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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你像某種膠體一樣把我們所有人團結在一起。我不知道,看看我的吧。”
“我已經看過了……”
托馬斯注意到紐特的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一種猶豫的表情,或者是恐懼。似乎他並不想告訴托馬斯他的文身寫了什麼。“喂!”
“你是A2號實驗物件。”紐特回答說,然後他垂下了眼睛。
“還有呢?”托馬斯催促道。
紐特猶豫了一下,然後避開視線不看他,回答道:“那個文身對你沒有任何稱謂,它只是說……‘將被B組殺死。’”
7?警鈴響起
事實上托馬斯沒有時間來理解紐特說的話,當一陣叮噹叮噹的鈴聲突然響徹整個房間的時候,他實際上沒法確定自己的心情是迷惑比較多還是害怕比較多。他出於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耳朵,並環視周圍的其他人。
他注意到他們臉上那充滿疑惑的神色,然後他聽到了那個聲音,跟特蕾莎出現在籠子裡之前他在迷宮裡聽到的那個聲音是同一個。那是他唯一一次聽到這個聲音,而被關在一個四面是牆的小房間裡面這聲音聽起來就不同了——顯得更強烈,帶著重重疊疊的回聲。但是,他仍然非常肯定那是同一個聲音。就是這個在林間空地裡宣告一個新人到來時的示警鈴聲。
那個聲音一刻不停地響著,托馬斯已經感到他的後腦勺開始疼痛起來。
空地人在房間裡亂轉,愣愣地看著那些牆壁和屋頂,好像他們在努力尋找這個噪聲的源頭。有些人坐到了床上,雙手捂住了他們的腦袋。托馬斯也在努力地尋找那個示警鈴的源頭,但是什麼也沒看到。牆壁裡沒有擴音器,沒有暖氣或是空調的出風口,什麼都沒有,只有同時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
紐特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喊道。“那是新人的示警鈴!”
“我知道!”
“它為什麼響了?”
托馬斯聳聳肩,希望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他是多麼憤怒,他又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民浩和阿瑞斯從浴室裡面出來,他們倆一邊心不在焉地擦著脖子後面,一邊在房間裡尋找答案,不久之後他們就意識到了其他人都有類似的文身。弗萊潘已經走到了那扇通往公共區域的門邊,正要用他的手掌去觸碰那個門把手被砸破的地方。
“等等!”托馬斯一時衝動大聲喊道。他跑過去跟弗萊潘一起站在門邊,感覺到紐特就在他的身後。
“為什麼?”弗萊潘問,他的手仍然在離那扇門幾英尺的地方晃動著。
“我不知道。”托馬斯回答說,不確定他的聲音在那叮噹叮噹的鈴聲掩蓋下能否被聽見。“這是個示警鈴,可能有某件非常不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是呀!”弗萊潘大聲回答,“所以我們也許應該離開這裡!”
不再理會托馬斯說了什麼,他推了一下那扇門。那扇門沒有動,於是他更用力地推了一下。當它還是紋絲不動的時候,他身體往前靠在門上,用他全身的力量去推,肩膀在前面頂著。
什麼都沒發生。那門關得緊緊的,就像是用磚砌上了一樣。
“你把那該死的把手弄壞了!”弗萊潘尖聲叫道,然後用他的手掌去拍那扇門。
托馬斯不想再大聲吼叫了;他很累,嗓子也很疼。他轉過身,斜靠在牆上,抱起了雙臂。大部分空地人看起來都跟托馬斯一樣筋疲力盡——沒有力氣再去尋找答案或是一條出路了。他們全都要麼坐在床上,要麼站在四周,他們的臉上毫無表情。
在壓倒一切的絕望中,托馬斯再一次呼喚特蕾莎,然後又呼喚了幾次。
但是她沒有回答,而且噪聲那麼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集中足夠的注意力去聽她的聲音。他仍然感到她不在那裡;那感覺就像是某天醒來時嘴巴里沒了牙齒一樣,你不需要跑到鏡子前面就能知道牙齒不在了。
然後示警鈴聲停了。
寂靜從來沒有像此刻那樣,好似有了它自己的聲音。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兇猛地在屋子裡築下了巢,托馬斯不得不抬起手,用手指塞住了兩隻耳朵。房間裡的每一次呼吸,每一聲嘆息,在這奇怪的寂靜氛圍映襯之下,都像是一顆炸彈那樣震耳欲聾。
紐特第一個說話。“不要告訴我還會有新人丟進我們的圈子裡來。”
“這地方的籠子在哪兒呢?”民浩語帶諷刺地咕噥著。
一聲輕微的嘎吱聲使托馬斯猛地向通往那塊公共區域的門那邊看去。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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