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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出了司曼忍受的範圍,一陣槍擊聲響起,辦理喪事的人頓時一陣驚叫,女人甚至都哭了起來,有些地方伍凌菲看不見,但看得見的幾人,倒是都沒有受傷。只是他們都趴在了地上顫抖著,甚至膽小的已經用頭上披的白布矇住了腦袋,鴕鳥一般的叫著:“饒命啊,別開槍,饒命啊!!”
屋簷下的擴音器又響起,是開車擄走伍凌菲的那位男人的聲音:“我允許你們上山,但我也說了,只允許你們到半山腰!你們難道都沒有聽見嗎!造墳就造墳,你們還搭什麼帳篷?找死嗎!”
有人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來,花白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在這個時候看上去無助而又可憐,看樣子他是這群人裡的家長。
他拼命的磕著頭求饒,又道:“我爸去世之前曾來這山看過了,這地方是他挑的啊!他現在都去世了,我們也只是想滿足他走之前的願望,而守孝三天是我家鄉的習俗,所以我們才想在這裡搭個帳篷……幾位大爺,你們就看在老人家去世的份上,寬容一下好嗎?我們不幹別的,我們就在這帳篷裡住三天,三天之後就走……”
男人冷哼了聲,槍開得啪啪啪作響,冷笑道:“我讓你們只到半山腰你們不聽,現在還想走?”
☆、第八十四章 維遠來救
數十人一聽這話,頓時哇的就哭了,伍凌菲聽得出,裡面還有孩子的聲音,而且,孩子還不少,少說有五六個。
女人孩子的哭聲,男人的求饒聲不斷的充斥著耳邊,伍凌菲又想起了那次夢裡,那可怕的六雙眼睛,甚至還有他們淌著血的手和口口聲聲的還我命來。
不行,她不能再害人了,她抬高了聲音叫道:“司曼,司曼你給我出來!”
男人愣了愣,而後笑道:“大小姐,你別叫了,我家老大不會出來的,我勸你什麼都別說,如果洩露了什麼不該洩露的,他們更別想活著下山……”
那頭髮花白的男人一聽這話,頓時將腦袋磕得蹦蹦響,又連連保證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是一平頭老百姓啊……我求求你們了,就讓我們下山吧,或者,你們先讓我的孫子們下山好嗎?他們都還那麼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我的兒媳婦們,她們都是女人,什麼都不會的女人……”
男人大概真讓他拼命的磕頭方式給嚇到了,眼見著他額頭上的血都迸濺出來了,他沉吟了半天,這才道:“好吧,讓女人帶著孩子們下山去!”
女人一聽這話,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有些腳一軟,甚至又跌倒了下去,可是她們還是努力的,拼命的跑到前面去,將孩子們抱在了懷裡。孩子們哭著叫爸爸,叫爺爺,一個個哭得極慘,也有女人哭著叫爸,說什麼也不肯走的。
伍凌菲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
她想起了伍盛,那個處處為了她著想的伍盛,其實在為人父親這一方面,他跟這位老人家又有什麼不同呢?
其實,伍盛在當父親這一方面,還是成功的。
甚至,在伍凌菲心中,他比起那位丟下她自殺的顧雨霖要好得多了。
她紅著眼睛看著老人家一個一個孫子的抱起來,親了親又放下,撫著他們的額頭說著以後要聽話,要乖,要……伍凌菲第一次親身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千叮嚀萬囑咐,她昂起頭來又對著攝像頭道:“他們一看就是一群無知百姓,你們就不能將他們都放了嗎?誰家裡沒有個爸爸爺爺?孩子們有爺爺,你們也有!”
擴音器什麼聲音都沒有,女人抱著哭鬧不休的孩子下山去,有男人目送著他們,孩子衝著他們伸長了手哭著叫爸爸,可男人怕害得他們走不掉,連話也不敢說,只是眼巴巴的看著。
等孩子和女人都走光了,老人家又顫抖著問道:“幾位大爺,剩下的這些除了我兒子,還有一些旁親,我願意留下來做人質,你們就放了他們好嗎?上山的時候你們也都一一看過了,他們都是山野粗人……”
男人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出來,冷笑道:“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送走了孫子不夠,現在還要來送兒子,一會兒兒子走了,你是不是又要說你一個老人傢什麼也做不了,讓我放了你?”
老人家啪的一下子就跪下了,哭求著道:“不敢不敢,我求求你們了,放了他們吧,他們都還年輕,我一個老頭子死不足惜,在這兒死了,也當陪我父親了……”
有男人哭了出來,說他們願意留下來當人質,求男人放了他爸。可男人也只是冷冷的聽著,也不出個聲。
伍凌菲微微昂起頭來,對著被她用布包著的攝像頭道:“上次不是放走了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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