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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是那個勤快的車伕,管接管送管扛畫板。不過後來,自己的別墅還沒賣出去呢,畫畫的人就已經揹著夾子跳上了一輛大奔,走前完全沒忘記把送他的各種東西打包,連條皮帶都沒落下。
司驍騏扭頭看一眼專心開車的蕭晨,他的眼睛被墨鏡遮住看不分明,但是微微抿緊的唇角顯示出他的認真,雙手牢牢地握住方向盤,正襟危坐。這是一個認真的人,司驍騏喜歡認真的人但不喜歡較真的人,蕭晨不較真兒,這真讓他高興。
車子停穩後,蕭晨問司驍騏:“有什麼你喜歡的菜色嗎?”
“我也就吃過兩三回,菜色嘛,隨便。”司驍騏蹦下車伸了伸懶腰,一抬頭就發現對面走過來一個相當面熟的人。這是個服務員,以前司驍騏每次來吃飯都會提前好久預約齋堂最西邊的那個小包間,從房間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奔湧的大江和一輪殘陽如血。即便大老粗如司驍騏,也覺得那風景實在是美。這個服務員就是負責那個小包間的,小夥子機靈異常,嘴甜臉乖,記性還不壞。
“哎,這位先生……”那小夥子站在司驍騏跟前有點兒恍惚,似乎是在拼命回憶在哪裡見過他。
“怎麼了?”蕭晨鎖好車,站到司驍騏跟前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司驍騏果斷地搖搖頭,帶著蕭晨往大堂走。蕭晨在轉過身的一瞬間,聽到那小夥子嘟囔一句,“這不……司先生嗎?”
蕭晨腳底下頓了頓,“司”這個姓不太常見,長成他那個模樣也不太常見,認錯的機率不高。於是他又轉過身來問:“你認識他?”
小夥子鬼精鬼精的,一看司驍騏的臉色便立刻說:“這位先生是不是姓史?我看著有點兒眼熟,好像昨天還來預約過包間。”
司驍騏非常無辜地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認錯人了,”蕭晨客氣地點點頭,然後對司驍騏說,“還有人能長得跟你像?我覺得你就夠有特色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你心裡‘獨一無二’?”司驍騏笑嘻嘻地說,利用拐彎的機會偷眼瞥了一眼身後,那個小夥子已經往包間方向走過去了。司驍騏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的同時又有點兒小遺憾,他其實還蠻想站出來器宇軒昂地點點頭,對那個小服務員說:“把選單拿來,我們先點菜,上一壺碧螺春,要頂級的。”
這話他以前說過,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說。
蕭晨帶著司驍騏在大堂裡撿了個靠角落的位置,隨意點了幾個菜,司驍騏聽他報著選單,心裡估算出了這餐飯的價錢,聽著一百多快兩百了,他說:“行了,就兩個人別點那麼多。”
“他家菜量不大,我怕不夠吃。”
“白菜豆腐的,你點多少都不夠吃。”
蕭晨翻個白眼,啪的一聲合上選單:“就應該去喬鑫那裡吃,保證你能吃飽。”
司驍騏沖服務員抬抬下巴示意可以下單了,等服務員走了,他傾過身子湊近蕭晨說:“去小喬那裡吃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怎麼介紹你,說你是我什麼人?”
“朋友?”
“你說我帶個那麼帥氣的男朋友過去,他能想不明白嗎,要問起來我怎麼說?”
“隨便,”蕭晨聳聳肩膀,“你看著辦,我無所謂。”
“那……我說你是我老婆?”
“行啊,”蕭晨痛快地說,“老婆就老婆唄。”
司驍騏狐疑地打量一下蕭晨,慢慢地坐了回去,他咂咂嘴說:“還是算了吧,我還記得你四年醫學院學的最好的就是點穴。”
“八年!”蕭晨淡淡地舉起茶杯,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笑。
“切,”司驍騏冷笑一聲,“八年就教出你這麼個打掃酒店衛生間的貨來?”
“對啊,就這麼個貨,有人三跪九叩哭著喊著求著讓我去他家住,怎麼,改主意了?”
“對啊,我現在覺得三跪九叩都不行,得五體投地才配得上你,”司驍騏換了副笑容,甜得能齁死蜜蜂,“來,咱們吃飯。”
蕭晨繃了半天愣是沒繃住,要不是怕嚇著其他的食客他都想縱聲大笑起來:“司驍騏,你怎麼這麼貧啊,這話癆的毛病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以前跑車的時候一跑就是好幾天,荒郊野嶺高速公路,一路上能悶死個人,只能跟同伴閒磕牙打發時間。所以幹我們這行的,基本個個都那麼貧……以後你就知道了。”司驍騏不動聲色地給蕭晨斟上一杯茶,彷彿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手穩得水柱一絲不晃地落入蕭晨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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