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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人形,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骷髏骨上包了一層皮。
其中一個人看著苗君儒,臉上似乎有一抹微笑。這人的手指甲又髒又長,乾枯的指骨和殭屍一樣。和旁邊那個瞎子不同的是,這人的腳上穿著一雙皮鞋。
苗君儒認得這雙皮鞋,他的導師林淼申平時去上課,都會將這雙皮鞋擦得油光錚亮。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終於認出這人就是他的導師林淼申。他上前問道:“老師,你怎麼會困在這裡?”
林淼申張了張口,讓苗君儒看了他那沒有舌頭的嘴巴,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老瞎子。
老瞎子陰森森地問道:“你是他的學生?”
苗君儒說道:“是的,我叫苗君儒,是他的學生。如果我沒有猜錯,前輩就是原來在邯鄲城內算命的何半仙吧?”
何大瞎子呵呵笑道:“林教授的學生苗君儒,我也聽說過你,不錯,年輕人,你是個奇才。不過,如今國難當頭,你考什麼古?我和你老師兩個人,要不是為了這個國家,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何大瞎子和林淼申的年紀都比苗君儒大許多,難怪方才稱苗君儒為年輕人。苗君儒看到林淼申左手在老瞎子右手的手心上畫來畫去,原來他們兩人是用這種方法交流的。林淼申能聽得到,但是不能說話,有什麼問題,只有借何大瞎子的嘴巴說出來。
苗君儒和導師林淼申是同一年進入北大的,不同的是一個做學生,一個是客座教授。那時的北大,受新文化和新思想的影響,面向社會廣納賢才,很多飽學的賢才相繼進入北大,使得北大思想解放,學術繁榮。
聽了何大瞎子的話,苗君儒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剛入北大讀書的苗君儒,也知道北大有很多個社團組織,有一些則帶著明顯的政治色彩。生性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他,每日只知徘徊於教室、圖書館和寢室之間,三點成一線,鑽研自己的學科專業。
那時的北大校園,充滿著無限生機。師生之間的關係,就像兄弟一樣那麼親熱。
林教授的大度與開朗,在苗君儒的心裡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使他對林教授敬而遠之。
那是一個暮春的下午,苗君儒因事上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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