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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翔很清楚,如果沒辦法突破僵局,他的下場會很慘,何況身邊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黃曉君。陳書翔打定主意,掏出手電筒,對著一邊的狼,用最強的光照向它的眼睛。那狼一直適應黑暗的環境,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好躲回黑暗之中。陳書翔又把手電筒對著另外兩隻,那兩隻狼似乎有所防備,四散逃開。陳書翔對著那匹被照晃眼的狼,手起就是一刀,接著對著它的腹部又狠狠踢了一腳。那狼忽地被踢出數米之遠,從胸口流出一股鮮血,腹部劇烈抖動,奄奄一息。
其它幾匹狼見到陳書翔突然攻擊,驚得不敢前進。眼見同伴被傷,連忙躲回後面,有一隻狼靠近受傷的同伴,發出低鳴,又用舌頭舔舐它的傷口。但剛才陳書翔這一刀一腳著實厲害,那狼沒多久就嚥了氣。可這絲毫沒能讓陳書翔高興起來,因為他從頭狼的眼神中,又讀到了新的資訊——憤怒。
頭狼沒有立刻攻擊,它的眼睛片刻沒有離開過陳書翔,伺機而動,只要對手一露出破綻,它就會衝上前去將他撕碎。陳書翔明白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何況他的身後還有連跑都不能跑的黃曉君。
他想到自己可能葬身“狼道”,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屍體被狼群撕咬,腐爛,在十幾年後,旅行的探險者偶爾路過此地,發現兩具風化的白骨。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飛速劃過,此刻已容不得他胡思亂想,因為頭狼就要進攻。
周圍的狼也發出“嗡嗡”的切齒嘶鳴,想要為同伴報仇。它們又開始剛才的包抄行動,只是比上次更加小心。手電筒已經沒用,陳書翔把它收了起來,專心使用小刀。頭狼叫了一聲,兩旁的狼立即撲向陳書翔。他舉起小刀划向右側的狼,抬腳踢開左邊的狼。
兩匹狼的攻擊被化解開,頭狼瞅準這個時機,從正面攻向敵人。陳書翔躲避不及,再次被頭狼撲到。頭狼又用它鋒利的牙齒,要去咬陳書翔,只是這次不是對準致命的頸部,而是要把敵人的面孔給撕裂。所幸陳書翔沒有丟掉手中的小刀,朝著頭狼的頭頸勾去。頭狼劇烈擺動的身體讓它逃過了致命一刀,身體上卻留下了一刀劃痕。陳書翔連忙翻滾開。頭狼竟忍住了痛,一躍撲在陳書翔的右臂上。陳書翔被健壯的頭狼壓住,使不上力氣,頭狼露出還沾著鮮血的牙齒,企圖一口咬斷陳書翔的手臂,卻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制止了。
一個化妝盒似的東西砸在頭狼的臉上。這當然造不成什麼傷害,卻讓頭狼惱怒起來。它轉頭看向東西扔來的地方,黃曉君正坐在那裡,扔東西的動作還沒有收起,身體劇烈地顫抖。頭狼立刻放棄已被它制服的陳書翔,把目標轉移到黃曉君的身上。
“傻瓜。”陳書翔暗自罵道。
剛剛被他打倒的兩匹狼又站了起來,準備跟隨頭狼發動攻擊,當陳書翔發現頭狼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馬上意識到它犯了嚴重的錯誤,他又怎能放過這個扭轉戰機的機會。
頭狼把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陳書翔。他一把抓住頭狼的尾巴,使勁向後拖拽。頭狼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拉住,覺得疼痛難忍,猛然回頭要反咬。陳書翔已然有所準備,對準頭狼的臉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頭狼也禁不住叫了一聲,飛出倒地,一時竟站立不起。其他幾匹狼見到首領受傷,更不敢突進,但也沒有放棄包抄的陣型。
陳書翔趕忙拉起黃曉君逃跑。黃曉君感覺自己的腳不像剛才那麼疼痛,就跟著陳書翔一瘸一拐奔出幾米。他們不知道狼群有沒有跟來,只知道向前跑,越快越好。
沒跑出十幾米,陳書翔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和黃曉君都愣住了——前方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是一條死路。
“為什麼會這樣?”黃曉君承受不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癱倒在地哭了起來:“原來‘狼道’根本就是狼窩,什麼地方也不通。”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陳書翔轉過身來,想不到狼群速度極快,已經追到跟前。頭狼似乎恢復了剛才的憤怒,拖著受傷的身子,兩旁的狼不住地吼叫,似乎在慶祝將敵人逼上絕路。
陳書翔舉起小刀,狼條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紛紛往後靠了一步。陳書翔假裝作出攻擊的動作,狼果然跟著後退。陳書翔知道這隻能嚇唬一時,他們今天安全逃出這裡的機率很低,除非發生奇蹟。
黃曉君已經徹底絕望,她再也按奈不住心底的恐懼,放聲大哭,兩隻手拼命地拍打橫亙在他們面前、擋住求生之路的巨石。頭狼彷彿被黃曉君的哭號感染似的,朝天嗥叫了一聲,令陳書翔不寒而慄,他彷彿看到了頭狼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