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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人。”容軒冷笑道,“若不是被我知道了,你們打算矇騙我到何時?”
“殿下想要知道什麼,鬼決都願意以實相告,只是此事牽扯到鬼決……的私事,還望殿下恕罪。”
“恕罪是嗎?可你要我怎麼原諒?!是看著景國侯或者冷蕭然稱帝臨都,還是要我容地數萬萬的子民死於刀下?!”
“殿下!”
“他黎司已經得到千字帛了你知不知道!!!”
鬼決一愣道:“不可能啊。”
容軒把黎司仿造了軒轅玉的事情告訴了鬼決,另外也說了一遍在永安發生的所有事情。鬼決聽罷果斷地搖頭道:“不可能,千字帛只有用軒轅玉才能開啟,哪怕仿造得再一模一樣,也不可能打得開玉匣。”
容軒奇怪道:“那黎司和冷蕭然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鬼決想了想道:“也許只是為了穩固軍心。”
容軒心道,容國不像衛國只有北方一道屏障。容國北疆是綿延的天澤山,天澤山地形複雜,雲霧繚繞,沒有人會冒險從天澤山入侵容國。西面是與離昌國接壤的月見國,從月見繞路而行自然是便捷,但說不定會打草驚蛇,讓離昌國有機可乘,自然就成了筆賠本的買賣。所以黎司和冷蕭然只能繞老路從容國東疆入侵。如此一來,長途跋涉,景國的軍士倒是常年征戰習慣了,可永安軍就難免會有些渙散,大戰當前,軍心渙散是大忌,若是有出師必勝的千字帛做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永安和景國,容國未必會是對手。”容軒憂心道。
“以容國的富強,倒是能抵擋得住,只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長久不了。”鬼決請道,“殿下,還是早日將千字帛取出,以備不時之需的好。”
容軒怔了怔,心下有些猶豫,鬼決見他如此勸道:“景國侯若是下定決心要攻容,定會調兵遣將,這必然導致月見國軍力的空虛。離昌王不是傻子,遲早會發現臨都內亂,屆時坐收漁翁之利,臨都朝就將毀於一旦,難道這是殿下願意看到的嗎?”
“我且問你一句,”容軒打斷他的話,“你欺君一回,本世子還能不能信你的忠心?”
鬼決伏地道:“鬼家,世代只為千字帛而活。”
容軒唇邊泛起一絲笑意,冷暖難辨。
“你說只有軒轅玉能開啟收斂千字帛的玉匣,此話當真?”
鬼決確定道:“軒轅玉能夠融入殿下體內,凝出之時也是沾染了殿下身上的精血和氣息的。收斂千字帛的玉匣,只識得風墨大帝血脈的的氣息……”
鬼決說著說著,忽然噤聲,掩在袖中的手指迅速掐算起來,黑髮掩住了他臉上的惶恐,容軒沒有看到。
容軒臉色寬慰地走下殿來,在鬼決身側頓住,側頭對流芡道:“流芡,去叫姐姐過來。”
流芡下聲問道:“是要去見王后娘娘嗎?”
“不,”容軒略帶陰冷地笑了起來,“是太后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不不不,鬼決絕對沒有要崩壞的意思
☆、登基
“看母后的氣色如此,想來是大好了?”容軒笑著奉茶道。
容後笑著接過茶,輕嗅著杯中溢位的茶香,面帶慈祥。
北宮一直只有容後和玄月二人居住,雖是簡樸,但是並沒有苛減月例。加之之前容軒不在都城,容後移駕淳安殿暫代朝政,玄月讓御膳房多加了一些補品和湯藥,又有鬼決的精心照料,反倒是這幾日憂心容軒的傷勢而臉上清減了幾分豐腴。
“前幾日聽說你醒了之後,母后的病就好多了,許是應了那句母子連心罷。”
容軒也是樂呵呵地笑著,宮裡難得見著這麼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添了笑語的北宮,似乎瞬時也就沒有那麼陰冷了。
容軒笑道:“母后之前限我二十天必須歸國,兒臣還以為二十天後,母后當真就要撒手不管了呢。”
容後想起這事就半笑著皺眉嗔責起來:“你還好意思提這事,若不是流芡飛鴿傳書給我,本宮早就自顧自清修去了。”末了停了停話語又柔聲接道:“不過,畢竟你父王在那裡,多待一會兒也沒有什麼不好。”
“來,”柔和的眉目又掛上了笑意,“讓母后好好看看你。”
容後說著,伸手穿過容軒腋下,如同容軒幼時一般將他坐著的身子引著他半跪起來,容軒無奈地笑起來:“母后,我又不是小孩子……”
“……快還我……”
“你跟我學一個動作,學完了我就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