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不可思議:“這什麼意思?把死者應該刻在碑文上的名字搞到那個地方去?”“西漢,一個姓王的女子,嫁到一個姓劉的人家裡,兩家都很富!”我攤攤手,按字面最基本的意思解釋了一下後,右眼又毫無徵兆地跳了一下。“西漢,皇姓為劉,而名聲顯赫的王姓家族,自然是漢元帝皇后的母族,是西漢末年最有權勢的外戚!”卓言微微皺眉:“但應該沒有那樣顯赫,這裡的只是一個普通富有而有權的王姓人家女子吧!”“但願如此!”我苦笑。困龍勢葬下去的女子,非家世顯赫尊貴不可!王家當年權傾天下把持朝政,顯赫得有些過分了,這倉促而淒涼得葬於此處的女子,要人相信她能嫁入皇家實在是有些困難。“不管怎麼說,開棺吧!”卓言冷漠的聲音響起,我了悟地淡笑了一下。大金牙不知道,但常年與棺槨打交道的摸金校尉怎會不知?在墳旁種下枯死的槐樹,在墓頂刻墓主之名,都是最陰毒最要不得的手段,舊時小說裡便說過有人將仇家埋於枯槐邊,就是要讓仇家死了以後也不得超生,因為這樣做亡魂就哪裡也去不了了。無論葬在這裡是否是蠱屍,這死者都是個相當可悲的女子。因為墓葬她的人就是要她——不得往生!!在我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撬開石棺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石棺裡放置的赫然是一具用鐵鏈纏了七八道的青銅棺,好似裡面裝的不是屍體,而是怪物一般。棺槨夾縫中則帖滿了發黃折損的符紙,上面用硃砂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鬼畫符一樣扭曲的花紋。大金牙倒吸了一口涼氣。就是笨蛋也能看出來屍體在下葬時旁人怕是已把她當成厲鬼來看待了。青銅棺上的鐵鏈不但粗大,仔細看上去,鏈上同樣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篆字,一道又一道捆裹著棺材。棺材上則刻著四個大字:“天雷焚火”。我一個冷戰,苗疆蠱王是不怕天雷的!“開不開棺?”卓言冰冷的聲音驚得大金牙一哆嗦。 “開!”我立刻道,“在別人發現前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賭命而已,誰不會?那鐵鏈歷經千年,仍然堅固異常,我們折騰了半天也沒扒開,卓言不言不語了好一陣子,才從揹包裡拿出瓶黑狗血澆了上去。“嘩啦喀嚓。”自動脫落的鎖鏈掉到了石棺裡。我們三人手裡緊緊攥著黑驢蹄、死盯住那青銅棺,生怕棺蓋突然飛起,蠱屍來個暴起而撲,咱仨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死寂!燭火一直很亮,連搖晃也沒有。輕輕的、慢慢的、一步步地接近,青銅棺毫無反應。卓言輕輕揚起左手,將掛鉤一揮,拉住棺蓋後,猛然一發力。繩索應聲而斷,棺蓋移開了幾寸。一股灰黑色的霧氣從棺材裡冒了出來,幾乎在同一時刻,原本破舊不堪的黃符紙忽然飛起來燃燒起詭異的藍光,一頭扎進了棺材裡。青銅棺裡立刻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越來越尖,恐怖地迴盪在墓穴裡。大金牙幾乎要扭頭就跑了,我忽然意識到,那三支蠟燭亮得有些非同尋常!灰黑色霧氣不住翻騰,棺材裡發出的聲音也愈見淒厲,突然,一隻血紅色的手抓住了棺緣。血紅血紅的手,漆黑漆黑的指甲
各懷鬼胎
摸金校尉會眼睜睜看著粽子爬出來然後張牙舞爪嗎?答案是“當然不會”。卓言掏出槐木塊用火點著了直接扔了過去。只見那粽子棺緣上的手一抓,碰到槐木塊的那一瞬間立刻從棺中傳出悽銳異常,如同嬰啼的號叫。聲音的穿透力異常恐怖,我們強忍著才沒去用手捂耳朵。那隻血紅色的手拼命抓著、掙扎著,在它手心裡燃燒的槐木塊卻怎麼也甩不掉。我們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忽然一隻乾枯漆黑的手搭到了大金牙的肩上!大金牙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衝到一邊。“你們,找到了?”黑暗裡穿來低啞而詭異的笑聲,我迅速掉轉狼眼,強光下一個乾瘦乾瘦、披著怪異袍子的老者冷冷地看著我們,一隻乾枯漆黑的手正縮回袖子裡。他手裡拄著根慘白的木杖,上面遍佈著黑紅相間的花紋。“蠱魂在哪裡?”他繼續用那口廣西土腔說話,乾癟的臉上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珠正翻著。我敏銳的視覺捕捉到那木杖上的花紋動了一下,瞳孔瞬間收縮,衝向大金牙:“快,撕開衣服,晚了就來不及了!”不等大金牙回答,一旁的卓言就一把撕開大金牙左肩上的衣服,面板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清晰無比的乾枯手掌印,色呈暗金,細看那面板下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一動一動的。我狠狠地瞪那老人,用苗語冷聲道:“大祭祀,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嘿”四周傳來一片怪異的笑聲。我心頭一緊!蠱教的人全來了!六個從墓室門口走進的老頭,帶著惡意而奇怪的笑容,嘴裡念著類似咒語的東西。偶爾從他們身上變動一下的花紋,證明那些並非衣飾而是活生生的蟲子。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恨恨地瞪著那棺材裡伸出來的手,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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