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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出血,無力的喃喃道,讓我去死……
我真的以為我會死呢。
可是,卻沒死成,如同螻蟻般苟延殘喘。最後,還有了李旦。
我無數次的想扼殺掉這個孩子,可是,等我真正得知他的存在,又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已經成長的足夠茁壯,茁壯的不能再讓他停止生長。
因為這個孩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學業,名譽,還有我那如花燦爛的愛情。
我急切的逃離了這個城市,整個城市的氣壓都可以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那些噩夢一樣的時光啊,我逃離了四年,卻又不得不回來。
若不是李旦的病,我想我絕不會再踏上這塊曾經熟悉的土地。在這個城市裡,回憶可以有多幸福,也會有多痛苦。
我也從不奢望,再會碰見顧莫生,我唯一愛過的男人。
看到他,真的會讓我覺得自己髒。我想,我原本純潔的愛情,不該是由別的來玷汙的。可是當身體被玷汙,那些愛情,也漸漸的沒有了色彩。
看到許安安的時候,那些記憶如同閥門被開啟接踵而來,我的腳背已經泛紅,灼熱的燙。可是我不覺得疼,反倒恍惚了。許安安,是她啊,當年暗戀著顧莫生的小丫頭,誰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唯有她自覺偽裝的很好,一直做自己甜蜜時光的電燈泡。
可是現在,卻覺得見證人一般。
許安安見證了我們許多的甜蜜,愛恨,甚至分離。這樣的一個見證者的出現,讓她=我原本一直掩埋的那些回憶又全部被挖了出來。
和顧莫生說分手,反應最大的倒不是顧莫生,反而是她。小丫頭氣沖沖的跑到我的宿舍,看著我打包的行李準備離開,一把拉住:“不許走!你說清楚了再走!”
我的心情糟糕到不行,懶得和她理論:“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你算什麼?”
她語塞,卻依舊堅持,拉著我包的帶子不讓我走。“不行,你必須誰清楚為什麼要和莫生哥分手!憑什麼是你和他分的手?”
“我和他分手,你不該是高興的嗎?你喜歡他,不是麼?”
“是,我是喜歡他。”那時候的許安安很坦誠:“可是我現在問的是你為什麼要走?還要退學?你最起碼要給個理由吧。”
“我厭了。”
我只能給她這麼個答案,要我怎麼說我已經是個不乾淨的身體,要我怎麼說我身體裡有了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要我怎麼說,我的身體連自己都不能控制……
那丫頭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抓著我的帶子不放。我放棄了,丟下那個包:“好吧,這個包送你。再見!”
我是想再也不見的,和過去那些人都不再相見的,卻沒想到會再次碰到許安安。
碰見她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腦海
裡強烈的冒出那個人的身影,我突然很想知道那個人在哪裡,過的怎麼樣。
許安安說,他在國外,他要結婚了。我笑笑,真好。他過的好,那真好。當時的我真的沒有想太多,不敢想,也想不到。
卻沒想到,許安安騙了我。與我當年一樣,算是善意的謊言。看到許安安和顧莫生兩人手牽手走在一起的時候,我明顯是一愣,然後坦然接受。
這麼多年,他自然會展開自己新的生活。像我這樣,又怎麼配的上他。
而且,看顧莫生看許安安的眼神,也是不一樣的。
與我戀愛的時候,眼神裡有些熾熱的。而看許安安的眼神,比熾熱更多,多了些許溫柔。
他成熟了,瘦了,高了,越發的帥,只是,不是我的。
卻沒想到,李旦會很喜歡他。
果然是我的孩子,看人的品味也是一樣的。三歲的孩子,卻人小鬼大,一眼看出我喜歡顧莫生,更一眼看出我對許安安的戒備。
我對許安安始終是笑著的,所以她看不出吧。
反倒是她,戒備的眼神和語氣太過明顯,任誰也看得出來。
顧莫生替她說話:“那丫頭就是實心眼,有什麼心事全擺在臉上。”
是啊,很多次看見她在李旦病房門口轉悠,明明是尋顧莫生的,我看見了,卻不告訴他。
原諒我的自私吧,等我一身疲憊的回到家鄉,受著四周的冷眼,連爸媽都不願認我,他們不問我什麼原因,只是認為我做了有辱家風的事情。我只有一個人,找工作,租房子,生孩子,就連李旦的出生證明,也是自己拖著病弱的身體到處顛簸。原本是一個大小事都不怎麼會的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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