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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日也見到了,不是嗎?”無涯笑得溫柔,目中柔光點點,漾著一分寵溺。
讓容軒不知道該把眼睛看向何處,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對上了無涯的眼睛。
“你昨夜,一直在屋內,和鬼決討論這個?”
“不然呢?”無涯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羞恥和愧疚湧上心頭,心臟猛地一跳,震動了整個胸腔。滿腦子都是昨天夜裡和顏都發生的事情,滿心的錯綜顯在臉上卻成了一臉的淡然。
容軒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最後乾澀地跳出一句:“你和鬼決討論,為什麼要叫上雪衣?”
“本公子的醫術,可不在鬼決之下。”雪衣從門外進來,步履翩翩,冰藍的眸子一閃一閃,勾人魂魄。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容軒感覺到雪衣走進正廳的時候,屋內氣氛忽然凍結了一瞬。
“昨夜……你來找過我?”容軒第一次覺得開口重若千斤。
“是啊,在遊廊上看了一眼,見你屋內不曾亮燈,像是早就休息了,也就不曾把你叫醒。”
遊廊二字一出,容軒不禁往後一傾,被幾乎貼身的顏都伸手扶住。
“放開我!”觸到的一瞬間,容軒猛地開啟顏都的手。清脆一聲,猶如一記耳光,打在顏都臉上,也打在容軒自己臉上。
顏都臉上那一抹了然的落寞,讓容軒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和顏都之間,有一絲看不見的東西,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容軒華麗麗地出軌了,所以說,年輕人在遇事時都不要太沖動……感覺寫完這一章,容軒會被人恨的。。。
這周寫文的手感有點不對= =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
看文的大大給提點意見
☆、失心散
鬼決問起這一年來容軒如何,容軒往椅子上一靠,言道,無波無瀾無驚無喜。
“噢?”鬼決陰笑道,“那我怎麼聽說,你都快成了衛國郡馬了?”
容軒刷地一下從椅子上坐直,鬼決笑著看他一臉的尷尬。
“你怎麼知道的?”
鬼決笑了笑,一抖袖子揮了揮手,閤眼煞有介事道:“袖裡乾坤。”
鬼氏幾代人都只在容王室新舊更替,或誕下龍子的時候才會出現在容王宮中一兩日,未繼承王位前,也不可能有機會知道其中的牽連。鬼氏一族向來與世隔絕,說不定天天在天澤山上受天地之氣日月之精華,有了些未卜先知的神力也未可知。天天端個刻著八卦圖案的盤子各地算命看前世今生,小日子悠哉遊哉得很。
“騎虎難下的時候,一點解脫之法罷了。”
容軒把在衛國的事情和鬼決講了之後,這麼總結著。
“那姑娘叫玄月?”鬼決問道。
“是,人像只錦翠鳥一樣,可愛得緊。”
“確實,可,愛得緊吧?”滿腔的調笑意味。
容軒臉色微變:“玄月明白事理的。”
“那退婚的國書為何遲遲不下?”
容軒語塞,結結巴巴道:“許是什麼事耽擱了。”
鬼決不再嗆他,看著容軒手足無措渾身不自在,勾手指在他腦門上一彈,補了一句:“白痴成這樣,也難讓人恨得起來。”
容軒不傻,這一段下來其實早就明白了玄月的心思,然而自己於她,不過是和對姐姐容敏類似的情感。原是以為自己同她講明白了就可以了結的事情,沒想到會拖延這麼久。這一時被鬼決提起,心裡更是糾結。
某種程度上說,是自己擅自拿玄月的一生換了顏都,然而現下卻發現玄月用她一生替自己換回的臣下,是個早就與自己貌合神離的叛將,到頭來,想要的沒要成,債卻欠出去一大筆。
衛涼現在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同她妹妹的婚約不過是一場商量好的交易,若是知道了,容、衛兩國翻臉事小,但若衛國被景國吞併,或是與景國侯聯合,容國就成了魚肉,景國就成了最利的刀俎,這才是容軒最擔心的事情。而玄月,恐怕自己終究是要對不住了。
兩人正聊著,一身灰衣懶懶散散的雪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你怎麼還在這兒?”雪衣一副驚訝而又不耐煩的表情。
容軒以為他又在說自己,結果卻看到鬼決臉上的表情凝結成霜,再回頭望去,那冰藍眸子寫滿了不耐,看著的正是鬼決。
兩人彼此對視著,幾乎忘了容軒還在一旁看著。
“雪衣……”鬼決薄唇微啟,不清晰地含混著一線苦澀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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