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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珊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吃廣告飯？如果我不是憑著勉強能聽懂幾句外語，在外貿公司找個小職員的工作，我現在恐怕已經揣著廣告專業的文憑餓死在海津街頭啦。”

卓悅驚訝地說：“不會這麼慘吧？”

單珊說：“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死抱著廣告專業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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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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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福禍相隨（5）

卓悅爭辯道：“廣告行業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

單珊很世故地說：“有發展前途的是廣告公司的老闆，不是你，就拿你去見的這家廣告公司來說，公司不付你底薪，自己跑業務，只給業務提成，簡直就是吸血鬼！”

卓悅不以為然：“我倒覺得這個體制很有創意。這樣既可以最大限度減少公司支出，又可以迫使每個人儘可能多的為公司招攬業務。這種體制是小公司創業階段的最佳選擇，等我有了自己的廣告公司，我也會這麼做。”

單珊很無奈，笑道：“又一個‘周扒皮’！”

卓悅說：“當然，這種體制最大的缺點是留不住人才，所以當公司發展到一定規模的時候，必須要有另一套穩定的獎勵機制，否則公司是做不大的。”

單珊佩服地看著卓悅，開玩笑說：“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你將來會是一個成功的女強人啦。”

出了電梯，單珊領著卓悅來到她熟識的金手指廣告公司。公司經理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在辦公室裡熱情地接待單珊和卓悅。

單珊介紹說：“董經理，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大學同學卓悅。”

卓悅遞上自己的應聘資料，董經理簡單地翻看一下，說：“好哇，我聽單小姐介紹說，卓小姐是大學裡的高材生，本公司正缺少像卓小姐這樣的受過系統廣告學教育的專業人士。我代表全體員工歡迎卓小姐加入本公司。”

卓悅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被聘用了。看了單珊一眼，似乎不敢相信。

董經理說：“本公司的薪金制度，我想單小姐已經向卓小姐介紹過了。公司這套薪金制度的本意就是要讓廣告創意人員直接面對客戶的訴求，同時改變過去舊模式下公司和職員間那種簡單的隸屬關係，建立一種全新的、平等的合作伙伴關係。公司提供各種廣告媒體作為每位職員施展自己才華的平臺，公司職員利用這些媒體為客戶進行廣告創意和釋出，公司只收取媒體報價的百分之七十，其餘的百分之三十全部歸公司職員個人所有。”

卓悅點頭認可：“很公平。”

董經理說：“我相信卓小姐一定會學以致用，大有作為的。”

卓悅由衷地說：“謝謝！”

董經理說：“來吧，我帶卓小姐參觀一下公司。”

卓悅簡單參觀了一下廣告公司的辦公環境，就和單珊離開了。雖然她現在已是金手指廣告公司的職員了，但這裡並沒有她固定辦公的地方，實際上她只是為這個公司拉廣告的“廣告小姐”而已。

離開廣告公司的時候，單珊忿忿地說：“這個董經理也太會賺錢啦。他只要在電視、報紙上租幾個時段和版面，然後讓你們去幫他拉廣告賣出去，他坐等收錢。”

卓悅倒很坦然：“這就是商品經濟。不過他也承擔了一定風險。如果拉不到廣告，他也要賠錢的。”

卓悅看到走廊上有幾個年輕女子在一個門口排隊，就問單珊：“她們在幹什麼？”

單珊說：“是應聘做‘啤酒女郎’的。”

“啤酒女郎？”卓悅沒聽過這個名詞，感到很新奇。

“這幾年，海津啤酒市場競爭十分激烈，眾多國際著名品牌又紛紛搶灘，國內外廠商都想要在海津啤酒市場切下一塊蛋糕。”　單珊說，“除了廣告之外，啤酒廠家或代理商還選擇一些年輕貌美、身材好、富有活力的女孩子，作為他們產品的推銷員，去酒樓和娛樂場所直接面對消費者推銷本公司的啤酒。這家公司是專門為啤酒廠家或代理商策劃這種銷售方式的，聽說生意還不錯。”

“做啤酒女郎賺得多嗎？”

“不多，也就一千多塊，但時間比較隨意，所以很多女孩子都拿它當兼職。”

卓悅好奇地說：“我們過去看看。”

走到公司門口，卓悅向門裡望了望，恰巧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