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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倩對帝都的百姓來說,是個半男不女,其貌不揚、揮起大刀就能砍人的母夜叉。而趙青舒則是另外一個極端,容姿天下無雙、才情人神共憤、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良於行。但高貴之極的身份,完全可以掩蓋這小小的瑕疵。正如沈灼所說的,他才是萬千帝都少女心中的不二男神,如意郎君。就連家中那三位妹妹;提起趙青舒;任誰都是那樣眉飛色舞的。
所以他們兩可以曖昧、可以愛戀、卻唯獨不可能成婚;他們兩的人生軌跡或許有交集,卻遠遠不可能永遠合二為一。
柴倩推開趙青舒,退後了兩步;笑的有些頹然;這場夜雨來的太及時,澆滅了瞬間爆發的熊熊愛火。
“對不起……逸王殿下,我……不能只為我自己活著,我還要為我哥活著!”柴倩咬了咬唇,企圖轉身離去,冷雨打溼了她挺拔的脊背,夜幕下她的背影越發決絕。
一直躲在門後偷聽的花嬤嬤陡然一震,手中的蓑衣兜裡落了一地,她強裝鎮定撿起地上的東西,企圖上前扶住趙青舒,然而那人卻一把將她推開。
“是不是把那個兇手找出來然後繩之以法,你就會答應我?”趙青舒扔了手中的傘,瘸腿朝著柴倩的方向挪了兩步,身子陡然一晃,跌坐到地上。
花嬤嬤坐在地上,她發現自己顫抖的雙手完全沒有辦法去觸碰同樣顫抖著的趙青舒,風太疾,吹的她眼睛很痛,臉上一片冰涼,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在看見趙青舒跌倒的瞬間,柴倩幾乎就要轉身去扶他,獅子驄打了一個響鼻,表達著等待主人的欣喜,柴倩決絕的握住韁繩,拍了拍馬背,一躍而上。
暴風雨越來越大,忽然平地一聲驚雷,天地間彷彿被一道白光劈開。花嬤嬤嚇的靠到趙青舒的身旁,拉著他道:“殿下,將軍走了,我們回府吧。”
趙青舒忽然扭頭朝著她悠然一笑,那絕豔的容顏在寒夜中越發像已故的恭孝皇后,趙青舒緩緩支起身子,坐上一旁的輪椅,冷冷道:“嬤嬤,你又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何必那麼害怕呢?”
花嬤嬤被噎了一句,腳下打滑。她抬起頭,看著趙青舒的輪椅被不知從哪裡出現的承影緩緩推走,花嬤嬤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這十幾年來,她從沒有像今夜這般害怕過。
第二日一早,趙青舒進宮,花嬤嬤不顧昨夜一宿的噩夢,跟著趙青舒一起進了皇宮。跟往常一樣,趙青舒先到承乾宮拜見沈貴妃,然後留下花嬤嬤在承乾宮陪沈貴妃聊聊家常,自己則去乾清宮探望病痛尚未痊癒的趙明辰。
信義侯夫人今日也蒙沈貴妃召見,進宮商量趙青墨及笄禮一事,沈貴妃雖然希望沈灼能擺平柴倩,但最後得知趙青墨心中所屬之後,天平還是偏向了母愛這一方。私下裡她也徵詢過趙明辰的意思,見那人也並無異議,也算落下了心頭巨石,所以便毫不避嫌的請沈夫人進宮了。
兩人將典禮當天的一應流程規制看完,站在一旁的花嬤嬤卻依然一言不發。沈貴妃挑起眉梢,看了眼正在身旁發呆的人,見她氣色不好,忍不住疑心問道:“花嬤嬤,你也來看看青墨及笄那天要穿的禮服,這料子是太后賞的金羽綢,我想著我是沒有福分穿了,不如就給了女兒。”
花嬤嬤一時並未回過神,直到一旁的沈夫人也一同喊她,這才慌忙的從自己的神思中回了過來,附和著道:“公主穿什麼衣服都好看,有娘娘這麼一個娘,公主真是好福氣。”
沈貴妃見她說話語無倫次,不由皺了皺眉。她又和沈夫人聊了幾句,將那日的細節又確定了一下,沈夫人也是極懂臉色的人,既然兒媳婦的事情已經安頓好,她也便起身告退。
花廳裡燃著最安神醒腦的玉檀香,絲絲縷縷沁人心脾。沈貴妃換了貴妃軟榻斜臥著,眉梢透出一絲高貴慵懶,她雖然無數次想爬上那個位置,可隨著年齡的增加,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變了,還是因為年紀,失了鬥志,那個位置原本對於她的誘惑力卻漸漸少了。
她勾了勾唇,開口道:“前幾日射月使臣來訪,提及他們那裡的男孩兒,只要會走路就會學打仗,我在皇上的枕邊耳語了幾句,他說等使臣們走了,就要讓福王上朝了,我心中雖不著急,但是賢妃生的那小子確實礙眼的很,我尋思著等福王稍微熟悉一些政事之後,便授意讓朝臣們商討立儲一事。”
“娘娘心細如塵,真是讓奴婢佩服。”花嬤嬤尷尬的賠笑,可眼底卻還是難掩愁緒。
沈貴妃睨了她一眼,問道:“得了,看你這樣魂不守舍,難道逸王那邊出什麼事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興許只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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