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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軒自己問了起來。
流芡道:“我出宮沒多久,就收到了敏郡主的密信,說是陛下薨了。”
“那如今容宮內……”
“全靠王后娘娘一人撐著。”流芡臉色一沉,“陛下下令要秘不發喪,暫時穩著朝堂,也怕朝中有細作會把容國的事兒傳了出去。有幾位大臣已經猜到陛下歸天了,朝堂之上對王后娘娘不甚恭敬,甚至說……說殿下您頑劣不堪,不是帝王之材,要求另立世子……”
容軒心中一沉,想象著母后一人主持朝政的樣子,心中一陣辛酸。容國到現在還能保持朝中穩定,是因為朝中尚懾於容王的威儀,還有人相信容王只是病了,以自己綿薄之力和另外的無禮之徒抗爭著,更多的,恐怕是因為忌憚顏家軍在朝中的勢力。顏家不反,光靠朝中其他人的力量,想要撼動朝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朝中不可一日無主,全靠母后和顏家軍撐著支援不了許久。如今衛國既滅,景國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容國,失了衛國這道屏障,加上朝中不穩,一旦有人查明瞭父王已經歸天的事實,傳了出去,被他國君主知道,容國便岌岌可危了。
容軒沉思許久,猛地站起身來。
無涯與他對視了一眼,微蹙著眉頭輕輕一點。
容軒唇邊淺笑,長吁了一口氣。
“回容宮。”
☆、63歸程
流芡向來是細心的,即使容軒回宮決定的迅速,東西也依舊替他收拾得得當,回宮的一路上容軒要什麼,流芡幾乎都已是替他備好了的。
“到底是跟了軒兒多年的。”無涯嘆道。
流芡笑道:“平時留意著,自然就知道了。”
說罷抬眼看了一眼無涯,想知道他話語裡有沒有其他意思,等看到無涯眼中只是讚歎之後才安了心。
鬼決自是同行,看著流芡臉上表情的變化,自顧自笑了笑。
此行雪衣沒有一同跟來,臨行前鬧了許久,無涯要他留下來呆在山莊中,不要跟著出來添亂,雪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生氣,拽著無涯撒了不少脾氣。無涯擔心著容軒,沒有和雪衣爭執,終究嘆了口氣,走到雪衣身邊伸手握著他的手輕言了幾句,似乎是意料之外的舉動,雪衣的怒火頓時收斂了不少,臉上雖是不甘,但也不再多說什麼。
換了平時容軒也許要跟無涯爭辯幾句,甚至會賭氣不理會無涯,但如今心裡思緒亂著,竟對此事一點知覺也沒有,就連經過雪衣身邊雪衣得意的輕笑聲似乎也沒有傳入耳中,只是淡淡地對無涯說了一句“走吧”。
一路上容軒沒有怎麼開口說話,安靜地坐著閉眼假寐,只是流芡和鬼決在講,偶爾無涯會插幾句。容軒不說話,車裡就略顯得有些尷尬,四個人擠在車中,這種尷尬更是讓人覺得有些窒息。流芡走出馬車,和車伕同座後,車內只剩三個人,靜默的氛圍依舊沒什麼變化。
無涯輕輕覆上容軒的手,一直合著眼的容軒微微展開眉目,看見無涯正望著自己,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事。”
“是在擔心顏都?”
容軒抬頭望進無涯的眼中,那人眉目中現在只有關心。
“沒有。”小世子眼中神色微微一暗。
四人離開山莊沒多久,飛馳的馬車就在路上停了下來。無涯下車看情況,許久沒有回來,車外也沒有聲響,容軒擔心,於是準備和流芡一同下車看看是出了什麼事。容軒跟在流芡身後剛想撩開車簾下車,就聽到流芡喚道:
“顏將軍?”
剛剛觸上車簾的手僵在原地,隨後不自然地收了回來,對上鬼決詢問的目光後,更加不自然地把臉別向另一邊。
流芡見車內沒了動靜,反身回去詢問道:
“殿下,是顏將軍。殿下不下來見見麼?”話語中半分笑意半分疑惑。
容軒在車中冷然回道:“我是君,他是臣,有什麼說法是該我下車見他的。”
“……容軒。”車前顏都柔聲輕喚。
“你還敢來見他。”
流芡回頭過去,看見靖將軍正攔在顏將軍面前,無涯腰後的玉笛抽了出來,擋著顏都向前的腳步。
流芡頓時愣了神,來人明明是顏將軍,何故要攔著不見?看著顏都眼中的失落,流芡心有不捨,但容軒既然那麼說了,他一個侍者,自然沒有多餘插話的地方。
“容軒……我只求你再讓我看你一眼。”
隔著車簾,顏都的聲音不甚清楚,苦澀的意味倒是分毫不差地傳入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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