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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夕陽拉長了他們的身影,馬背上的人無限繾綣、難捨難分。
“我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飯、一曲琴,可不準耍賴哦!”
“待你離京之日,自當一曲踐行。”
“快了,屈指算來,正月十六已在眼前。”柴倩深吸一口氣,掩去眸中一絲落寞,眸光清澈如水。
☆、第三十章
接下去的幾天,似乎是柴倩回京之後過的最為平靜的幾天,一直到正月十四亥時三刻之後,訪客不斷的擷芳齋迎來了它第一位不速之客。
柴倩正擦拭著她心愛的銀槍頭,忽的燈火一暗,屏風外的大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柴倩手中的槍頭一擰,月光下照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大哥,你真的要嫁嗎?不如跟我走吧,咱們回宛城,一起從軍一起打仗,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去哪兒都願意。”沈灼身上揹著一個青布包裹,看上去沉甸甸的,應當是放了不上的銀子。
“不錯啊,都知道帶著現銀離家出走,省的在兌銀票的時候洩露的行蹤,你小子總算也有點頭腦了。”柴倩手中的粗麻布仍舊細細的擦拭著槍頭,她放下一個,拿起另一個,對著呵了一口熱氣,繼續不緊不慢的重複著擦拭的動作。
“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知道開玩笑?再不走,過幾日射月的使臣要來,到時候想要跑估計都難了。”沈灼拎著包袱在桌上一放,蹙著一雙劍眉,滿臉擔憂。
射月的使臣要來?柴倩過了過心思,略覺有些疑竇,射月和大周之間,隔著犬戎,僅在西北部稍有接壤,平日來往並不多,常年受犬戎欺壓,幸得大周庇護,這些年實力倒也有所發展。她素來只重視和犬戎的邊防,對於這個位於西北部的邊陲小國,並不曾多話心思,倒是有一次在和射月合作的對犬戎的圍合站中,對他們的將領哈姆達有所耳聞。
柴倩顯然沒讀出沈灼話中的重點,不解風情問道:“射月都派哪些人來啊?”
沈灼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被帶入了小黑道,一本正經回答:“據說是一個叫哈姆達的皇子,我第一次聽還以為是哈密瓜。”
柴倩眼珠子一亮:“那貨居然還是個皇子?”哈姆達身高馬大,足有九尺,旁人在他身邊都是超小號的,若是讓他看見大周的皇子都是袖珍型的,還不知道要口出狂言到什麼地步呢。柴倩一想象他看幾位皇子的眼神,變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要是當眾敢叫他哈密瓜,以後你就是我大哥了。”論角力,只怕大周無人能勝他,論騎射,到未必不是他的對手。柴倩放下手中的銀槍頭,摸了摸沈灼背來的一包袱銀子,笑著道:“我想喝刀子燒了,你請得起嗎?”
沈灼一條小黑道完全走到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拐人傢俬奔的,笑得屁顛屁顛道:“走走走……就我這些銀子,害怕喝不倒你?”
兩人說走就走,一輪滿月靜悄悄的掛在天際,偶爾照過屋簷上飛閃而過的兩片衣襟。
“依我看……這刀子燒還是宛城老高家的好啊!那叫一個烈!一個辣!一個嗆口!”沈灼抱著酒罈子,兩人倚在來燕橋頭,橋下的澄河流光似水,河岸上喝醉了的嫖客們抱著石欄杆吐成一個鬼樣子。
柴倩扭頭看了一眼喝的面紅耳赤、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沈灼,很豪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沈灼,呆在帝都吧,這裡有太多你需要守護的人,做人不能那麼自私,你懂嗎?”
沈灼搖頭晃腦,彷彿已醉的完全沒了意識,但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指著漫天的星斗大喊:“我沈灼,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不要當紈絝!不要做二世祖!我不稀罕功名利祿,我要做我自己……”聲音漸漸變小,夾雜著哽咽的哭聲,柴倩一個閃神,已被人抱在了懷裡,灼熱的眼淚燙傷了肩頭。
“家裡只有我一個男孩,人人都把我當寶貝,我十六歲的時候連帝都都沒有離開過一步,他們不讓我騎馬,怕像大表哥一樣摔著,不讓我習武,怕像我祖父一樣落下一輩子的病根,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做!可我是一個男人。”這小子哭的稀裡糊塗,在柴倩身上滿胸口的亂蹭,若是紅袖在場,肯定會認定了他是借酒裝瘋趁機吃豆腐。柴倩拍拍他的後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安慰道:“你已經比太多人強太多了,比比那個呂少爺,還有那平安侯世子,你多厲害啊,對不對?”
誰知道懷裡的人哭的更厲害了,還不依不饒的繼續亂蹭道:“我比呂少爺厲害,那你為什麼要嫁呂少爺不嫁我啊!你是不是真的因為他有十一個小妾,覺得他那方面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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