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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多了一枚玉製的射決。
“明日再射箭時,戴著它,便不會痛了。”
說完,微微頷首,退出了寢殿。那射決上簡單刻著些紋路,樸素大方。容軒握著那一枚冰涼,心裡一片溫熱。
簡言笑道:“靖將軍對公子真好。”
容軒微微一笑,隨後又斜了一眼簡言和流芡:“你們倆若不在這兒,他對我更好。”
“哎喲,小的冤枉啊。”流芡做作地抹著眼睛,容軒笑著打了他一下。
“靖將軍啊,什麼都好,人長得好,身手也好,就連那氣質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是話少了些,覺得不好親近。”簡言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和容軒說著。
流芡接過話頭接著道:“是了。下面好些宮人都和我說,看到靖將軍,連話都不敢說。可畢竟是住在一個宮裡的,總不能老當他不存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和他搭幾句,可靖將軍話少得能把人凍住。”說罷還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
容軒轉了轉眼珠,想起剛認識無涯的時候,他確實是個話少的怪人,自己不問他就不說。可相處的久了,發現靖無涯還是挺能說的。他遊歷過臨都五國,光是和容軒聊起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夠容軒聽的,於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流芡:“沒有啊,有時候我倒是覺得,他話少一點就好了。”想起自己幾次被他言語戲弄容軒就滿頭黑線。
流芡和簡言對視了一眼,隨後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正是呢。主子,靖將軍啊,好像也就對您才話多。”
次日射箭,無涯見他沒有戴上射決,臉上疑惑。容軒笑著掏出昨日他給的射決,玩笑似的央著要無涯親自給他戴上。無涯嘴上說著他怎麼這樣小孩子心性,卻也還是接過射決替他戴上。容軒看著拇指上的射決,笑得歡天喜地。
“這便是定情信物了,你親自給我戴上的,反悔不得。”
無涯看著那紋路樸素的射決一愣,隨後劍眉微微一皺,輕聲道:“早知道就刻得更好看些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這定的是哪門子情?射箭去。”
容軒學習射箭的進度很慢。到底是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東西的人,即使是有無涯的引導,容軒的進步也還是很微小。日子一天天過去,無涯看在眼裡,心裡著急著。容軒不是沒有努力,而是他拼命努力了也還是隻能顫顫巍巍地拉開一點點弓箭。
容軒累的直冒汗,臉頰兩邊的頭髮都因汗水而粘連一片。休息的時候整個人癱在一邊動彈不得。
“我到底是欠了誰的……”容軒抱怨道。
無涯丟了塊浸了水的帕布給他,容軒接在手裡,人仍是一動不動。無涯走過去取過他手中的帕布,替他細細擦著,容軒乾脆閉著眼睛休息。
“雖然是很想學得像你一樣,可是實在是動力不足……當個世子怎麼這麼累啊……”容軒哀號道,“現在手臂肌肉痠痛,抬起小臂時手都在抖……我……嗯?”
眼睛被冰涼的帕布遮住,額前的劉海被誰撩開,又是什麼東西溫溫軟軟的,輕輕在自己額上覆著。
“我知道你辛苦。”
容軒頓時噤聲,有些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攀上捂著自己眼睛的手,觸到紗布之後,輕吐一口氣。
“為什麼?”聲音顫抖著,又驚又喜。睜開眼睛,看到的正是無涯俊朗的面容。
無涯看著他,莞爾輕問:“休息夠了?繼續吧。”說著將容軒牽起身來,準備領他到靶前。
容軒扯了扯手腕,愣神問道:“無涯?”
無涯沒有回頭看他,指著那靶心說道:“你什麼時候贏了我,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方才是真是假。”
容軒小聲道:“那你不如告訴我你不打算說。”而後拉起弓箭,努力瞄準靶心,沒有看到身後的靖無涯正伸手拿兩指輕輕捂著自己的唇,偷偷笑了一聲。
幾天的訓練之後,容軒總算能像模像樣地拉開弓,可弓拉開了,射出的箭卻沒什麼準頭。好不容易射出一支箭,嚇得拾箭的侍僕跪下磕頭,說自己沒犯什麼事,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命。容軒臉上一黑,收了弓箭轉身想走,回頭看到死死盯著自己的靖無涯,脊背一涼,又顫抖著舉起弓箭,一看到他舉起弓箭,方才顫著腳步走到靶子周圍準備拾箭的侍僕又忙不迭地四下散開。
“你說我射個箭他們有什麼好逃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晚膳的時候容軒跟無涯抱怨著。
“他們大概也覺,比起給你面子,自己的命要重要。”無涯慢條斯理道。
離冊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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