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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蕭晨他永遠都不會問的。”
***
蕭晨不問並不意味著他不關心。
天氣越來越熱了,安海市的夏天溫度不算太高,但是氣候溼熱,整天跟洗桑拿一樣難受。蕭晨把自己的車開去4s店做了保養,還清洗了空調,然後在某個晚上順手把車鑰匙丟給司驍騏。
“你一個做生意的,還是開運輸公司的,居然都沒有一輛車,太寒酸了吧。”
司驍騏握著車鑰匙也不跟蕭晨客氣,只是把人揪過來摟在懷裡啵一口說:“謝謝。”
司驍騏開車非常小心,他以前開寶馬的時候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惜”,寶馬車身上到處都是劃痕,光反光鏡就換過好幾個。他還把那輛車借給別人開,有好幾次竟然死活想不起來借給誰了。可現在開蕭晨的這輛小鋒範的時候,簡直就跟開了一輛邁巴赫一樣,停車都規規矩矩地只停在合法的停車區域,這要讓他老子看見,肯定覺得自己的混賬兒子總算懂事兒了。
喬鑫有一次想開車去稅務局,來回不到一小時的路程,司驍騏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喬鑫氣的哇哇叫,嚷著:想當年爺開你的寶馬都跟開奧拓一樣,這一十幾萬的鋒範怎麼就被你寶貝成這樣?
驍騏淡淡地說:“我樂意!”
蕭晨不知道司驍騏的買賣運作到哪個階段了,他只是發現這人回家越來越晚,出門越來越早。有時候他想,如果自己是個朝九晚五的白領,恐怕這一整天都看不到司驍騏的人了,這麼一想,便又覺得自己這工作時間也沒那麼坑爹了。
不過他聽能理解的,做買賣,零起步,想想就知道肯定難得不行。多少證要辦,多少情要還,多少禮要送!更不要說還得租房子、租車子,還得租場子跑線路……蕭晨偶爾聽司驍騏回來唸叨,說不了兩句就覺得那些東西對於他而言就是天方夜譚,簡直跟天體物理學一樣難懂。再看看司驍騏疲憊的臉色和被汗溼透的襯衣,總是有點兒心疼。
這天蕭晨休息,早晨七點的時候忽然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就下意識地往身邊摸了摸,一個溫熱的身體在床的另一邊——這人今天居然沒出門!蕭晨往司驍騏那邊靠了靠,覺得自己還能再睡幾個小時。
再睜眼的時候,就已經快11點了。蕭晨坐在床上,身邊已經沒人了。他揉揉眼睛,奇怪自己的睡眠質量竟然這麼好了,一個大活人起床、洗漱、出門,自己竟然渾然不覺。似乎自從兩人同居以來,“失眠”就漸漸遠離了,尤其是最近。
其實最近司驍騏並不怎麼在家,他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開個客運公司要辦理十幾二十個證,如果一切順利都需要至少四周,中間隨便哪個環節有問題都進行不下去。司驍騏想趕在九月開業,這段時間就格外的忙亂,以至於幾乎拿家當了旅店,每天回來只是洗個澡,然後抱著已經睡著了的蕭晨睡一覺,第二天再出去跑一天。
可即便如此,蕭晨依然睡得很好。每天在外面吃點兒東西回家,屋子裡有他熟悉的氣息和感覺,他會看會兒電視、看會兒書,或者上會兒網,然後洗個澡睡覺。跟以前在七家橋時的生活狀況一模一樣,卻更讓人踏實和滿足。
蕭晨覺得,自己這個命真是有點兒“賤”,明明有舒服的一室一廳不住,非要跑來縮在半地下室,陰暗潮溼,逼仄壓抑,卻居然甘之如飴。蕭晨環視一圈兒,這個小小的房間,最初來的時候空蕩蕩的,現在已經逐漸被自己的東西填滿了。
東側牆邊有一個他從宜家買來的小架子,上面堆放著他的書,一摞摞的壓得架子的隔板都有點兒彎;架子旁邊是司驍騏的桌子,原來那上面只會放著不知道隔了多少天的快餐盒,現在上面有膝上型電腦和小檯燈,甚至還有一套小小的茶具。當初自己把這套茶具放上去時,司驍騏對著酒盅一樣大的茶杯笑了足足十分鐘,他說“蕭晨,這應該就是裝逼的至高境界吧?”
“你別喝啊。”蕭晨當時是這麼說的,然後動手沏了一壺鐵觀音,濃郁的香氣在小小的地下室裡經久不散,給司驍騏饞得不行,最後可憐巴巴地央求:“讓我嘗一口好嗎,就一口。”
“這麼裝逼的東西你怎麼能喝呢?”蕭晨慢悠悠地呷一口茶,唇齒留香。
“哼,不裝逼爺也能嘗著。”司驍騏壞笑著把蕭晨按倒在床鋪裡,不由分說地吻住他的嘴,滑膩火熱的舌尖在蕭晨的嘴裡不急不惱地掃了一圈兒,然後心滿意自地退出來說:“嗯,這茶真香。”
沙發旁邊有一張小桌,上面是蕭晨拿來的一個微型音響,沒事兒的時候他喜歡聽點兒音樂。司驍騏撇撇嘴,拿腔拿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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