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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咬著嘴唇,貝齒在上面壓出一道沒有血色的白印:“如果證據確鑿你更不能信我,明白嗎?”
倪群突然火了:“你當我倪群是什麼人?!殷虹我跟你講,我是認觸犯法律的就當低頭認罪,可是我不認夫妻本是同林鳥那句屁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殷虹的眼眶溼了:“傻瓜,真不經逗,這麼就生氣了?”
“姐。”倪群的語調帶著小小的懇求:“你再等我兩天,我把我媽安頓好立刻就回去。郭的案子我不會碰,我也不會徇私枉法,可是咱是專業人士,怎麼也能幫你拿拿主意。姐,我媽這邊已經鬆口了,你等我回去,我在同福樓定了戒指,鑽戒,你跟我一塊兒去取,成嗎?”
“成。”眼淚無聲的滑下,殷虹連鼻子都不敢吸,生怕他聽出端倪:“我等你。”
“老婆,我愛你。”倪群的聲音帶著外強中乾可愛的羞怯,語速很快,比起深情表白,更像是做賊,一劃而過:“那個……嗯,要是玉蘭那個小奸細打電話給你問什麼情況,咳咳,你就點頭說是就行了。”
這個呆子,還當自己被矇在鼓裡呢:“好,都聽你的。”
就算是夢,她也希望他儘可能晚些醒。
她連睡覺都不能忘記,在反貪局配合調查的時候,有人藉故在門外晃過來走過去的看她。
事後想想,八成那是他的同事。他的光明坦途上,她是硌腳且不應該的存在。
羅森進來的時候故意把門弄出動靜。
“電話接完了。”殷虹的臉上沒了淚痕,只是微紅的眼瞼出賣了她:“羅老闆,坐,接著說剛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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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群走的很快,到最後幾乎小跑起來。
路上的行人很多都在看他,這樣悠閒的一個週末,他的惶然就分外突出,看過去格格不入。
唯一的左手攥出了汗,溼噠噠的。這在他是很少有的情況。
因為狙擊手伏擊的特性,他總能強迫自己冷靜快速的進入入定的狀態,嚴謹到每分鐘呼吸的頻次。
他緊張了。
“回來了?剛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去雲頂咖啡廳吧,三點半行嗎?”電話裡,殷虹的聲音還是軟軟的,很好聽。可是他分明聽出了距離,有意為之的距離。
她想幹嗎?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她甚至都沒問他剛下了車累不累。
他不是埋怨她的不夠關心,可這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明明那天電話裡她還說好,明明她說都聽他的……
怎麼就有那麼不詳的預感?
鄭組長語重心長的話還回響在耳邊,跟著漸急的風聲一塊兒呼呼的往耳朵裡灌。
“小倪你聽我句勸,郭的案子是咱們局今年最大的魚,你可不能意氣用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我沒有要拆人姻緣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從大處著眼,暫時先和那個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結案前先別見面了。就算不為避嫌也得為了自己的前途考慮不是?你的情況我都清楚,你又這麼聰明努力,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毀在細節上,多可惜啊。退一萬步講,她要真是清白的,更該理解支援你,一切都等過了風頭再說也不遲。”
兩個看過去跟殷虹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親熱的說著話,從身邊擦肩而過。
“前幾天過三十,我婆婆送我個沉甸甸的金鐲子,太土了。”
“你就知足吧,我家那太后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別說金鐲子了,連塊手絹都沒給。”
倪群慢了腳步,這次回家他媽哭天搶地的樣子躍然眼前。
“娃仔啊,你咋就不明白媽的苦心吶,媽不求你富貴也不指望你當官,媽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找個女人過日子……你說媽迷信也好,媽不敢冒那個險,萬一要是真的呢?你看你為國家都丟了一隻胳膊了,媽這流了多少眼淚啊,前些日子眼睛都要哭瞎了。你不喜歡玉蘭你就再找一個,那個女人大你六歲,有啥好啊?我看著她一臉厲害樣,真要是結了婚住一塊兒,能有你好日子過?……咋?!肚子裡有娃了?!哎呦我這心口疼啊,老太婆不要活了,乾脆喝農藥去找老頭子算了。誰家不要臉的女人結婚前跟男人睡啊,勾引人,大群你這是逼媽媽死啊……”
“歡迎光臨。”服務生恭敬的代他拉開亮可鑑人的玻璃門:“請問先生幾個人?”
“找人。”倪群定了定心神,絕佳的視力很快找到了目標,只是意外的是,殷虹的身邊還並排坐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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