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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倚入英雄的懷中。
那時候柴倩想,如果自己真的是男人,娶她又何妨。柴倩搖頭一笑,彷彿對當時自己的年少風流很難置信。
青染清了清嗓子道:“原來少爺喜歡送上門的美人?”她說著,身形微微一軟,雙臂抱住柴倩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小聲道:“是不是這樣?”兩旁樓宇中的女子頓時面色不善,對青染投以暴雨梨花針。
柴倩皺了皺眉頭,瞥了青染一眼:“貪玩。”
“是你說要帶我出來玩的。”青染不以為然,故意在柴倩的肩頭又多蹭了兩下。
柴倩道:“這條街過去就是有名的柳葉巷,帝都最好的藥鋪都在那條巷上,最拐角還有一家岐黃藥館,是帝都唯一一家公開授課的藥館,很多外地的郎中大夫都不遠千里來這裡拜師學藝,我以為你會感興……”
柴倩的話還未說完,青染就鬆開了手一溜煙小跑了出去,又剎住車轉頭看著柴倩道:“公子好好玩,一會兒在來燕橋頭會和。”
柴倩從腰間接下一個裝銀子的囊袋,擲了出去:“要買什麼自己買。”
青染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心滿意足的離去,走了半刻忽才想起來,她的錢給了自己,那他花什麼?在宛城柴倩的這張臉幾乎是白吃白喝的招牌,可在帝都……青染不敢往下想。
澄河的水靜靜的流淌著,熙攘的街頭在柴倩的眼底變得似乎有些不真實,月上中天的時候,她在這條百丈長的花街柳巷已走了四五個來回,她喜歡聽巷子裡吳儂軟語的攬客聲,喜歡聽慵懶*的絲竹聲,這些柔軟的極致的東西,更容易讓自己認清,其實她自己是一個女子。她找了一個小店面坐下,要了一碗帝都特產的糖芋苗,柔滑細膩的羹湯,恰到好處的香甜,與宛城的酸、辣、鹹的口感極為不同,養尊處優習慣的人,連口味也會變的清單很多,這是她回到帝都的第一種感慨。
“小姐,要不要再來一碗桂花蓮子羹,也是小店的特色。”打理店面的老婆婆早已滿頭白髮,那雙飽經風霜的眸子早已不復少女時的清明,可她卻一言道破柴倩的性別,倒是讓柴倩有幾分意外。
“老太婆,你不中用了,這麼帥氣的小公子叫人家小姐,當心人家生氣不付錢。”一旁駝背的老伴兒趕緊上前解釋,又抖抖索索的向柴倩行禮致歉。
“老大爺,婆婆說的沒錯,我是女子。”她放下勺子,端坐在細長的板凳上,這個坐姿是尋常男子最常見的坐姿,配上她的嗓音,只怕能認出她是女子的人,寥寥無幾。果然不出所料,店裡的其他幾個客人無不側目,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著這位客人,臉上露出震驚詫異的神色。
老婆婆顯然很得意,笑嘻嘻的上前道:“老頭子你就不懂了吧,我在這裡擺攤做生意也有大半輩子了,什麼人沒見過,這姑娘乍看是個俊俏的小相公,其實骨子裡還是個女孩子,只要用心,總能感覺的出來,老婆子雖然眼神不好了,但是心還沒瞎。”
柴倩嘴角勾起一絲笑,不置可否,原來從來不是自己的演技太好,而是……那些人根本沒有用心對待自己,即使自己穿著女裝,坐著女孩子做的事情,他們對自己不用心,所以發現不了自己身為女孩的特質。柴倩有些猶豫的撇了撇嘴,微微嘆了一口氣。
“女兒家的要開心些,才能更靚一些。”老婆婆拍拍她的背,給她添了一碗糖水。柴倩眉山輕皺,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道:“我年過二十,嫁不出去,已愁壞了爹孃。”
幾位客觀不約而同的噴了出來,緊接著是一聲賽過一聲的咳嗽聲,老婆婆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勸慰道:“依老婆子看,緣分都是天註定的,你這麼大都沒有許配人家,沒準兒就是在等著你命定的姻緣呢,只要遇到有心人,自然會懂你的好。”
柴倩感激的看著老婆婆,彷彿是遇到了今生的知音,然後她聽見老婆婆繼續說道:“吃了老婆子的銀耳蓮子羹,保證你姻緣美滿,連生貴子,一家人和和□□。”
……
柴倩無語凝噎,原來老婆婆安慰人的時候,還不忘記推銷自家的特色,當之無愧的大周好老闆娘。
拜別老婆婆,柴倩往約定的來燕橋邊走去,此時早已入夜,澄河裡飄著幾艘裝飾華麗的畫舫,無不雕欄畫棟,珠光寶氣,琉璃燈忽明忽暗,與岸邊的胭脂巷交相輝映,帝都的長夜燈紅柳綠、紙醉金迷,一派旖旎。歌姬們圓潤的音色從畫舫中傳出來,明明是最*不堪的場所,卻深藏著世人所向往的風花雪月,彷彿一切的雄心壯志,再沉迷其中之後,也抵不過枕邊一縷*的輕吟。
而那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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