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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生已經半年多,除了死者文具上的指紋和魏林生本人的口供,就沒有更有力的證據,而魏林生的口供又存在前後不一致的情況,他甚至無法準確指出拋屍的地點和拋屍時死者的狀況。我去了B城進行調查,詢問過魏林生學校的同事學生,還有魏林生的鄰居們,得到的資訊都是正面的,魏林生在學校是受學生尊敬受同事認同的老師,年紀不大但是在當地高中數學教學中較有口碑,有幸福的家庭,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凡是認識他的人都覺得意。我還到訪過魏林生的家庭,他有一個八歲的可愛女孩和一個快七十歲的母親,因為變故而飽受打擊,魏林書的母親說她兒子是殺雞都覺得殘忍下不了手的人,絕對不會殺人,而且魏林生與妻子的感情一直很好,絕對不會對別的女人有非分之想,更別說是對自己的學生。
回來後我搜集了案件的所有資料進行整理,發現從無罪的角度去尋找證據的話,各種證據都能互相證明並形成鏈條,我不知道當時檢察院檢察官在起訴時為什麼沒有發現這問題,後來也知道負責此案的吳偉純檢察官當時家裡發生了事情。二審時我為魏林生進行了無罪辯護,儘管當時真兇仍沒有找到,但是魏林生還是改判無罪當庭釋放。這個案件在當時社會上反響較大,我也因此獲得了名聲,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辯護有多困難,而是恰好反映出我們公安機關和公訴機關工作的陰暗面。二審改判下來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真兇落網,結果兇手是B城縣中的門衛。
案件過去半年,我對魏林生進行了跟著回訪,發現他並沒有回學校上班,他的情緒和身體都出現了較大的問題,妻子的死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他認為如果不是自己的軟弱,妻子就不會死去。因為一年的牢獄生活和情緒問題,被宣判無罪兩年後,他死於肝癌。
李綺紅講到最後,忍不住吁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家庭,好好的一對夫妻,因為公檢部門辦案的問題就這樣毀了,剩下的一對婆孫著實可憐。七八年前我還去過一趟B城,見到魏林生的女兒與母親,他女兒已經上初中,在學校成績很好,她母親雖老卻還健康,儘管魏林生已經去世多年,她們婆孫仍把我當做恩人感謝,而後來這些年,我因為工作和家庭的事情忙碌,也就沒有再去關注她們婆孫的情況,不知道這幾年她們生活得怎樣了。
程家齊聽完李綺紅的敘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魏楚寧是一個性格平和、開朗上進的女孩,想不到她經受過這麼大的磨。李綺紅看程家齊的樣子,勉強笑著問道:“怎麼,聽完有很大的感觸是嗎?”程家齊抬起頭說:“楚寧的奶奶已經去世了,她現在在S大上大二,是我的師妹。”李綺紅驚奇地說:“哦,魏林書的女兒是叫魏楚寧,她現在和你是同學呀?”程家齊說:“李阿姨,改天我帶楚寧來見見你吧,相信她見到你一定很高興的。”李綺紅高興起來,說道:“好,你一定要記住。”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家瑤的男朋友是我,你會喜歡文博嗎?
程家齊從李綺紅律師的辦公室出來,就給宋文博打電話,但是電話雖然接通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後來他就直接回S大去了。中午休息時間,宿管阿姨不讓男生進入女生宿舍,家齊正想叫人替自己傳口信,卻看見與楚寧同一宿舍的楊靜正好從外面回來,楊靜走近程家齊身邊,家齊說:“楚寧在宿舍嗎?”楊靜說:“程師兄找楚寧呀,楚寧就在宿舍吧,她今天早上都沒有下來上課,午餐都是陳莉莉替她打回宿舍的。”家齊忙問說:“她生病了嗎?課都沒上?”楊靜不高興地看了程家齊一眼說:“病倒沒有生,是心病,至於原因程師兄和宋文博那麼熟,應該比我們清楚吧。”家齊聽楊靜這麼說,只好回答說:“他們的事情不是一下子能夠說清的,我上不去,你替我叫楚寧下來吧,我想和她好好談談。”楊靜冷笑了一下說:“恐怕要說,也不該由程師兄來說吧。”家齊見楊靜還在牢騷不斷,就說:“宋文博是不會來的,如果你為楚寧好,現在就幫我叫她下來。”見家齊語氣這麼硬,楊靜瞪了她一眼,就上樓去了。
等了快半個小時,魏楚寧才從樓上下來,只是隔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儘管見面時魏楚寧勉強地打起精神和微笑,但是那笑容更多的是苦笑,也掩飾不了她臉上的憔悴。楚寧無語地跟著家齊找了個椅子坐下,楚寧問道:“家瑤怎樣了?”家齊看了一眼楚寧,她首先問起的不是宋文博而是吳家瑤這是讓家齊意外的,家齊說:“我今天早上給她媽媽打過電話,說她情緒已經穩定,人也清醒了,應該說這次她又平安邁過了。”楚寧聽了心裡略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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