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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安靜,殷虹吸了吸鼻子,振作了一下:“倪群,這就是全部,我都告訴你了。說我傻也好,我不想瞞你。你瞧,我沒你想的說的那麼好,而且要不是今天碰上顧嶸,你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這些真相。”
“就算是真相,我要知道他們幹什麼?”倪群心疼的把她摟緊,不意外的發現她瘦小的身子在不停的抖,控制不住的:“我是個糙人,不懂什麼大道理,可是我知道該珍惜眼前人的道理。揪著過去不放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從我死巴著你不放那天開始,我倪群就認定了你殷虹是我這輩子要一塊兒過到老的女人,剩下的不違紀不犯法沒有原則性錯誤,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關別人屁事?我讀書少我窮矮挫,也不對,起碼我不矮……就那麼個意思。你看我對路子我瞅你瞅對眼了,領證結婚生孩子就咱倆的事兒……殷虹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其實我真搞不明白你們女人是怎麼想的。該在乎的覺得無所謂,屁大點事兒弄的跟天要塌了似的。我不會安慰人,可是顧嶸說那些離間的話,我真沒當回事兒,也就你個傻女人上了當還不自知,哎你別掐我,老說我傻,不知道咱倆誰真傻,我那是大智若愚……”
眼瞅著這傢伙說著說著又下道了,本來很凝重的氣氛被他破壞無疑。殷虹都不知道該哭好還是該笑好,臉上還掛著淚呢,嘴角卻控制不住的彎了:“倪群你怎麼這麼討厭……”
“我討厭,”一看老婆有心情好轉的跡象,倪群連忙低頭認錯做大型萌寵狀:“行了別哭了。西遊記裡唐僧一念緊箍咒孫猴子就頭疼,在咱家是你一哭我就頭疼胃疼心肝脾肺腎一起疼,你眼淚簡直比榴彈炮還厲害,絕密生化武器——”
他這樣費盡心思逗自己開心,殷虹反倒哭的更厲害,彷彿要一股腦的把那些委屈都傾瀉出來一樣,雙手擰著他胸口的t恤扭麻花似的較勁:“你個傻子二百五,你腦筋軸的賽過兩斤牛皮糖,你說說你大腦什麼迴路構造,怎麼就跟正常人不一樣?人家在乎的你為什麼不在乎?人家罵你你為什麼不生氣?”
“我傻我二百五,”小倪童鞋低聲下氣的:“不過咱腦子笨是笨點,基本還算正常範圍內吧……”
哭也哭過了,發洩也發洩完了,殷虹今天情緒波動太大,這樣慟哭過後伴隨而來的是大腦抽空般的倦怠,身體也乏的厲害。
眼見懷裡的女人揉著眼睛睜都睜不動的可憐樣,偶爾還抽搭著鼻子,倪群小心的託著她放平身體,大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她的背,放低聲音哄她:“睡吧,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殷虹睡著了,身體朝著他的方向彎成一個大蝦米。手指即使鬆了,也還維持著拽著他t恤下襬的動作。
肚子裡的孩子尚小,即使晚上脫了衣服躺平,不過是微微隆起的弧度,她的身體還沒自動建立更改睡眠姿勢習慣的模式。
這樣的睡姿,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直接表現。
倪群靠著她,一動不動的保持了將近十分鐘,確定她睡熟了後,這才輕手輕腳的翻身下了床。
一時間他也有點茫然,從集中所有精力去做一件事的狀態中一下子剝離,跟加速失重差不多,適應需要過程。
他沒有婚姻的經驗可參考,只能憑藉直覺和自己慣性的思維方式去笨拙的安慰她。
想抱著她代她擦眼淚都難呵,一隻手的弊端……
倪群扯扯嘴角,想了想還是拿了根菸走去廚房。
先抽根菸放鬆放鬆,一會兒去菜場買只雞。
別的他不會,燉雞湯這種活還是難不倒他的。
傻女人今天哭死不少腦細胞又浪費不少體力,他得給她補補。
笨蛋,真是個笨妞。總覺得自己是無敵鐵金剛,居然還想在顧嶸面前保護他來著……
想到她拽著自己護在身後,就跟老母雞護崽子一樣,倪群的心裡就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很陌生。有點酸有點甜又有點麻,彷彿被武林高手一指神功戳到了麻筋軟肋上,只想腿腳跌軟的跪下去。有沒有骨氣是不是頂天立地都無所謂了。
她想保護他。
這多可笑啊,那麼一個弱不禁風還懷著孩子的小女人。可是該死的,他想哭。
她總是抓不住重點。她不知道,今天碰到顧嶸的全部過程,他唯一最在意也一輩子不會忘記的只有那個小動作。
於她,或許是轉身就忘的不經意,於他,卻是全部。
一點點了解,一點點陷得更深。
如果說他最初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膚淺錯誤,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