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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偉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有人和我過不去。剛才，我家的鐵門上被人刷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知道什麼人乾的麼？”

“要知道就好辦了。”

卓悅放下電話，單珊關切地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把電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單珊緊張地說：“太可怕了！”

卓悅不以為然地說：“我覺得他是故弄玄虛，以引起我對他的重視。我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呢！”

單珊深思道：“這傢伙挺神的，說不定真有死對頭……”

第二天，宋克明和嚴偉在一家他們常去的小酒館見面。他們兩個都不是喜歡奢侈鋪張之人，也沒有那個經濟實力，點兩個小菜，要兩瓶啤酒，就算是一頓“工作餐”。宋克明邊吃邊對嚴偉說：“由於書寫工具、書寫方式不同，我們還無法確定那個‘死’字是段老大寫的。拿油漆在門上寫字，會和平時寫字差異很大。”

“換句話是說，無法確定是不是段老大寫的？”

“是。”

“我可以肯定是段老大幹的。或者他指使人乾的。”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嚴偉笑道：“等我們兩個人中有一個被他幹掉了，警察就有證據了。”

“也許他是想把我們倆同時幹掉，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他怕幹掉一個，把另一個嚇跑了。”

“有可能。咦，那不是嫂子嗎？”

小酒館的電視里正在播放施曉嵐主持的《海津大視野》節目。施曉嵐精神飽滿地說：“現在海津人最關心的是什麼事情呢？經我們的隨機調查，海津人最關心的是社會治安問題……”

嚴偉對宋克明說：“現在嫂子是海津名人了，知名度恐怕比市長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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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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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恐嚇臨門（4）

宋克明嘆口氣：“唉！我在家能看到她的次數，還沒有在電視裡看到她的次數多。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在一些社交場合，我居然會被人介紹為‘施曉嵐的先生’。”嚴偉意味深長地笑笑。宋克明說：“做男人難，做一個沒有名的男人更難。”

“看來這無名英雄不好當啊。”

“什麼無名英雄，不當狗熊就不錯啦。”

告別嚴偉，宋克明回到刑警隊，迎面碰上李局長。李局長對宋克明說：“克明啊，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了。不光來自上面，還來自下面……”

宋克明說：“局長，我知道，還來自媒體。”

李局長拍拍宋克明的肩膀：“知道就好。自從我當上這個局長，三年了，就沒睡過幾個囫圇覺。現在已經神經衰弱了。你說，就算我這個局長無能，總不能說你們這些警界精英都無能吧？”

宋克明抱歉地說：“局長，對不起……”

晚上，宋克明回家比較早，他想和妻子好好談一談，可是妻子回家很晚。等的時間越久，宋克明的火氣就竄得越高。施曉嵐終於回來了。宋克明對剛進家門的妻子大發雷霆：“施曉嵐，你以後能不能在表現自己的同時，也想想別人的難處？”

“怎麼了？”施曉嵐一頭霧水。

“怎麼了？你煽陰風，點邪火，惟恐天下不亂！”

施曉嵐微笑道：“我怎麼聽著這詞兒有點*的味道？”

宋克明繃著臉說：“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你在那裡信口開河，把我們局長都搞得神經衰弱了，你知道麼？”

施曉嵐仍然微笑：“有這事？這說明我們的節目還是有分量的。”

宋克明大為光火：“有分量個屁。站著說話不知道腰疼！”

施曉嵐嚴肅起來：“我哪句話說錯了？我們的欄目關注的就是本市的焦點熱點問題，也就是說，是老百姓關心的問題。難道為了讓某些人不神經衰弱，去搞風花雪月，粉飾太平？我做不到！什麼叫輿論監督？這就是輿論監督！”

宋克明被妻子噎得啞口無言。無奈地說：“可你總得照顧一下我的臉面。你這不是在和我唱對臺戲麼？”

施曉嵐說：“就是我不去做，別人也會接著去做。”

宋克明緩和了一下口氣：“以後遇到這類話題，你就讓別人做好了。那怕你躲在幕後不出來也行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施曉嵐知道了丈夫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