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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自己和母親被拋棄了吧。”
“大概是吧,但是如果那麼討厭的話,離開這個家不就得了。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是因為覬覦仁科家的財產。我都知道。那個人啊,打算等這個家的財產全部到手之後,在自己這一代將財產揮霍殆盡,那就是他的報復。”
“這猜想不太好耶。”
“這不是單純的猜想,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少自以為是。”
被自以為是的女人說自己自以為是,還有什麼好說的?拓也覺得有些掃興,閉上了嘴巴。但他的樣子看在她眼中,或許被解讀成忠實的態度,她稍微緩和語氣地問:“聽說你沒有家人是嗎?”
“我母親生下我之後不久就撒手人寰,我父親在我念大學時去世了。”
“是喔。我每次看到像你這種人,就會打從心裡感到羨慕,覺得沒有人綁手綁腳的真好,你會覺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嗯,是的。”拓也一面回答,一面心想:沒那回事。他並不想要家人。他心想,你會羨慕是理所當然的。
“你靠半工半讀,一個人撐過來的啊,是我父親喜歡的型別。”
剎那間,拓也不曉得她在說誰。過了幾秒後他才理解到,原來是在說自己啊。他甚至連半工半讀這四個字都沒想到。
“對了,今天刑警來找過我。名叫新堂的刑警,你知道嗎?”
“不知道。”拓也答道。
“一個感覺很差的男人,死盯著人的眼睛。那個刑警問到了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問話的方式簡直像個影視記者。”星子作出惡作劇的表情,重新蹺起二郎腿,牽動黑色裙襬搖曳。“所以我也像個藝人回答他。我說,末永先生是最棒的朋友。於是刑警說:你哥哥好像不承認他是你的結婚物件。結果我忍不住吼他,我說,我的婚事和我哥哥無關。刑警的表情有點驚訝。”
“我想也是。”
“總之這下,”她緩緩地靠在沙發上,“我的人生不會再被人任意操弄了。爸爸應該也會純粹為了我的幸福,考慮我的婚事。”
所以,星子看著拓也繼續說:“你當然也有權利。畢竟反對的人消失了。”
拓也默默點頭,然後思考如何處置康子,以及星子第一次稱仁科敏樹為爸爸。
隔天的葬禮上,聚集了比守靈夜更多的人。因為是星期五,所以公司沒放假。然而,如此多的幹部列席,公司實際的運作機能應該停擺了吧。
拓也也加入了上香的隊伍,看見排在正前方的女人,心裡覺得奇怪。她是在直樹的辦公室裡工作的女員工。拓也曾和她見過幾次面,她應該是叫做中森弓繪。
他一叫她,她好像也馬上認出他來,趕緊低頭致意。
“你大概也很辛苦吧。”拓也說。
她一臉老實地回答:“嗯,有一點。”她臉上稚氣未脫,妝也畫得不能算好。與時下講究打扮的女性相比,她顯得較為不流俗氣。
這女人對仁科直樹知道多少呢——拓也忽然心想。她始終在他身旁,或許對他的人際關係知之甚詳。她心裡對於殺害直樹的人是否有個底呢?
“警方的人有沒有去找你?”拓也試探性地問。
她馬上回答:“昨天上午,我被警方的人叫去了。”
“問了你什麼?”
“很多,像是出差的事。”
“出差的事?”
弓繪好像擔心被前後的人聽見,悄聲對他說:“像是直樹要求住新大阪車站附近的旅館,和他認真地看新幹線的時刻表。”
“是喔,刑警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是的,刑警表現出那種樣子。”
“這樣啊。”拓也心想:事情不太妙啊。直樹指定旅館的地點、看新幹線的時刻表,八成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所做的準備,難保刑警不會看穿這一點。
“除此之外,刑警還有沒有問……像是你心裡對犯人有沒有個底,這類的事情呢?”
“有。”
“你心裡對犯人有個底嗎?”
於是弓繪搖頭的同時,搖搖右手。“我心裡對於那方面的事情完全沒個底。畢竟室長人很好,絕對不會與人結仇。”她的語氣並非只是口頭說說,而是打從心底如此深信。有人對直樹抱持這種印象,拓也略感驚訝。
上完香後,拓也和中森弓繪道別,尋找橋本。他應該也來了。但是在找到他之前,拓也先遇見了一樣上完香出來的雨宮康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