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苗永建擔心,如果將這件事鬧大的話,會令某些人狗急跳牆,而直接威脅到父親的生命。他求廖清不要輕舉妄動,交給警察局去處理就可以了。
在回住處的路上,夜晚的清風勾起了廖清無限的回憶。當年在北大的校園裡,也是這樣月光皎潔的夜晚,她和苗君儒在婆娑的樹影下談論著人生的理想。如果當初不是聽信謠言而被程鵬輕薄了的話,她就會嫁給心愛的男人,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這麼痛苦。
她拐上一條小徑,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她住的兩層紅磚樓房了。
這時,從側面的樹影裡走出一人。
她本能地後退幾步,回頭看了一下不遠處幾個學生走動的身影。倘若那人再往前走的話,她就會發出叫喊聲。
也許那人看出了她的害怕,在離她十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低聲說道:“廖教授,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為苗教授的事來找你的!”
廖清仍警覺地問:“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說:“我只是一個不願做亡國奴的中國人!”
像這樣的話,廖清聽到過很多,每一個有骨氣的中國人都不願做亡國奴。她上前幾步,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朝左右看了一眼,說:“在這裡講話不方便,如果你相信我,請隨我來!”那人說完,轉身朝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去。
廖清想了一會,跟在那人的身後,但始終與他保持著幾米的距離。往前走了一陣,來到一個八角涼亭中。
那人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頭也不回地說道:“廖教授,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站在亭子外面!”
廖清微微一笑,走進了亭子裡,坐在那人的對面:“雖然我是個女人,但是我並不膽小!”這一路走來,她已經看出這人對她沒有惡意。
“廖教授,我只想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那個人接著說,“一個月前,我陝西藍田縣一處戰地醫院,由於得到苗教授派出的學生的警示,幾十名傷員安全轉移。我們的人在撤退後,派出了五名游擊隊員尋找他們的下落。苗教授和他的學生安全回了重慶,而我們的那五名游擊隊員至今下落不明……”
廖清說道:“這事我聽他回來對我說起過,來找他們的那幾個人,都被一具腐屍給殺死了!他還說,有個人臨死前要他們去玉川找胡老漢,可是他沒有去!”
那人說:“廖教授,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是想知道苗教授去那裡找什麼?”
從這人說話的口氣中,廖清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對這樣一些堅持抗日的中國人,她向來都心存敬意,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她說道:“他是去尋找古代化石的,但是據他說,在一個偶然發現的山洞中,找到了有關傳國玉璽下落的信件,是唐末紫金光祿大夫胡清留在那裡的!”
“後來我們才知道,出現在那裡的不是晉綏軍的部隊,而是一支日軍的特種小分隊。”那個人說,“苗教授的失蹤,一定與傳國玉璽有關。那隊日本人要找的,很可能也是傳國玉璽!”
廖清微微笑道:“我早就想到了!這事除了我之外,李教授也知道的,你怎麼沒有去找他?”
那個人微笑著說:“我覺得找他沒有找你合適!”
廖清問道:“你們還知道什麼?”
那個人說:“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那輛帶走苗教授的車子,最後開進了距離歌樂山新開寺不遠的一處歐式別墅中,那棟別墅的主人是孔二小姐!”
廖清問:“你的意思是孔二小姐派人帶走了他?難道孔二小姐會和日本人勾結,也想尋找傳國玉璽?”
那個人笑了一下:“有些話我們可不敢亂說,不過,我們會查明事實真相的。”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有些話確實不能亂說。
廖清問:“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
那個人說:“我們懷疑苗教授就被關在那裡!裡面的具體情況,我們還沒有摸清。一旦有訊息,我會通知你的。我們都是中國人,不希望傳國玉璽落到日本人的手裡。”
說完話,那人起身,走到亭子外,那個人接著說道:“廖教授,你也要注意,國民黨特務可不是吃素的!”
幾天後,廖清收到一封署名內詳的信件,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啟,見紙上只有幾行書寫工整的字:廖教授,我們已經探明那棟別墅的下面有民國初年西班牙人修建的地牢,我們已經開始實施營救計劃。
看完,她把信燒了。她相信共產黨人的辦事能力,也許他們想救出苗君儒的目的,是想他能搶在日本人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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