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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省油的燈。
接見時衛涼雖是一口一個“內弟”叫著,言語間卻是沒有多少親近的意思,朝堂之上任由朝臣們冷言冷語,尷尬之時自己又故作好心地替容軒解圍。
衛涼說的違心,容軒也就答得敷衍。
“啊,對了。”臨退朝時,衛涼忽然說道,“三日後是衛國獨有的紅墨雪梅盛開的日子,按照慣例,孤要在梓林苑裡設宴賞花,再者也藉著這個機會,好正式為內弟接風。”
“容軒謝陛下好意。”
兩人皆是笑著,各自心思不一。
剛回了宮內暫住的殿室,忍耐許久的容敏就爆發了,進門時就是用踹的,進了室內怒氣更是愈演愈烈,容敏的貼身侍婢琥珀忙追上去勸阻。
容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一個人安然地在坐在椅子上,流芡也見怪不怪,淡定地替容軒斟茶。內室裡一連串乒零乓啷的聲響,容軒開始有點擔心衛涼給準備的東西夠不夠容敏摔的。
良久,容敏大概是在內室折騰夠了,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今日為了受朝臣拜見,容敏難得地穿上了端莊複雜的禮服,現下華貴的禮服已經不知道被她脫在內室的哪裡,頭上的珠花也都盡數取了下來,整個人就像個炸了毛的公雞,還是會下蛋的。
走到容軒身邊,容敏捏拳一錘桌子就開始繼續發飆。
“衛……”
“呀——!”
“那個賤……”
“噢——!”
“他有什麼好……”
“耶——!”
“的,他憑什麼……”
“喲——!”
“成那個樣子?!我堂堂容國郡主,不遠千里跑來衛國,不是為了來被他那個……”
“哎馬——!”
“蛋羞辱的!”
容軒一個眼神,流芡就開始及其配合地在容敏破口大罵的時候各種怪叫,壓住了容敏失控之時大放的厥詞,容敏聽了心裡更加惱火,跑過去揪起流芡吼道:“流芡,本郡主罵個人你老消我音是想鬧哪樣?!被你叫的我自己都聽不到那些重點詞了!”
流芡只是笑著,容軒抿了口茶對容敏說道:“老姐,小心隔牆有耳。”
容敏愣了愣,放下流芡走到牆邊輕輕敲了敲牆,疑惑道:“感覺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啊。”
“容敏,這是在衛宮,你能不能有點主客意識?”容軒笑道,“你真是跟將士們呆多了,詞彙量見漲啊,剛才好像又造了三個新詞?。”
“衛涼那種極品,造個再極品的詞都不夠襯他的。”容敏翻了個白眼,一甩衣袖坐到了容軒身邊,“不就是相貌好些,身份尊貴些嗎,若不是看在長姐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給他好臉色看。”
想到今天朝堂上容敏咬牙切齒的表情,容軒一口茶噴了出來:“敏郡主,那您今兒那臭臉可真夠好看的。”
容敏瞪了一眼容軒,復又驚奇道:“從前是沒怎麼見過你處世,想不到你還挺能忍的啊。”容敏雖然只比容軒大了一歲,但心裡一直把容軒當成小弟弟,永遠都得自己護著守著。來到衛國不過短短兩天,就看到了容軒極其穩重成熟的一面,頗有一國世子的大度和機智,這是一直覺得自己在照顧弟弟的容敏沒想到的。
“處變不驚,父王從小就說的。”容軒道,“老姐,你也太不關心我的長處了。”
“平日裡盡看到你跟無涯撒嬌了,你是不知道我從前多擔心你。”
“有他在,我自然不用處處都爭強。”容軒黯然,隨後又笑道,“不過這衛涼對姐姐倒是真好。”
“怎麼說。”容敏似乎氣消了一點,也可能是鬧累了,說話的語氣多了點柔和。
“沒聽昨天那原嵇山說嗎,要我們走東建門,那是衛涼的意思,也就是說是衛國國君的聖旨。姐姐公然抗旨,親自到正門來迎我們進宮,衛涼對此卻什麼都沒有說,昨日夜裡還讓我們和長姐一同用膳,你說這不是恩寵是什麼。”
容敏若有所思。
“今日在朝堂之上,我算是看懂了他的心思。”容軒道。
“什麼?”
“衛涼想要留下顏都,很想。”容軒目光沉沉看了容敏一眼,解釋道,“為此他不惜兩次和我們過不去。要知道衛國沒有容國相助,軍力上實在難以與景國抗衡。他把我們攔在城門口,方才在朝堂上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我們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還是願意嘗試這種可能斷了容、衛邦交的方法,足見他求將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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