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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景國侯最寵愛的兒子,又是個青年才俊。不僅精通詩書,戰場上的事情也很擅長。早幾年前就理應被冊封為世子。然而他不是景國侯的嫡子,加上母妃是月見國人,雖然擁戴的人很多,但朝中也有大臣因他有異族血統一事有所牴觸。”
容軒不解道:“黎司的母妃是月見國的公主,這身份絕對不算低,如果他當世子,將來繼承王位,不是更能加固景國和月見的關係麼。”
“月見國善營奇巧秘術,但軍事確實是他們的軟肋……近幾年的來的太平,不得不說多虧了景國的出兵。月見國西面常受到外族侵擾,景國侯為了自己的寵妃而源源不斷地對月見國送兵援助,使得許多景國的年輕後生戰死他鄉屍骨無存,因而朝中以此為藉口反對立黎司為世子的人也很多。再加上……景國公子黎司喜歡男子,景國境內幾乎人盡皆知,為了景國後嗣,朝臣也不會輕易同意讓黎司繼位。”
顏都偷偷看了容軒一眼,發現容軒聞言之後頓了頓腳步,拳心輕輕一捏又迅速放開。
淳安宮的宮人見到來人是世子,正要稟報,被容軒揮手攔住要他別打擾父王休息。容軒輕手輕腳走進父王的寢殿,發現母后穿著一件花色有些泛舊的紅色長袍,正守在榻邊同父王輕語。那紅色的衣衫上的花案看起來像是容敏那年紀的女子才會穿的衣服,穿在容後身上,生生地散出了一股子優雅的韻味。
“阿綾。”
正抬腳想走近榻邊的容軒忽然怔住,雖然知道父王母后恩愛匪淺,但他從未聽兩人用過這樣親近的暱稱。
“孤好久沒有看你穿這身衣服了。”容王輕聲道,“這是孤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看到你穿的那件?”
“是啊,你說你喜歡,從衛國嫁過來的時候,我便一起帶了過來。”容後撫了撫身上的緞子。
“這幾年為什麼不穿了?”
“陛下太寵著臣妾,那麼多新衣,臣妾想一件件穿給陛下看,哪裡還有機會穿從前的舊衣?”
容王輕輕笑出聲來,伸手握住容後的手:“衣服舊了些,人卻還是一樣漂亮呢。”
容後掩嘴笑了起來,臉上竟是少女般的青澀。
“陛下取笑了,臣妾都已經是做祖母的人了。這頭上的青絲啊,也要漸漸地白了。”
“怎麼會,就算你是滿頭華髮,孤也依然覺得你傾國傾城。”榻上的容王的手被容後輕輕按住,“要你來容國陪我,是不是我太任性了?”
容後笑靨如花,輕聲嗔怪道:“是啊,太任性了。你這一生,只在這件事上任性了一回。”
“這可是孤覺得自己這一生覺得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那陛下要不要再任性一回,別隻許臣妾五年?”容後笑道,聲音中暗含一絲苦意,“容桓,我這一生都被你寵著,任性了一輩子,肆意了一輩子,若是我求,上天一定不肯再聽我的。臣妾求您了,再為了臣妾任性一回好不好?”
“阿綾……”
“算阿綾求你了,阿綾……還沒有看夠陛下……”
容軒呆立在簾布後,伸手緊緊抓住了顏都的衣袖。
容王似乎發出了一絲笑聲,伸手輕輕撫摸著容後的臉,故作無奈地說:“……好……那我努力試試。快別哭了,剛才聽說軒兒要過來,別讓他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加了黎司這個角色以後忽然覺得。。。要臨都統一的話 讓黎司和容軒在一起就好了吧。。。
容桓和衛綾這對帝后的愛戀明顯就是深宮裡長出的蓮花有木有
hihihi 你猜我明天更不更 更不更 更不更呢。。。
☆、東征
容軒回宮的路上一直沒有講話,走進宮內坐下的時候也是悶悶的。一直以為父王只是小病,沒有想到竟然只剩不到五年的時間。宮中的御醫醫術再高超,也絕對不可能提前五年告知父王病情。容軒立刻想到了鬼決,可這七年間鬼決一直在天澤山上沒有下山,他是什麼時候替父王做的診斷?唯一的可能,就是七年前鬼決進宮替父王診脈的時候道出父王已身患頑疾。可父王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容王既然是要瞞著,一定有他的用意,容軒沒有點破。容王意外容軒沒有做任何推辭就接過了監國的擔子,眼中一半欣慰一半疑惑。
“怎麼了?”顏都問道。
容軒看了顏都好久才開口說道:“父王在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早就是先王得力的助手,眾臣看好的王位繼承人。而我卻仰仗著父王和母后的庇佑,一直活得像個孩子。”
顏都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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