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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好像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現在是三月十二日晚上,農曆正月二十八,庚辰日。距離二月二龍抬頭還有兩天。
苗君儒的心裡越來越沒底,不知道接下來的這兩天裡,會發生什麼。
在回去的路上,苗君儒對程順生說道:“山上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
程順生問道:“為什麼?”
苗君儒說道:“他們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我不想再死人。”
四個人回到程村,剛走到村口,迎面碰上幾個游擊隊員。為首一個上前說道:“程隊長,你來了就好。胡隊長來了,在你家呢!”
程順生問道:“你們不是去支援胡隊長他們的游擊隊了嗎?”
那個游擊隊員說:“是!可在經過通元觀村的時候,聽到山上有槍聲,我就帶著幾個人上去了。我們跟著你們的腳印到了一個洞口,見到二毛和福伯的屍體。我們知道你們進洞去了,我們人少,不敢進去,就把他們抬回來了!”
游擊隊員的話音剛落,就見從那棵大樟樹下的破屋中走出兩個人來。為首一個頭戴灰色八角帽,身穿破棉衣,腰間紮了一根牛皮帶,插著兩把駁殼槍,下身穿著破棉褲,打著綁腿,腳上卻穿著一雙新的大頭牛皮鞋。這人一過來,就熱情地抓住苗君儒的手,說道:“歡迎你,苗教授!”
苗君儒微微一笑,說道:“你好!”
胡澤開對程順生說道:“我剛到,在你家屁股還沒坐熱,正打算帶人去洞裡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回來了!”
胡澤開身後的那個人,頭髮蓬亂,鬍子拉碴,身上披著一件破棉襖。此人看到苗君儒,不顧一切地上前幾步,抱住他,哭道:“苗教授,我對不起你!永建還在他們手裡!”
苗君儒定睛仔細看了看這個人,最後終於認出他是李天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胡澤開說道:“我們今天下午經過前面的一個山谷時,在路邊發現了暈倒在地上的他。我們把他救醒,他說是從重慶過來的,被日本人抓住,關在一個山洞裡好幾天。逃出來時又累又餓,走著走著就暈倒了。我們一聽是從重慶來的,就把他順便帶過來了!”
李明佑哽咽著說道:“我們剛進入婺源境內,就遇上了日本人。他們殺了我的四個學生,把我和永建抓了起來,關在一個山洞裡。我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從山洞的另一個支洞跑出來的,沒想到迷了路……”接著,他把在山谷裡遇到日本人的情形說了。
胡澤開說道:“他想帶我們去救人,我認為沒有必要去。日本人知道他逃走,一定早就把人給轉移了,還等著我們去呀?”
苗君儒同意胡澤開的分析,點了點頭。
李明佑從身上拿出一封信,說道:“這封信是從婺源寄出的,我幫你收到的時候,你已經失蹤了。”
苗君儒接過那封信,見已經被人開啟過,他從信封內取出信紙。這信是一個人叫胡德謙的人寫給他的,想請他幫忙解開南唐國師隱藏上千年的家族秘密。在信的最後,還有幾個與孽龍洞中一樣的、苗君儒不認得的猶如鳥篆的文字。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當時的南唐國師何令通,居然會寫這種失傳了一千多年的文字。莫非這種鳥篆文字,在一定的人群中,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傳承著?
何令通是風水先生,又是玄學大師。孽龍洞中留下字跡的木玉山人,也是玄學大師。
苗君儒想起了那個建造百柱宗祠的人,不也是一位風水先生嗎?難道祠堂中的陰陽柱,與石洞中的鳥篆文字,還有胡德謙信中的那些鳥篆文字,都有著某種聯絡?也許這些風水先生的後人或傳人知道這種文字的含義。
胡澤開說道:“苗教授,這個寫信給你的人我認得,是縣商會的會長。”
苗君儒問道:“你也是考水村的人?”
胡澤開說道:“是的。按輩分算的話,他還是我的族叔,現在是考水村的族長!我和他有殺父之仇。當年我爸只是送了點吃的東西給山上的紅軍,就被他給抓到縣裡去殺了。明天我帶你們去考水。”
苗君儒說道:“但是,今天晚上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胡澤開說道:“我接到上級的命令,要保證你在婺源的安全。當我得知程隊長已經接到你的訊息之後,就急著趕過來了!”
苗君儒問道:“你帶人過來了,那誰在抵抗進攻的日軍?”
胡澤開說道:“這事我正在納悶呢。這些天來,日軍的進攻一波接著一波,我們打得很吃力。可就在今天早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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