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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是,作為朋友,我是不希望你去見他的。”
田冰冰失去了判斷能力,自然有人說什麼便信什麼,微笑道:“嗯,我決定不去見他了。”
說著說著,路不夠用,兩個人已經接近目的地了。
田冰冰軍心剛定下來,尚需鞏固,說道:“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再聊一會兒?”
朱楠正處在助人為樂的快樂中,而助人最大的快樂就是別人會感激你,而感激人最實惠方式的就是他會請你吃飯,他故作深沉地說道:“你要餓了,陪你吃一點也無所謂吧。”
兩個人走進一家不畏寒風依然等生意的小餐館。
田冰冰顯然對吃不感興趣,隨便點了幾樣菜,立馬銜接上剛才的話題:“你剛才說得好恐怖啊,怎麼有這種男人呢,我覺得我誠心誠意的跟他在交往,他怎麼騙得下去呢?”
男人都有嚇唬女人的嗜好。朱楠聽見“恐怖”二字,激發出嚇唬女人的慾望,繼續說道:“還有更恐怖的呢。你現在告訴他不見他了,那人要是個無賴,說不定會來騷擾你呢。”
女人都是“從來不做虧心事,白天敲門也會驚”的動物。田冰冰被“更恐怖”三字嚇到了,生怕那人真來騷擾自己,連忙朝門外望望,大驚道:“完了完了,他知道我在哪裡工作,他要真是個大無賴怎麼辦啊?要不你這幾天送我回家吧?”
朱楠見嚇唬成真,意識到這是把自己的慾望建立在別人的受驚之上,遂決定牽著牛鼻子往回走,繼續分析道:“說不定我們這是對別人有了偏見,越想越覺得他是壞人,或許別人真的買不到車票呢?”
田冰冰懼色稍減:“希望吧。以後要吸取教訓。”
兩個人只顧著把一個陌生男人往好人與壞人的兩邊趕來趕去,桌上的菜都涼得胃反感了,繼而被拋棄在冷冰冰的桌面上。
從小餐館出來,田冰冰眼見“趕人”活動結束,乘機作最後的補充:“待會兒那人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你說接還是不接?”
“砸了手機也不接,只要你放的下,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嗯,那我把手機關掉幾天。”
兩個人簽約完,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朱楠正怪腦子太笨忘了帶錢,不料田冰冰邊掏錢袋邊說道:“你還是打的回去吧,這麼晚了,你走回去我不放心。”
朱楠從沒嘗過自己的話被人當菩薩一樣供著的感覺,不禁虛榮感大增,所幸那個男人是好人是壞人已經影響不到自己做好人了。車子在夜色裡朝酒店賓士而去,他看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心裡直感嘆:“助人真快樂啊,特別是助大方的人。”
第五十六章
種花的師傅跟要債的那個男人被派出所帶去之後,被判定為破壞公物型鬥毆,各被拘留五天——人留下一天一百塊,人走一天五百塊。派出所關了他們五天,供了幾餐飯,撈了一千塊。兩個大男人關在一間房裡,耐不住寂寞,忘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聊起打架心得起來。不料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結成了朋友。由此可見,感情是需要培養的,把一男一女長期關在一間房裡,不產生感情都難。
朱楠大嘆派出所的生財之道,更是對“不打不相識”有了深層次的認識。看來,萬事都有發生的理由,一場看似不可效仿的鬥毆,有人認識新朋友了,有人增加收入了,有人增加社會知識了。
種花師傅見方老太太回來,忍不住放下美麗的花兒不管,前來邀功道:“方總啊,您那天可幸虧不在,那人說,您當時要是在場,他真的會對您動手。他可是專門衝著您來的,您讓他一下子損失了一萬多呢。所以,不說別的,我替您捱了這一頓打,讓廚房給我做幾道好菜應該不成問題吧?”
方老太太笑了笑,擠出一個冷冰冰的“是吧”。那句話便成了受了冷落的孩子,無趣地空氣裡打滾。
朱楠站在一旁,驚出一身冷汗,竟有人想把江湖中幫人打架可以蹭飯吃的規矩運用在方老太太的身上。心想:“誰不知道這老太太的錢存著都是為了將來到陰間當首富的。”
黃昏,人們都一一下班離去,辦公室裡恢復一片寧靜。方老太太拿出從家裡帶來的皮包,從裡面掏出一瓶醬,神秘嘻嘻地說道:“這是我自己在家調製的芝麻醬,用來做熱乾麵的。以前在武漢的時候,我最喜歡吃熱乾麵了,我發現這裡也有賣那種面的,只是芝麻醬不怎麼正宗。待會我們去超市逛逛,買點面,我給你們做熱乾麵吃。”
朱楠想起上次發過的誓,想回過頭來拒絕,不料機會已經溜走,方老太太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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