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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奈落之眼

那一天的黃昏，庫裡奇醫生的黑診所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用黑布蒙著面，庫裡奇醫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憑著庫裡奇多年在黑街裡非法行醫的直覺，庫裡奇明白此人並非善類，蒙面人的渾身上下不斷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呼吸聲沉穩而壓抑，很可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但是，庫裡奇醫生醫德高尚，他從來不問自己患者的工作職業和過往經歷，只問患者有沒有帶來足夠的錢。

庫裡奇醫生的收費可是很貴的。

況且，在這個甭說是莫里斯帝國的法律，就連黑暗教會的黑暗法典也無法觸及到的黑街裡，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止面前的這個蒙面人有，庫裡奇醫生有，就連街上賣大餅的老大爺也有，否則他們也不會來到這荒涼陰暗的法外之地，過著與尋常的快樂無緣的生活。

“你是哪裡生病了？”

雖然來到黑街之前庫裡奇醫生是一個獸醫，但是他很努力地裝點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非常專業的醫生，好多從黑街的患者手裡收到一點錢。他穿著莫里斯帝國職業醫師的白大褂，戴著考究的鑲金邊眼鏡，胸前彆著一款復古的昂貴金筆，寫起病歷來有如行雲流水，瀟灑不羈。

“我沒病，找你來做個小手術。”蒙面人輕描淡寫。

“小手術嗎？那我收你10w普朗克怎麼樣？付得起嗎？”庫裡奇醫生只在乎患者有沒有帶來足夠的錢，來看霸王病的患者也是有的，那時候就輪到庫裡奇醫生桌子抽屜裡躺著的微型鐳射槍登場了。

“可以。”蒙面人出手闊綽，整整10w普朗克，一分不少地丟在庫裡奇醫生的面前。

“嗯，那麼我們可以做手術了！”庫裡奇醫生將錢收到保險櫃裡，小心翼翼地鎖上，可是突然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等下！你既然沒病做什麼手術！”

蒙面人微微一笑，看向庫裡奇醫生的目光中卻有如黑暗宇宙的凜冬一般冰冷。

那一刻，在庫裡奇醫生眼裡，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蒙面人終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