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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一直想替我招呼你嫂子?”酋長得意起來,“瞅著沒,這就是你嫂子。這次絕對貨真價實!”
“扯吧你,頂死了一米六八,瘦的能跟搓板一比!”咼冎竭力保持常態:“俺咋不止一次聽說,嫂子是省籃球隊的,比你還大一號!”
又拼命擠出“男人都知道”的齷齪笑容:“俺見了嫂子一定得試試,都擠進去,究竟空也不空!”
酋長登時瞪大銅鈴般雙眼:“籃球隊咋啦?就不能有隊醫?哥這投名狀,你不信還咋?”
又調出第二張穿了白大褂的給咼冎看。
“哇,”咼冎齜牙咧嘴做鬼臉:“制服喂!別看瘦,居然內容很充實!”
“動心啦?”酋長就呵呵傻笑:“只要你堅持住,回來我把你領家裡。我親自把她灌醉啦扶上你的床,你小子!”輕錘咼冎肩頭一下,“到時候,就看你,有木牛膽。”
“哈,”咼冎笑。笑的跟個苦瓜沒區別。“男人可以謬賊心,咋能木牛色膽。酋長你放心,嫂子,我抱定了!”
“行,咱就一口唾沫一根釘,迎風撒尿是男人!”
酋長呵呵笑著,把單人帳篷的拉鍊拉上。
再數秒過去,躡手躡腳的步履之音,逐步變更為大步而去。
又於某一陣沉寂之後,隨著重重的三聲原地踏步,咼冎的世界,自此昏暗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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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一會兒,醒來。
疼。
真的很疼。
但咼冎只能強忍。
假設僅只生病,像眼下這種,入眼一片荒涼,根本不必擔心殭屍來襲的地兒,哪怕等著候著,隊伍也會窩上一兩天,專門等著。
可現在是,摔斷了腿。
揹著扶著?
這麼個溝溝岔岔的山窩窩裡?
根本不現實!
換他當隊長,一樣會做同樣選擇。
真可惜啊,咼冎閉上眼,還指望找到那麼一兩個聚集點,問問末世這些日子,具體情況呢。
強迫自己不去想的老婆孩子,似乎映入眼簾。
趕什麼趕,真回了家,又能如何?
9月都沒了訊息,到今兒個……
咼冎的淚水滑落。
別把自己當孩子。
咼冎,你得記住,不可能為你留下來的。
換我,也這麼做。
“泡妞泡成老婆,炒股炒成股東,好容易出來玩兒一次,還就這麼擱路上。看這十幾年活的,真窩憋。”
從泡妞始,十幾年時間,彷彿轉眼就在眼前閃了一遍。
咼冎強忍著痛,抹去淚,恨恨的吼了句。
聲嘶力竭:
“酋長!30天我也等!你媳婦,——我孬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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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這邊,大步而行的酋長,姿勢募然一僵。
“回罵一句吧?這娃子,心眼孬壞孬壞。”板凳抹去淚,強顏做笑。
酋長呵呵兩聲轉頭看板凳,笑的滿眼晶瑩。
又嘿嘿兩聲拍拍板凳肩膀,幽幽嘆氣。
再仰首望天,足足半分鐘,方才幽魂似自言自語:“兄弟你說,——你願意早點回家,代價是,讓窩瓜摟了你老婆太陽太陽?還是願意,一直就這麼……找下去?”
板凳的眼前登時模糊。
不回家又能幹嘛?
哪怕明知毫無希望,只要沒見最後結果,活著的,總還有份指託。
這時節,哪怕假裝呢,也得一直這麼趕路。
哪怕回了家,看到廢墟片片,只要沒見著人,懷著這份指託,活著的,總還能安慰自己,再一直,就這麼找下去。
就狠狠唾了一口:“走!咱趕緊回家,把老婆接了,讓這龜孫使勁孬!代價哪怕是,這龜孫孬上了就不撒手!太陽到永遠變太監……愛誰誰!”
“對,回家!早點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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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九,正午。
跌跌撞撞步履蹣跚爬到小丘頂,看到下面蜿蜒著的長龍、乃至依稀可見的更遠處的似乎完好無損的零星建築,伊洛野驢們,不約而同開始揉眼——這年頭,居然還能看到高速?
望山跑死馬。
遠遠看著就在山下的高速,緊趕慢趕,還是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
當然,所謂緊趕,就是別在路上賞花吟詩。慢趕就是喝水放水停上一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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