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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葉’就在我們的身邊?”
“你是說出路其實就近在咫尺!”
“是這個意思!”
“那還不快——”我心中一暖,隨即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冷靜,“你先告訴我這事兒你有多大把握?”
四眼不響。
我的心又慢慢涼了,不會又是他孃的在瞎蒙吧。再仔細琢磨,確實有點牛頭不對馬嘴。還是那句話,吹魂離體,莫名消失的廳堂,懸在半空的遺像,壓根就不是用科學可以解釋的,現在用一個什麼法國科學家做的實驗,來解決這個問題,不等於爬到山頂去學游泳,根本不是一個頻道里的事兒嘛。
這回,是我自己把疑問提了出來。
四眼還是不響,過了一會兒,冒出句文言文,“未知生,焉知死!”
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孃的拽文!
我剛想發作,腦子閃過一道光,猛的感覺自己隱約理解四眼的深意了。
老夫子的這句話,其實是很有道理的。他的意思是說,既然前面的那些丁丁卯卯沒辦法解釋,那就不要解釋了,我們只要解決能解決的問題不就可以了?在此之前,誰能夠想到用瓜子和童子尿就能夠逼出髒東西呢。現在連老外都用上了,還不夠牛逼的嗎。
“可是這洞那麼窄,我們幾乎兩邊胳臂都是貼著牆壁在爬行的,如果又岔口不可能感覺不到啊?”
“你別忘了,這座宅子是在做圓周運動的,很多出入口,必須到一個時間點才能開啟。”
四眼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們怎麼知道多久一個週期,並且——這個出口在什麼位置呢?”
四眼沒好氣的說,“你傻呀,既然有出口可以出現,那麼就一定有接縫,那個接縫一定很隱蔽,只要我們細心點去找找,肯定會找到的!”
我恍然大悟,是啊,我在很多地方都已經看到過這些淺淺的接縫。不管四眼的口氣中帶著多少嘲諷,這次總算讓我覺得有譜了。
我的信心又回來了,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兒,就是找到那條縫隙。
四眼分了工,“我摸左邊,方言,你和老劉哥摸右邊的牆。”
我當然不會有異議。1、2、3之後,我們再次爬行的爬行。
原來還真沒有注意到邊上的牆壁,摸上去才發現其實很粗糲。手感像是一塊塊小石子被澆灌在泥漿裡砌成了。
我們爬行了約莫有幾十米遠吧,我不知道,老劉哥突然叫了起來,“這裡好像有條縫!”
這是進來之後,老劉哥為數不多的幾句話,一下子就讓我雀躍起來。我甚至覺得他身上的酸腐味,都不那麼刺鼻了。
“你確定嗎?”四眼問道。
“要不你退回來摸摸看。”老劉哥說道。
我們一起往後退。退到適合的位置,再一起停了下來。我焦急萬分,只希望四眼能夠確認這個好訊息。
前面傳來了悉悉索索的摸索聲,再然後我就聽到了這輩子最動聽的回答,“應該是的。”
“現在怎麼辦?”
“等!”四眼的回答言簡意賅。
我們趴在原地等著。
前面就說了,我們之所以現在還能活著的原因是因為不停的在勻速前進,一旦停下來,魂魄就會離開我們的身體,到底能堅持多久,誰也說不上來。一種難以表述的的感覺正在身上發生,即期待又著急,而且彷彿每時每刻都有熱量從身上的離去似的。
這段時間還是有點長的,我把腦袋貼在牆壁,照例聽裡面的動靜。人在完全喪失視覺的時候,知覺並不完整,我不知道是幻聽,還是真實發生。牆壁確實傳來了聲響,很小,但和我先前趴在地上聽到的“咯噠咯噠”聲是很一樣的。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雖然不明顯,可還是能讓人預感到有好事會發生。
突然一下,咔擦,能夠分辨卡槽匹配上了。我緊張的手心出汗,就聽身前的四眼。難掩激動說了一句,“開了!”
“真的開了嗎?”我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轉眼間就活力四射。所有的生理和心理上的消耗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快快,這裡出現了一個暗門,我們趕緊從這出去——”四眼第一個鑽了過去,身體剛側過去一半,又停下來。
“怎麼了?”我在墊底的位置,想都不用想,心情自然是最緊張的,因為不知道這扇門什麼時候便會消失。
四眼很擔憂的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過去了之後,又是另一個陷阱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