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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蝶衣的對手,他眼中的悲憫更多是留給了自己。一劍揮出,白色的光芒將撲來的一群人罩住,待光芒消散後,地上多了十餘具依舊熱血的屍體……現在,他似乎並不太恨柳蝶衣了,因為他也感受到柳蝶衣的那種恬靜,弱者在高手眼裡就是螞蟻。殺一隻螞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柳蝶衣還給了他這個螞蟻茁壯的機會。
中年人望著眼前之人恐怖的實力,他混跡於江湖三十餘年了,他想不出,江湖何時有了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高手。他的實力絕對能夠排上門派前十,但是他對各派前十的人都有所瞭解,金葉錢莊更是有著這些人的圖畫。他肯定,自己見過的那些高手中沒有此人。莫非是江湖隱士所傳弟子?中年人突然想到了這個答案,他不敢再多想,因為此時司念已經向兩人走來。中年人經過一點時間的療傷,背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司唸的攻擊已是傷到了他的經脈,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挪動,只能坐在地上守在暈卻過去的浪濤。
“公子,希望你還是高抬貴手,放了浪公子。雖然公子武功高強,但是他義父乃金葉錢莊七當家。殺了他,與金葉錢莊結下此仇並非明智選擇。”中年人言辭搓搓的對司念說道。
“那又如何?”司念揚劍斬下,一道劍光絞殺兩人……“真的,那又如何,我並不在意……”
第三十二章 距離
傳說,不是代表他(她)有多麼高強的武功,而是訴說著他(她)到底無敵了多久……
司念漫無目的地的在各個城市穿梭,除了駐足通緝欄和殺人外,其他的時間都在馬車內和**的煙雲繚繞中自修。今天,天空陰霾,下著飄飄細雨。午間的大街上竟無一行人。司念撐著青色的油紙傘,輕輕踩在被雨水打溼的青石街道之上。無神的眼睛注視著從身後急速跑過的數十黑衣男子,目送他們遠去……“轟!”天空閃過一道銀電,一聲悶雷震動著巨樹沙沙作響。停步,黑色的鞋面已經溼透,司念仰視前方的天空,雨,開始急促墜落。他無神的眼中閃著迷惑:“有血腥的氣息……”
司念隨著黑衣人消失的方面漸步走去,一路上無一行人,有的,只是被雨水稀釋的鮮血,和仆街的屍體。從服飾上看,有武當,有華山,有崆峒,有崑崙,還有丐幫……當中,司念看到三具不久前從他身邊跑過的黑衣人。司念不禁輕輕讚歎:“殺了上萬人,卻只留下三具屍體。真強……”
是的,很強。強得引起了司唸的好奇。原來,無情的人除了有一顆無情的心,還有一顆好奇的心……就像西門吹雪一樣,他也會好奇,好奇讓陸小鳳頭痛的對手能在他的手下堅持幾招。好奇陸小鳳剃掉鬍子以後的兩條眉毛,是否依舊魅力十足……他會為好奇而出手。司念不是西門吹雪,所以他不會為好奇而出手,他只為殺人而出手,殺自己認為該殺的人。其實,他從殺掉殺徒的那一刻便和西門吹雪不一樣了,除了有顆同樣看似無情的心,其他的都變了,司念在不斷的求證著他自己的劍道——追求著無情……
可是,真能如此簡單的做到真正的無情嗎?他的內心真的已經忘掉了夜闌?他的內心還有著一個遠在美國的伊人。或許哪天,那天到來,他們便成了司念最大的破綻。司念刻意的不去想陸雨汐,刻意的保留著對夜闌的無法原諒。可是心中的思念卻日益沉澱,直到爆發的那一刻……
當西門吹雪將小冊丟給他時,時間便註定司念不會走與他一樣的路。西門吹雪的劍雖然沾滿血腥,西門吹雪的心雖然似雪冰冷。但是他的劍上卻沒有一條枉魂。他誠於劍,也誠於人。他的人如雪純潔,他的劍與心,一直向著正義……
然而,司唸的人向著瘋狂,心向著殺戮。雙眼卻是望著無解的迷茫,手中的劍卻是透著江湖的悲傷……
天下終於徹底的亂了。NPC幫主,十二連環塢幫主鷹眼老七被七年前的江湖第四高手,重生後的秦孤月擊殺,將其幫派取而代之,改名——孤月山莊。天醜幫與揚州長樂幫總舵都臨近天行宮,在一夜之間被舉幫所滅。一時間,NPC為幫主的人就只剩下了那折磨司念重生,傳說劍術天下無敵的花痴柳蝶衣了。
天空的雨,彷如黛玉灑不完的淚滴,兩個時辰的連綿哭泣,卻未洗盡這個城市濺開的血跡。孤月山莊,萬山盟,和月風谷的成員此刻正淋漓雨中與天行宮的成員激烈交手。喊殺聲蓋過了雷鳴。
“莫愁,你先走,我幫你擋住這幫人!”西藏密宗九顏橫掌扯手,凝視著前方儼然高手風範的五人。
靈鷲宮莫愁嬌容嚴謹,一滴汗珠滑落臉腮:“九顏,我不會走的,如果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