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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我們正在思索之前的一個問題,老賢又用鑷子從屍體的上衣處夾起了幾片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東西,它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彩虹色的反光。
“這不是魚鱗嗎?”我一眼便認出了這個東西。
“國賢老師,死者的屁股下方還有米!”葉茜又發現了一個細節。
“大米、魚鱗、死者會陰部的粉塵。”我在腦子裡思考著目前在死者身上發現的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物證。
由於這個案發現場是在室外,屍體身上又有那麼多檢材需要提取,所以只有等老賢忙完,明哥才能進行屍體檢驗。
“葉茜,從目前案件現場的情況來看,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攔路強姦,所以我懷疑他在作案之前有過蹲點,你讓刑警隊的偵查員沿著公路仔細地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可能蹲點的地方。”明哥轉頭吩咐道。
“好的,冷主任。”葉茜領命走出了現場。
老賢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把整個屍體表面的檢材提取完畢,由於光線的問題,明哥準備直接將屍體拉回殯儀館進行解剖。也就在我們將要離開之時,葉茜那邊找到了幾處可疑的地點。我透過現場足跡的比對,最終確定了嫌疑人真正蹲點的地方。而老賢也在那附近提取了大量的菸頭。
三十五
因為死者的身份比較特殊,我們正在勘查現場時,市局的領導就給我們下了限期破案的指示,要求在過年之前,這個案件務必要告破。也就是說,他只給了我們十七天的時間。
為了最大限度地節省辦案時間,明哥把整個後期的分析工作進行了分流,老賢直接帶著檢材回實驗室化驗,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到殯儀館做屍體解剖。
午夜十二點,建立在羅山腳下的殯儀館顯得格外陰森,我和明哥坐在收屍車上,沿著一條翻新的公路晃晃悠悠地朝殯儀館駛去。這條公路還有一個相當應景的名字“黃泉路”。每次看到這個路牌,我都不禁會打個冷戰。
我們市局專門的法醫解剖室就建在停屍房的正對面,收屍車停在瞭解剖室的門口。由於車子並未熄火,車燈正好打在了停屍房的玻璃窗之上,一排排張貼著死者姓名的屍體冷藏櫃在黃色燈光的照射下,給人一種將要被開啟的詭異感覺。
“過來搭把手!”明哥拖住了屍體的頭部。
葉茜則提前進入解剖室內將照明裝置開啟。
聽見明哥的召喚,我回了回神,幫忙把屍體抬到了解剖床之上。
在充足光線的照射下,死者窒息死亡的特徵更加明顯。明哥戴上乳膠手套,掰開了死者的雙眼。
“雙眼球瞼結膜下點狀出血。”
說完,明哥開始觀察屍斑。
“屍斑呈暗紫紅色。”
接著,他又掰開了死者的嘴巴。
“因為缺氧,死者的唇部黏膜和牙齒摩擦出現破損。有這三個特徵,基本可以確定是窒息。”
“難道跟去年的一個案件一樣,是掐死的?”和我一樣,葉茜也回憶起了去年我們辦理的一起醫科大家屬樓的謀殺案。
明哥沒有回答,而是在一絲不苟地觀察死者的頸部。看見他有些疑惑的眼神,我們也朝死者的脖子圍了過去。
這是一條纖細的勒痕,而且痕跡十分完整,一直延伸到死者脖子的頸椎處。
明哥從工具箱內拿出標尺,貼在了這條痕跡之上。
“寬零點五厘米,創口有水平向後的帶狀表皮脫落,皮下出血鎖溝左側損傷程度較重,創面可見左高右低的平行梳狀面板褶皺,末端呈‘Y’字形至於項部,‘Y’字尾部傷痕有擠壓傷,傷口有點狀血跡;項部及其右側有間斷提空的現象。”
明哥一邊測量,一邊在嘴巴中喃喃自語。
我跟葉茜則站在一旁聽得是雲裡霧裡。
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圈傷痕以後,對我們說道:“嫌疑人應該用的是某種特製的工具。”
明哥說著從工具箱子裡拿出了一根縫合傷口的縫屍線給我們做示範。只見他把繩子打了一個圈,這個造型有點像數字“9”。
“小龍,把手指伸出來!”
我照著指令伸出了食指。
明哥把繩圈套在我的手指之上,用力一拉繩子的末端,繩圈忽然縮小,緊緊地套住了我的手指,一絲疼痛感,從我的指尖傳來。
明哥鬆掉繩子的末端,開口道:“這就是嫌疑人勒死死者的作案手法。”
“能不能判斷出,嫌疑人具體用的是什麼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