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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道:“容軒!你不能用千字帛!”
容軒緩緩合了一下眼瞼,幽幽地盯著鬼決:“是容王陛下。”
鬼決頓時氣塞,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告罪道:“是……微臣失禮,請陛下贖罪。”
“說吧,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鬼決道:“千字帛是凶煞之物,微臣怕陛下擔不起開啟它的代價。”
容軒輕笑道:“怎麼什麼都是你說了算?要我去取千字帛的是你,如今和我說千字帛不能啟用的也是你。還是說,在我想取之後,這千字帛才突然變成凶煞之物的嗎?”
“容軒!”
容軒皺起眉頭看他。
“是,千字帛是上古神物不錯,能引千軍萬馬征戰一方天下也不錯。”容軒聽他說著,伸手取了新的奏章不再看他,“可是這代價很慘重,我不信你承擔的起!”
“荒謬!”容軒喝道,“鬼決,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景國侯和冷蕭然正在集結兵馬,不日就將兵臨城下,以我容國一國之力能夠抵擋得了多久?一年?十年?”
“那也比你啟用千字帛要好!”
“可那之後呢?!”容軒怒道,“等到國庫耗盡,糧餉不足的時候,坐等著景國侯和蕭冷然的鐵騎踏平容地,把連年來容軍的浴血守衛化為灰燼,讓容地百姓慘遭屠戮嗎?!”
鬼決啞然。
“以我在永安城得到的訊息,景國侯此番是賭壓上了所有身家想要拼死一搏,且不說來日我容國被滅,怕只怕離昌國得到臨都內亂的訊息之後,會毫不猶豫地揮師東征,等到那個時候,再由誰去開啟千字帛,救臨都於危難中?!還是說,屆時你能找出第二個風墨,用千字帛引來神兵相助嗎?!”
容軒站起身來,將手中奏章猛然一摔。
鬼決顫著聲音道:“不行……你不能用……除了你誰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容軒走到鬼決身邊,掐起他的下頷不耐煩道:“你若是還要以代價極為慘重來搪塞我,那不如你告訴我代價為何,嗯?”
腦中那個少年悔恨至極的一聲“青鸞”又在腦中響起,鬼決咬著嘴唇,不肯開口。容軒看他倔強如此,手腕一推甩開了鬼決冷冷道:
“最大的代價,不過身死魂滅,為了這天下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是我負擔不起的?”
鬼決看著容軒,心裡一涼。
這人是容軒?不,不是,這人不是幼時跟在自己身後吵鬧著要學醫書的那個小公子,也不是天澤山上為了舊情而連夜照料不曾閤眼的世子,更不是那個不顧危險千里迢迢趕去景都只為了見心愛之人一面的容軒。容軒從來不會有這樣冷峻的神情,這樣孤傲的語氣,這樣暴戾的眼眸。
他是容王。
“究竟發生了什麼……”鬼決輕聲道。
“你說什麼?”
鬼決搖了搖頭,仍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容軒,彷彿是要看穿什麼一般。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你容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啟稟陛下,月見國探子來報。”一個宮人低眉順眼地走了進來輕聲稟奏道。
“呈上來。”
宮人把密信遞給容軒後就退了出去,容軒看完信之後,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看完之後正準備燒掉密信,抬眼看到鬼決跪在面前一臉心寒的表情看著自己。
“月見國的密報,你要不要看看?”容軒說著,將密信丟到鬼決面前,“我還當離昌王有多沉得住氣,只是這麼一點甜頭就這樣急不可耐。”
鬼決看過密信,心中頓時惶恐起來。看來景國侯已經開始調回派往月見國的兵馬,約摸是引起了些騷動,寂然依舊的離昌,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時不時的就來到月見國西疆騷擾進犯,但卻不敢大舉進攻,想來是還在觀看情形。
“怎麼樣,如此一來,就真的是‘臨都有難’了,也不算違背了先祖的遺訓。”容軒輕蔑道,“你還要攔著我取千字帛麼?”
“來人,宣文晉將軍林樓之入宮覲見。”
“是。”
宮人得令之後,匆匆地下去了。
“容軒……”鬼決慘然道,“你這樣執著,究竟是為了臨都,還是為了你自己?”
“這不是很明顯嗎,”容軒臉上燦然一笑,倒入長椅上傾側下來,一手支著頭,一指把玩起鬢邊垂下的發絛,舉止間無意染上了一股子妖媚的氣息,與身上華貴端莊的帝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當然是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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