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掉下幾滴濁淚,不知不覺天色漸暗。徐叔在嘆息中腳步蹣跚慢慢離去,背影顯得有些蒼老。祠堂裡亮著昏暗的燈光,還有忽明忽暗搖曳不定的燭火,莫非他們就這樣安息了麼?
不知道為何,徐叔在回去的路上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奇怪?怎麼阿明兩個人就這麼突然死在海里了呢?那天晚上也沒有大潮,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平靜。徐叔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耳邊明明吹過的是風,可聽起來總像是有人在冥冥中幽幽地招喚,陰森森的。
夜已深,徐叔躺在床上,好象是睡去了。這個時候只有祠堂中仍舊亮著燈火,被烏雲遮擋的月亮也隱去了光明。風聲不止,樹葉沙沙,黑暗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恍然間,竟有火光在夜色裡穿梭!近了近了!竟是朝著祠堂方向走來!門吱呀一聲開啟。猛然一聲驚叫:哎呀!堵住門檻的不是昏暗的燈光,是梁小明的身子!直立著,臉色蒼白,腳下竟還不停地滴著水,已經溼了一大灘。來人大駭,嚇得倒退一步,手裡的燈籠也失手掉在地下。一個聲音彷彿從地獄裡冒出來,緩緩地,冷冰冰的:“——徐——佰——徐——佰——”火光一晃,阿芳出現在阿明身後。頭髮披散,目光炯然。僵持間突然發出尖利的鑷魂的梟笑,雙手放在頭上,緩緩的把自己的頭擰下,放到來人的面前。來人哪經得住如此恐懼之事,撲通倒在了地上。
天色漸明。祠堂圍了不少的人。因為大家一早發現,阿明與阿芳離奇的不見了。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徐叔趕來了。他也覺得此事十分蹊蹺,便支使人去了鎮上報了案。鎮上很快來人了。是兩個年紀稍長的警官,一個姓馬,一個姓何。在詢問了一些詳細情況後,又現場勘察了一番。入夜之後,兩個警官就在村中徐叔家住下了,說是一切等明日再說。
砰砰砰!有人敲門!誰呀?屋裡有人問道。屋外邊沒人回答,仍舊只是敲門。門開了一條縫。“哦!是你小子呀!怎麼也不吭氣呢?嚇我一大跳。”徐平雨望著門外的徐子風,“打牌來了吧?正巧,我也睡不著,要不把阿雲和阿軍叫來?你進屋等著啊!”不一會,徐平雨領著兩人進屋的時候,徐子風已經在桌子前坐好了。擺好了一切陣勢,幾個人議論了一下今天村裡發生的事後,便開始了牌局。徐平雨道:“阿風,你昨天怎麼沒來?怪沒意思的。去哪了?”阿雲打趣道:“他小子肯定去找相好的去了,哪記得起咱們來啊!哈哈!”阿軍也說:“阿風,你陰沉著臉幹什麼?這裡又沒人欠你錢。怎麼不說話呀?”
外邊忽然起風了,不一會又下起了大雨。盛夏的雨來得猛,一聲滾雷在屋頂炸響,把幾個人駭了一大跳。媽的!阿軍罵了一句。閃電交加,樹影在一剎那的電光中顯得有些猙獰。哎呀!屋裡進水了!徐平雨停下了手中的牌,正待起身。卻突然眼盯著徐子風。噫?你的手怎麼在滴水啊?聽他這麼一說,其他兩個人也朝徐子風的手看去,滴答滴答,桌子已經溼了一小塊了。阿軍有點好奇,伸出手指輕輕地沾了點徐子風手裡滴下來的水,放到嘴裡舔了一舔,“鹹的?”阿軍突然神色一變,猛然僵住,頭上隱隱有冷汗冒出。半晌,抬頭看看徐子風,徐子風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冷酷,並且渾身開始滴水。阿軍這時一把推翻了桌子,後退了幾步,手指著徐子風:“他!他!鬼上身了!”一聽此言,大家一時手足無措,趕緊跳開。徐子風站起身來,嘴角無聲地裂開,露出血紅的嘴,目光望出窗外。“徐靈兒,你來——”這一聲招喚穿透了雷雨聲,在小小的空間裡顯得如此清晰。阿軍只聽得血管暴縮,頭皮發麻,雙腳竟不聽使喚,三個人一時愣在了原地。未曾等他們反應過來,有身影破窗而入。三人定睛一看,竟是阿芳!阿芳形如鬼魅,與徐子風欺身前來,剎時阿軍與徐平雨不經意間被他們雙雙掐住咽喉,兩眼暴突,轉眼已經倒下。阿雲一見此情形,雙腿彷彿恢復了一點點知覺,奪門狂奔。邊跑邊喊:“鬧鬼啦!鬧鬼啦!”大雨滂沱,阿雲在慌不擇路中一連摔了幾個跟頭。
徐叔家仍舊亮著燈。阿雲狼狽不堪地衝進了徐叔家,砰一下把門關緊。頓時攤在了地下。徐叔與兩位警官還在屋子裡低聲商量著什麼,見阿雲如此陣勢都圍了過來,扶起了阿雲。阿雲壓抑不住自己劇烈的心跳,手哆嗦著指向門外:“鬧鬼了!鬧鬼了!阿軍……平雨他……們都完了!鬼上了徐子風的身了!”一聞此言,徐叔和老馬,老何都緊張起來。阿雲又接著說:“徐子風還莫名其妙的管叫死鬼阿芳叫‘徐靈兒’,剛才我聽著聽著腿肚子就老不聽使喚了……”
“徐靈兒?!”徐叔恍然中好像想起了什麼。徐靈兒?……對!對!族譜中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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