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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甚至必須攀爬那些山岩,峭壁。
若是之前的伍凌菲那並不是難事,可現在的伍凌菲體力顯然要差很多。
許維遠緊緊的扶著她,握著她的手給她打氣,他說,只要到了地方,他有辦法讓她保釋。
許維遠又說,孩子一定要保住,只有孩子,能讓你保釋,所以伍凌菲,你要忍著,千萬要小心的保護好孩子,走不過去的時候,你要告訴我。
他從來就沒有這麼多話過,甚至多到了有些嘮叨起來。
伍凌菲知道,他這是怕她撐不下去了,所以才會不斷的用說話的方式,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來給她加油。
可是孩子……
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話題。
伍凌菲咬著牙,小心翼翼的爬過石頭,上了樹,又繞過樹下來,一路一個腳印,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小腹的痛又漸漸的明顯了起來。
她咬著唇強忍著,什麼話也不說,更沒有告訴許維遠什麼……
也許孩子能在這個地方掉了,更好。
而後,她便看到了車,一輛不起眼的小車,許維遠從腰間,抽出了手電筒,開啟,關掉,又開啟。
那輛車的車燈也在這個時候,亮起,暗下,又亮起。
許維遠頓時就笑了,衝著伍凌菲笑,而後一把將人抱起,衝著那輛車衝了過去。
在山裡,就是這點讓人討厭,明明看見了,可走起路來,卻還有那麼遙不可及的距離。
許維遠的呼吸變得沉重,汗水順著臉頰落下,滴在了她的手背上。伍凌菲說,我自己能走。
許維遠卻咬緊了牙關,怎麼也不肯說話。
伍凌菲掙扎著要下來,而後,便聽到他說:“別動,你的臉色很差。”
山裡很黑,不能打手電筒的情況下,許維遠根本看不清伍凌菲的臉色,伍凌菲不說,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但也就在剛剛,打手電筒的那一會兒,許維遠注意到,她的臉慘白慘白著。
原來她一直在強忍著,許維遠這會兒怎麼還捨得讓她自己走呢?
許維遠不肯放她下來,她也不敢掙扎,只能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處,而後,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吃驚,抬起頭開睜大了眼睛去看許維遠,天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什麼。她聽到她的聲音在打顫,她問他:“你是不是受傷了?”
她努力的回憶一路的狀況,她用臉頰撫摸著他的胸口,可胸口處的衣服並無破裂。
血腥味混合著藥味說明這一切。
許維遠抿著唇,壓低了聲音道:“嗯,已經快好了。”
伍凌菲沉默了下來,又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只是這次卻小心了很多,一邊細細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記得,許維遠一向都是個愛乾淨的,他有潔癖,一點髒東西都無法容忍,可這會兒他身上除了藥味之外,居然還有一股酸臭味……
他有多久沒有洗澡了呢?
是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怎麼洗澡呢?可是在這個天氣裡,她居然還聞到了臭汗味!
他帶傷上山,是為了救她,所以才留下了這麼一股臭汗味的吧?
伍凌菲看著他在陰暗中的側影,心下一股酸澀又漸漸浮現。
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就是她的哥哥呢?
車子近在眼前,許維遠的喘息越發的沉重,伍凌菲便又吵著要下來走,這下許維遠總算是答應了,車門才剛剛開啟,林述立刻便從車子裡竄出來,先看了許維遠一眼,這才又去看伍凌菲。
伍凌菲顯然是沒事,倒是許維遠氣息不穩,臉色蒼白裡還帶著些鐵青。
幾人也不敢拖延時間,又重新上了車,車開動後,林述這才道:“伍凌菲啊,把手給我。我可告訴你啊,某人怕你被歹毒欺負,可是花了重金將我請來冒險,可讓我老婆給狠狠的罵了一頓呢,不過這會兒從臉色上看,倒是他狀況堪憂啊……”
一句他的情況更堪憂將伍凌菲嚇到了,收回了手非要林述先看看許維遠,又想起他胸口的血腥味,一雙眼睛睜大了盯著他胸口看,又跟林述說,許維遠胸口有傷,讓他一定要看看許維遠的傷口。
林述半眯著眼睛聽著,戲謔的笑著去看許維遠。
許維遠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真就伸出了手讓林述把脈,這又嚇著了伍凌菲,她一直以為林述就是個西醫,哪知他還會把脈呢!
林述說許維遠現在的情況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失血太多,得不到休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