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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村子裡有學校嗎?”
小丫頭很是奇怪他怎麼會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有。”
“琥珀,你老實的回答哥哥一個問題好嗎?”信很嚴肅的問道:“你想讀書嗎?”
小丫頭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黯然,默默的低下頭不說話了,車廂你的氣氛頓時沉重起來,信點點頭道:“那哥哥明天就帶你去學校上學好嗎?”
琥珀咬咬下唇道:“哥,我不想去讀書。”她看著信眼睛開始泛起淚花:“我真的不想去讀書。我想去打拳。”
信伸手摸摸琥珀臉上被打出的淤青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別怕,你專心上學就行了,一切有我呢,要是有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信揮舞著拳頭兇狠的道:“我就打死他!”
看著信的樣子,琥珀不由得破涕一笑,但是她還是猶豫的道:“可是我和查猜師父簽了契約的,我必須得在拳館打到三十歲才能離開。”
信肯定的道:“這個不是問題,我可以搞定。”看著琥珀開心的樣子,信的心中卻有一股怒意逐漸升騰,一個泰拳手的運動生涯很短,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可以到達巔峰,三十歲已經衰退得很厲害,一旦退役,各種各樣的後遺症都會爆發出來,因為他們不僅訓練很殘忍,比賽也更殘酷。所以很多拳手都在貧窮和病痛中早逝。
這是他馬的賣身契!
查猜給了琥珀一口飯吃,讓這個小女孩可以勉力的支撐住一個家,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善人,他會殘忍的壓榨出琥珀的每一分價值,這也是信為什麼會警惕和厭惡他的原因,天上永遠不可能掉餡餅,即使掉下來了,那也只會是一個個的陷阱,信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查猜對他的欣賞和支援,絕對不止這一個原因!
到家了之後,還是下午,瑪娜奶奶並不在家中,想是賣菜回家之後又下了地,信讓琥珀去將奶奶叫回來,自己將東西全部搬進家,這些東西可不少,琥珀和奶奶的衣物,風扇,食物,甚至還有一臺二手冰箱和二手電視,這裡氣候炎熱,可讓信給好好的除了一身臭汗。
瑪娜回來看到信買了這麼多東西,尤其知道那錢的來源之後,自然責怪無比,她的兒子就是死在擂臺上的,如何不知,這運動隊身體的傷害性,哪怕琥珀去打拳也是揹著她悄悄的簽了契約,好比飲鴆止渴一般,她現在牙齒都快掉光了還拼命的存錢,就是想要在有生之贖回琥珀的契約。
信老老實實的站著聽著瑪娜訓斥,但瑪娜一旦說要將東西退掉,他的腦袋便搖得和撥浪鼓一般,瑪娜如此訓斥,他並不會多想,只會愈加為這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的關心而感動。
“要是我的家人也可以這樣在我耳邊訓斥我……”信不由有些黯然神傷“可是我卻已經記不起他們了,我的媽媽現在會不會在為我流淚?”信的眼圈忽然紅了。
瑪娜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到了信的心,趕忙吶吶的住口不語,看著信咬著下唇的倔強樣子,她最終只能嘆了口氣,帶著琥珀做飯去了。
……
夜色已深了,信卻在席子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也許是因為今天打鬥被傷到的地方在隱隱作痛,也許……信忽然煩躁的低喝一聲,他焦躁的站起來,渾身淨是細密的汗水,他走到風扇前將風開到最大,但依然不能將胸中的焦躁之意稍稍減緩分毫,黑暗中他的雙瞳中閃現著若鮮血一般的紅意!
最終,他小心的走出竹屋,緩緩的朝著琥珀撿到他的河邊走去,今晚上沒有月亮,黑暗籠罩著大地,偶然厚厚的雲層中還穿出隱隱的沉悶雷聲,就若信此時的內心一般並不平靜。
大自然在大部分時候都是寬容而淡然的,就若這條河一般,無論信的心情是好是壞,它都靜靜的流淌著,黑暗根本就阻擋不了信的視力,他看似在靜靜的看著河面上的波濤,實則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
我當時的衣著只剩下一條叢林迷彩褲和一隻靴子。
我身上受著槍傷。
我會說漢語。
我是誰?
我的家人是誰?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些一個個的問題就若一張無形的大網一般將他籠罩,答案好似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的手卻總也伸不出網!
隨著他的思考,他瞳孔中的紅意也好似電腦處理器上的燈一般閃爍不定,但是無論他如何去想,都沒有答案,他的腦子越來越亂,一股疼痛的暴風在腦海中漸漸翻卷而起!
信不由痛苦的哼了半聲,背上的汗珠隨著脊椎歡快的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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