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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怎麼辦,自己肯定沒有辦法再有機會逃出臨宮,也不知道流芡被人掉包了之後被安置在了哪裡,無涯更是生死未卜。
想到無涯,心裡是一陣陣的發涼,惶恐讓容軒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轉而屋門被人推開,有誰一身白衣走了進來,朦朧中看起來像極了之前夢裡溫柔的無涯。
“無涯……”
容軒蒼白著嘴唇微微一扯,口中不自覺地就唸出這個名字。
白衣人剛關上門,聽到床榻上微弱的聲音,忽然身形一頓,手中的面盆脫手落地,清水撒了一地。方才還在門口的身影轉瞬間就到了身邊,伸出雙手來將容軒死死按在懷中,胸腔起伏得厲害。
“……軒兒。”
容軒驀地瞪大了眼睛,軟綿的手漸漸攀上他的背,揪著他的衣服,心中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獨有的淺淡香氣漸漸在周身漾開,容軒茫然的眸子終於恢復了一絲神采。
夢裡嗅不到的,他的香氣。
心裡平靜得異樣,也許是累了,連心跳都平穩得沒有波瀾。
“你睡了好久。”無涯顫著聲音道。
“嗯,以後再也不賴床了。”
容軒喑啞著嗓子,緩緩吐出一句話,輕輕拍了拍無涯的背。
從未見過無涯如此無措,渾身都在發顫,雙手反反覆覆撫著容軒的後背,像是在一遍一遍地證實懷裡的人是真實的。良久,薄薄的寢衣似乎被什麼溫潤的液體濡溼,點點滴滴撒在容軒背後,容軒知道,但什麼都沒問。
木門外有人輕輕叩敲,隨後是吱呀的推門聲,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靖將軍,你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了,就算是為了殿下您好歹也……殿下?!”
流芡見到無涯眼眶泛紅,心裡先是一驚,再看到容軒醒了過來,轉瞬立刻狂喜起來,撲到榻邊,滿面的淚半哭半笑。
剛醒來的容軒吞嚥不下,勉強喝了些粥胃裡卻翻湧得厲害,食下後不消片刻又全都吐了出來,再看到粥更沒有吃下去的慾望。
合歡香的厲害,容軒清楚得很。他萬萬沒有想到風不言竟會對自己用這樣的毒。
合歡香說是催情的藥物,其實卻是大傷身子的,尤其傷內臟。迫不得已需要使用時,也只是極少的劑量配上阿膠中和才敢服用,否則就是多了一分一毫也是要危及性命,宮中御醫因此藥劑量不好掌控而極少使用,甚至一度列為毒藥,不許人沾染,摻入燭火中作香薰使用也是近朝才想出的法子。容軒那日什麼防備都沒有就吸入了合歡香,現下能夠等藥盡醒來已是萬幸。
“哪裡不舒服?”無涯問道。
容軒擺了擺手:“只是沒有力氣,再休息幾日也許就好了。”
流芡說了以後容軒才知道,那天自己在宮中遇到的兩人正是無涯和流芡,也正是他二人在自己昏倒之後將他帶出的臨宮。
那日上午他和無涯前去冷將軍府上的時候,風不言就遣派了探子溜進王府。因府中的僕從本就都是生臉,多了一人或少了一人,流芡並沒有太過在意。
之後兩人回府,那探子找到無涯獨處的機會告訴他說容軒要東郊的茶葉後,無涯去了東郊,沒有找到茶葉鋪,倒是遇上了別的纏人之事被牽絆了許久,只因那事發生得太過自然,無涯也就沒有多想。
容軒要去臨宮當晚,流芡去後門牽馬,抬頭沒走幾步就看到一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一臉陰森地向自己走來,心裡一驚,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那人劈手打暈。醒來時是靖無涯在身邊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流芡想到方才那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連忙起身和無涯衝到正門,見容軒不在了,這才知道大事不好。
兩人慌忙趕到臨宮,發現臨宮正門居然無人看守,流芡擔心有詐,無涯卻道就算有詐也該探探虛實。走到一半聽到對面有腳步聲,悄悄靠近了一會兒,聽到是誰轟然倒地的聲音,趕過去一看,竟然是容軒,這才連忙把他帶出臨宮。
藥效過後容軒已是昏迷了整整四日,市井郎中不知道合歡香為何物,也無法對症下藥,只能一味地開著調理的方子,不深不淺地治著,怎麼都不見好轉。氣得無涯換了一撥又一撥的大夫,後來一聽說是位霜衣公子請人看病,郎中們生怕惹是生非,都拒不出診。
“殿下醒了就好,”流芡臉上有淚,卻掩飾不了喜色,“靖將軍一直守著殿下,連著這四日來水米未進,殿下再不醒來,我都怕將軍他會支援不住。”
容軒的眼睛依舊看不清楚,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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