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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看著自己一臉笑得淡然滿足,都不禁愣神失語。
“啊,對了,”容軒一個激靈正坐起來,“之前和顏都在月見國的時候,遇到個怪人。”
“噢?怎麼怪了?”
“那怪人好像是被司氏趕出來的月見王族?挺落魄的樣子,當時以為他倒在地上起不來顏都才和我過去扶他的,沒想到他居然認識顏都,一見到顏都就喊了他一聲顏將軍。”
“那也許是顏都的舊相識呢?”鬼決不以為意。
容軒擺了擺手:“起先我也這麼覺得,可顏都說他從未見過這個人。月見國人眸子是藍色的,很好認,若是見過肯定會有印象。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是很神奇,”鬼決道,“可你剛才說的是怪。”
“噢,哎呀你彆著急嘛,”容軒笑起來,轉而又變得嚴肅,“那人似乎是個算命的?不過月見國人會點占卜之術也沒什麼奇怪的。我覺得怪的是他說我將來會是個暴君,還說我長得很像一個人。”
“像誰?”
“我想想……”時隔已久,忽然要想起一個名字不是容易的事,容軒只記得那名字很耳熟,是從前經常聽到的一個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鬼決耐心地等著,最後也無奈地泡起茶來了。
“想起來了,”容軒忽然說道,“風墨,他說我長得像風墨。”
喀嚓一聲,鬼決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新綠新綠的茶葉順著水流在了地上,混在被澆溼的暗黑石面上。
“手上抹油了嗎,這麼手滑。”容軒說著就彎腰要去拾那瓷杯的碎片,被鬼決猛地拉起,瓷片從手中脫出劃傷了食指,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起先還不覺得疼,等看到手上流血了才覺得痛意起來了。
然而鬼決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蹙著眉頭弄皺了額間那抹水紋銀印。
“鬼決你幹什麼?!”
“那人說……你長得像風墨?臨都大帝風墨?”
容軒一愣,被鬼決一提醒,才想起來臨都大帝似乎也是叫風墨這個名字。
“我……不知道,他只說像風墨,但沒說是哪個風墨。”
“他還說了什麼?”
“你……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
近乎逼問的口吻,讓容軒不自覺有些害怕起來。
“呃……他還說‘找到了’……‘和幾千年前一模一樣’,還說我殺了好多人?我明明連只雞都沒殺過。啊,對了,他好像還提到了一個叫……‘血玉王鼎’的東西。”
鬼決倒吸一口冷氣,目光怪異地盯著容軒看了好久,最後閉上眼懊悔地嘆了口氣:“不行……根本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什麼?”
鬼決沒有理會,動了動手指輕輕捏算。
“不可能啊,才剛到‘決’,不該是他……”
那個怪人是月見國人,司氏後人,他知道風墨,知道顏將軍,知道暴君,甚至知道血玉王鼎,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算出來的?還是親眼所見?
鬼決重新看向他,一雙秀氣的水杏眼,滿臉寫著不解,全然天真無邪涉世未深的模樣。
“為什麼會是他?”鬼決看著容軒心裡暗想道,“‘暴君’不該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鬼決一臉驚懼地轉身走了,步履不穩的樣子,彷彿下一瞬就要摔倒一樣。容軒捂著手呆愣愣站在原地,看著鬼決越走越遠。
“好歹是個行醫的……也不知道給包紮下傷口……”容軒嘴上嘟噥著。
瓷片劃出的傷口不深,但是也不淺,血珠擦了又冒出來,一時半會兒竟還止不住。鬼決又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完全沒有注意到容軒手上受了傷,無奈之下,容軒只好捂著手自己回去包紮。
“啊!”
容軒剛一轉身就撞到了人,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忽然想到地上還有沒清理的碎瓷片,這要是一屁股做下去可真的就開花了。
心裡正悽苦地想著,腰上忽然多了一隻手把容軒攔住抱了回來。撲進那人胸膛裡,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淺淡香氣。
“你怎麼在這兒。”
無涯說:“剛才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怕是出了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
“沒事兒。”容軒說道,“鬼決他自己手滑沒拿穩。”
“鬼決人呢?”
剛才和鬼決那段對話要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於是容軒說道:“水撒身上像失禁了一樣,我讓他回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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