?”
一個土匪說道:“大當家的,我們幾個都撿了,火是你生的。”
苗君儒說道:“別怪他們,有人事先在乾柴枝上動了手腳,燒火時能發出一種讓人昏睡的香味。”
李大虎驚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幹我們這一行的,睡覺時都很警覺的,連只耗子走過,我都能聽得到,從來沒有像昨天晚上睡得那麼死。那你說,誰會那麼做呢?”
苗君儒說道:“我也很想知道。”
崔得金帶著人趕過來,看到這陣勢,故意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李大虎問道:“你們有沒有見到我那兩個死去的兄弟?”
崔得金說道:“什麼死去的兄弟?”
不用再問,情況已經明白了。是有人趁他們昏睡的時候,偷走了齊桂枝身上的刀,殺了那兩個放哨的人,又把刀放到了她的手裡。
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崔得金有些恐懼地看著鬼影石,說道:“快走,快走,不要在這裡停留。要是被鬼影石吸進去,連一根骨頭都不剩。”
他的話音剛落,平地捲起一陣怪風,吹得大家的眼睛都睜不開。雖說太行山上風大,有時能把站在山樑上的人吹下山谷,可在這種避風的地方,不可能吹這麼大的風。
崔得金低著頭,用手遮著眼睛,大聲喊道:“大家的腳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