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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真是不方便。
王梅和羅蓉去了樓上的會所,殷虹藉口頭疼,婉拒了她們的熱情邀約。
想都想得出,外表紙醉金迷的會所,裡面會是怎樣的骯髒不堪。
剛走到要進停車場的小路,一個黑影迎面過來就大刺刺的擋住了她的路。
“這麼巧?殷總。”嬉皮笑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酒氣撲過來。
殷虹下意識的避開臉,排斥的姿勢倒是一下子惹惱了來人。
“怎麼著?瞧不起我們這些混得不好的下里巴人?”四十多歲的男人說話一點沒有分寸,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是,殷總現在財大氣粗,是上流社會的名媛了。可是你別忘了,當年連學費都交不起的時候,是誰扶了你一把。”
殷虹深呼吸,抬起頭無懼的迎視著那張隱在暗處的臉:“不用冷嘲熱諷,你的來意無非是為了錢。說,多少?”
男人打了個酒嗝,聞之慾嘔:“別擺出那副施捨的嘴臉,我不過是來要回老頭子擱在你那兒的遺產。”
“顧崢,”話題繞回到多次提及的老地方,殷虹平心靜氣的開口:“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顧老師的作品和所有財物我都給了你們,有律師公證的。至於你和顧嶸分不均,別來找我麻煩。我這什麼都沒有。”
顧崢嗤笑,壓根就不信的語氣:“騙鬼呢。你那十幾家的美容院,城東的別墅,蒼園湖邊二百多平的空中豪宅……你哪兒來的錢?要麼你就都給我痛快的吐出來,要麼,我給你指條明路。我也不嫌棄你是老頭子用過的,繼承嘛,你就嫁給我算了。對了,你說我爸當年都六十了,你不是圖計他的錢,幹嘛嫁給他?他在床上能滿足你嗎?我媽死得早,老頭子都十幾年沒碰女人了——”
“顧崢!”殷虹給他氣的直哆嗦:“你說的是人話嗎?那是你爸!何況他已經去世了,你怎麼就一點不知道尊重和廉恥是什麼!”
“嘁!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酒意上湧,顧崢晃了晃身子,狼狽的伸手抓住身邊的樹幹:“你一個女人都不要臉,我要臉幹嘛?老頭子在世的時候沒給過我一天好臉色看,把你個小…婊…子養的看的跟命根子似的,我為什麼要尊重他?!再說了,禮義廉恥能換錢嗎?幾斤幾兩?”
“我不想跟你說話。”理智潰堤之前,殷虹極力忍耐著想要繞開他:“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說。”
“不行!”顧崢竟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搖搖晃晃的往她身上蹭:“我不說人話可是我能做人事兒,我今晚要住到你那個豪宅去,讓你試試什麼叫龍精虎猛——”
殷虹發了狂,伸手不管不顧的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拼了命的掙扎:“你放手!你別碰我!噁心!”
“敢打老子?!”顧崢瞪著猩紅的眼珠子,伸手就要抓她頭髮:“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哎呦!”
形勢急轉直下。
殷虹被一股大力帶的一個趔趄,眼疾手快的扶住身邊的小樹才堪堪站住。
而顧崢就沒那麼好命了。
微喘著抬頭,殷虹驚魂未定的看著面前的狀況。
剛剛還口放厥詞的男人狼狽的摔到幾步開外,看樣子摔得不輕,掙扎了半天沒坐起來。
站他身邊的是一道筆挺如樹的黑影,高大結實,只是恰恰被樹冠擋住了那點微弱的光線,一時間連樣子都看不清。
殷虹打了個哆嗦,莫名的熟悉感弄的她眼眶發熱。
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可是她看得到他右臂空空的袖子。
是那個見義勇為的男人。
世上兜兜轉轉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色厲內荏的顧崢罵罵咧咧的起身,呲牙咧嘴的扶住後腰:“哪個小泡子多管閒事?找死是不是!”
清朗的聲音帶著年輕人的蓬勃,彷彿含著笑:“咋地,你跟這位女同志動手動腳還不行我多管閒事?要不,打110來評評理?”
原本氣惱到肝顫頭疼的殷虹被他這一句話神奇的撫平了,還差點失笑。
或許是看到對方只有一隻手,也或許是酒精麻痺了他該有的警惕。總之顧崢緩了緩剛剛摔倒的疼痛後,很快又恢復了本來面目:“我警告你給老子滾遠點,這沒你什麼事。要不別怪老子不同情殘疾人,打斷你另外一隻胳膊,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現在還行,基本生活自理。”很誠懇的語調,不帶調侃:“倒是我奉勸你一句,喝多了酒就乖乖回家躺著去,在這耍酒瘋還騷擾人家,實在太丟份兒了。”
顧崢怪叫一聲,卯足了勁兒揮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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