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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半點風聲,要不傳出去的話,國民黨當局的顏面何存?
按戴笠的意思,是要劉勇國盯緊苗君儒,從他的身上,一定能夠有所發現。可他低估了苗君儒這個經歷過無數傳奇經歷,具有古老幫會長老身份的考古學教授。(苗君儒與水神幫的關係,請詳見拙作《黃帝玉璧》)
水神幫在重慶有堂口。苗君儒走進一家古董店,以看古董的名義進了內堂,當拿出證明長老身份的玉佩時,那老闆當即雙膝下跪,行了幫內的大禮。
裡面的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話,守在門口的特務並不知道。
在水神幫的幫助下,找到了被安置在一個旅館內的懷特。當天夜裡,兩人上了江邊一艘快船,沿江而下。先走水路,到安徽東至後轉陸路,是去婺源最快捷的路線。
民國三十四年三月十一日,距離農曆二月二龍抬頭,還有三天。
江西浮樑境內。
夕陽西下。村子裡嫋嫋升起的炊煙,漸漸掩蓋住了天邊的那一抹殘留的赤紅。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峰,如害羞的姑娘一般,在陌生人面前,偷偷將身子藏了起來。
幾隻老鴰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嘶叫著一頭扎進樹叢,再也尋不見。
山道上,兩匹駿馬飛馳而來,紛雜的馬蹄聲打破了暮色中山林的寂靜。騎在第一匹馬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精力充沛的男子,正是三天前離開重慶的苗君儒。跟在他身後的,是那個被他救出來的英國探險家懷特。
苗君儒勒住馬,對懷特說道:“這裡是浮樑地界,再往前走就是婺源地界。我們在前面的村子裡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連夜趕路。若一路無事的話,四五個小時後,就可到婺源縣城了!”
這一路上,他們也見到了很多被燒燬的村莊,很少遇到一個活人。那些倒在路邊的屍體,有平民百姓,也有穿著軍裝計程車兵。
“走吧!”苗君儒的雙腳一夾馬肚,率先向前衝去。走出不遠,他隱約看到了村頭的房屋。他無意間扭頭,看到村子左面那座尖峭的山峰,如劍尖般的峰頂正對著村子。從風水上講,這叫劍指煞氣,對這個村子大為不吉。
這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殺氣,從周圍向他湧過來。他勒住馬,警覺地看著前面。胯下的馬嘶叫起來,打著響鼻在原地繞著圈子。
懷特追上來問道:“怎麼了?”
苗君儒說道:“前面有殺氣!”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槍響,子彈從他的頭頂飛過。只見山道兩邊的樹叢中陸續走出一些端著槍的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從服裝上看,正是他們擔心遇上的日軍。
從村子裡出來一匹馬,上面坐著一個少佐模樣的軍官。
日本軍官來到距離苗君儒兩丈遠的地方,大聲用日語說道:“苗教授,我知道你聽得懂日本話,我們在這裡等你多時了!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要你合作,就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依眼下的情形,要想強行衝過去的話,是不可能的。懷特看了一眼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低聲說道:“我終於明白中國軍隊為什麼屢次輸給他們的原因了!”
苗君儒微笑了一下,坦然用日語回答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先找個地方讓我們休息一下!”
苗君儒下了馬,和懷特一起在日軍的“護送”下來到村口,見祠堂門口的土地上,橫七豎八地堆著一大堆男女老少的屍體,地上的血跡還未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噁心的血腥味。
幾棟被燒得只剩下架子的房屋仍有陣陣餘煙,正是苗君儒在山道上看到的“炊煙”。那些倒塌的院牆,無聲地訴說著不久前村子裡發生的不幸。
他面露悲憤之色,對走在他身邊的日軍少佐說道:“這就是當亡國奴的下場,像牲口一樣任人殺戮!”
日軍少佐說道:“那些只是中國豬,但對於苗教授這樣的人物,我們還是很器重的……”
苗君儒說道:“少來那一套!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都不會甘心當亡國奴,任你們日本人宰割!”
祠堂內傳來女人的哭叫聲和男人得意的狂笑聲,苗君儒丟掉手裡的韁繩,正要衝進去,不料被那日軍少佐攔住:“苗教授,我勸你不要多事,這是我們的勇士在接受中國女人的慰安。”
祠堂的大門從裡面開啟,一個渾身赤裸的中國女子哭喊著從裡面跑出來,該女子的右胸上鮮血淋漓,不知道受了什麼傷。後面追出兩個同樣渾身赤裸的日軍,其中一個搶前一步,攔腰抱住了那女子,發出野獸般的狂笑。
苗君儒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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