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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具可行性之後,便決定了依計行事。
他暫時沒解釋為何這樣做,我既然沒此“本事兒”,也就先不多問了,跟著配合就是。只不過,老宋給我們打了個預防針,“乾屍寶,原本就是攝靈封魂之物,啟了它,肯定會發生一些我們意料不到的事兒,但我覺得值得一賭。”
“行了,反正冒險也不是一次兩次,說太多也沒用,試試就試試,總比坐以待斃要好。”我態度堅決的表明道。
宋老頭將裝有乾屍寶的盒子揣進懷中,然後我們把穩繩索,上崖下崖又回到了老和尚、祝瑤瑤他們身邊。
豆豆和念念很乖巧,兩個大人一人抱一個,坐在兩邊,他們正睡著。
“怎麼樣,有發現嗎?”老和尚問道。
老宋將所見所聞和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老和尚聽著,時不時還打斷詢問一些細節,最後達成共識。
老宋看看天,對著星辰以及周圍的山勢地氣掐算一番,便與老和尚席地而坐。我、四眼還有祝瑤瑤抱著豆豆,遠遠的觀望。
老宋將乾屍寶取出,擱置在一個石塊上,單指微翹,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便看見從他的指尖,散出一道紫色的真氣,真氣匯聚成型,嗖的一下射向那截“海參”。
此招百試不爽,乾屍寶就像冬眠的蟲子,頓時一顫,像是被激醒,蠕動著身子,正向石頭下滑去。
老和尚不敢大意,口中佛頌聲起,層層聲浪,有序推進,又將想要“逃跑”的乾屍寶攔了回來。
在這一送一攔中,乾屍寶正在漸漸的膨脹,鼓著“身子”,呼吸吐納,一眨眼別斷裂成了兩截。
“我靠——”我忍不住叫了一句。
“噓——”四眼把食指豎在了嘴前。
兩截“海參”依葫蘆畫瓢,繼續膨脹,繼續斷裂,看上去就像中學生物課上的,“有絲分裂”。
乾屍寶斷裂成了若干截,體積越來越小,也越來越輕,最後變成了碎成一堆顆粒狀。
“啟!”老宋嘴裡喝出一句,隨即,那些顆粒騰至半空,且散發著金黃色的光,就像一隻只,在黑暗中的螢火蟲。
我尚未反應過來,“螢火蟲”開始飛行起來,它們排成了一條長線,在原地盤旋片刻,隨即向遠處而去,彷彿半空中漂浮著一條金絲帶。
“走,跟上去。”
其中究竟是何法術我不懂。我樸素的理解是這樣的,乾屍寶是攝靈之物,多年前,將僰人生煉的嬰靈兵施法聚於一體,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好比一塊壓縮餅乾,將它們壓成了這麼一坨玩意兒。而老宋現在將它們重新打散,飛出來的“螢火蟲”,便是那些嬰靈兵的鬼靈。
重獲自由之後,它們出於本能的第一件事兒,便是要找回自己的老巢,如同小蝌蚪找媽媽——也就是老宋口中所謂的“收陰的器物或者巫地”。我們跟著它們,沒準就能找到當年生煉嬰靈兵的法場。
我不敢懈怠,趕忙和四眼抱起孩子,跟上老宋頭他們,一路尾隨而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蛙群兇猛
川南山都群醜,怪石嶙峋,險峰峭壁滿目皆是。其實其險阻程度是可以想象的出來的。既然是鬼門修煉生魂的地方,自然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麻塘壩進懸棺群的時候,起碼還能聞到人味。嗅到人氣,但是越往裡走,就越是感覺人類的渺小。
苗疆十萬大山,這裡便是起始。看著群山環抱。婆娑月光下張牙舞爪的樹林子,才會讓你感覺,這個世界其實很多我們未知的東西。
這麼說吧。再唯物主義的人,進入這深山老林,都會懷疑自己的世界觀,是否會在這裡被顛覆。
我們在地上跑,“嬰靈兵”在天上飛,照理我們是追起來是很吃力的。但它們似乎一直沿著河流向前,並沒有改道的意思。既然規律已經被摸索到了,我們好歹是鬆了口氣。
——未必要緊追不放。只要順著小河一路向前,便不會跟丟。
宋老頭與和尚到底是練家子的,腳下步伐輕盈,四眼還算好,我和祝瑤瑤是相對最薄弱的環節。沒過多久便開始喘了起來。
而且,我的手裡還抱著念念。
“我來吧,”老和尚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停下腳步,從我的手上接過了念念。
到這個時候,我也就沒必要逞強了,便將念念交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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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沒了“負擔”,我頓覺輕鬆不少。體力得以恢復,腦子便開動起來。這群“螢火蟲”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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