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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連職業保鏢都沒有混上嗎?這樣還算是衙內?真是高估你們了。”張世東右手掐著盧風的脖子,壓著他的身體向前猛踏數步,那一擊撞動讓本就材料簡陋的包房牆壁被震裂,盧風的身子有幾公分被撞入牆壁之中,一大口鮮血從口中溢位,眼珠上翻,明顯的感覺到氣息供應不上。
“你,你,你幹什麼,快放開他,快放開他。”胖子站起身,還試圖阻止,被張世東一腳踹在滿是肥肉的肚子上,倒飛出去撞在沙發後的裝飾鏡子上。
“啊!”
包房內的女孩子捂著頭大聲尖叫。
盧風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喘不上來氣,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沒有一點緊張,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殺人了嗎?
“我十幾天沒殺人了。”
盧風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句話,難道他這話是真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相信,有人信了,好色的瘦子管管推開縮在懷中的女孩,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表明態度:“莫威,他叔叔是政法委的副書記,我叫管管,我是管家的人,閣下敢殺人,可你能殺多少人,你也不想給張局帶來麻煩吧?”
“我說過,我十幾天沒殺人了。”張世東掐著盧風的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緊接著就聽到嘀嗒嘀嗒的聲音傳來,一陣尿騷味從盧風的褲襠處傳來,任何的一切榮耀和資本都不可能讓他在感覺到死亡危機時不去害怕。
瘦子管管一咬牙,抓起旁邊的酒瓶照著自己的額頭嘭的給了一下,鮮血順著敲擊的部位流淌而出:“我怕死,但我想閣下也不想真的殺人,今日是我們不地道了,改日必當到張局府上登門道歉。”
張世東鬆開了手,盧風順著牆壁緩緩滑落,雙手捂著脖頸不住的咳嗽大口的呼吸。
“我不走,你不用害怕,我會等到你期待的援兵到來。還有,你那一下不專業……”
嘭!
一個芝華士的瓶子狠狠砸在了管管的頭上,瓶子沒碎,管管卻已經翻白眼的向後倒在沙發上,巨大的包從頭髮中頂出來,在沙發上抽搐了幾下沒暈過去,可也不敢站起來與這如同瘋狗般的男人對峙。
“哥。”張以晴怯怯的拉著張世東的衣袖,她害怕,她放佛看到了過去的哥哥。過去是厭惡而今再看竟有一種特殊的感動,原來,被人保護的滋味是這樣的,怪不得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小混混。
“別怕。”張世東拍了拍妹妹的手背,點燃一支菸,等待著……
這是第一次,也將會是最後一次,打怕一個盧風沒用,要讓千千萬萬個‘盧風’知道,龍有逆鱗,觸者亡。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一群年輕人拎著砍刀鎬把衝了上來,看到一屋子狼狽狀的同伴,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衝向張世東。
張世東嘴角露出不屑笑容,將張以晴拉到身後,身子向前一縱,奪過一根鎬把,就像是遊樂園敲地鼠般,閒庭信步的走在包房之中,將一個個衝進來的人敲倒,將蜂擁衝進包房的人又壓了出去,走廊中堆滿了手持管制刀具武器的年輕人卻無法前進一步,忙裡偷閒,張世東還用腳踢飛幾個滾落在地上的酒瓶,將屋內緩過來想要偷襲自己或是抓張以晴的人再次砸倒在地。
在平江的很多地方,很多個人同時接到了幾乎相同資訊的電話,9191酒吧,幾個年輕人的爭鬥,小小槓桿撬動了平江市這個巨大的載體。
張世東不走,外面的人往裡衝,時間一點點過去,被放倒的人越來越多。終於,潮水般退去的打手在暗中的萬眾矚目下,徹底敗退,那手拿著鎬把的男人,愣是為他們上演了一幕一夫當關的戲劇,整個房間中寂靜無聲,管管和胖子莫威帶著幾分怨憎的看著盧風,你小子這是招惹到一個什麼傢伙,如此兇悍。
盧風更憋屈,先是愛車被砸,後是當著眾人面被嚇得尿褲子,到不了明日整個平江市都會知道盧大少今夜的‘遭遇’。裡子面子都沒了,咬了咬牙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哎呦,哎呦,哎呦!”
走廊內,包房門口,十數個哎呦哎呦痛苦哀嚎的傷者靠坐在地上,捂著頭垂著腦袋,掙扎著站起身向外走,包括包房內的打手離開張世東都不阻攔,他在等正主,今天這件事他必須要一個足夠讓整個平江人記住的結果。
心裡,張世東也有自責,他是沒太將這個偽公子哥盧風放在眼裡,沒想到他們竟然膽大如斯,朗朗乾坤敢將一個分局副局長的女兒就給抓起來,這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妹妹受到一點傷害,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