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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軒有時候會想,不就是一封破帛書,頂多就是保質期長久稀奇了些,那上書的千字,連兵書的第一卷都湊不夠,撕裂了它,還真能毀了臨都不成?
筆墨一甩,臨都的地圖上斑斑點點的都是凌亂的墨跡。
次日是個再明媚不過的日子,鬼決等人在庭院中飲茶論道,容軒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他,雖是不想見,但真見不到了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穩。
“怎麼不見顏都。”
鬼決表示早起來就沒見著他了,明明一直以來都會晨起練劍的。無涯也是搖搖頭,沒有多加言語。
此時雪衣笑起來:“昨天,不是有人趕他走了麼,他自然沒臉繼續呆下去。怎麼,先是趕走了人家,現在反倒著急起來了?”
容軒看了一眼鬼決,又看了一眼無涯,木然地後退兩步,立刻轉身向顏都的臥房衝去。
“軒兒!”
無涯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終也是收不住容軒邁出的腳步。
撞開臥房的木門,空蕩的室內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聲,一襲紅袍在空蕩得房間裡胡亂轉著,卻再也看不到那身熟悉的水藍了。
他走了。
走得那樣急,隻言片語都不曾留下,連一點給容軒留下的信物都沒有。
容軒坐在地上,想起之前自己對他說的話。
任誰聽了那樣的逐客令,都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吧。
明明是他背叛自己在先,是自己寬宏大量既往不咎放了他一條生路。
可為什麼心裡揪得難受。
他是回了容都,還是真的投奔了黎司?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牽扯
容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顏都臥房,著急趕來的無涯邁步進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下了然。
“我,沒想他走的……我真的……”
無涯沒有說話,只輕輕抱起容軒,容軒倒在他懷裡,什麼都不再想了。
和鬼決講起顏都的事情,鬼決一臉驚詫。也是了,此事換做誰都會驚詫,世代忠良,為容氏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顏家,會出了一位叛臣。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顏將軍可曾親口承認了?”鬼決不通道。
容軒搖了搖頭:“他連解釋都不曾有過。”
“顏都的密信裡說了什麼?”無涯問道。
容軒皺眉回憶:“黎司,是黎司。黎司的手下,將千字帛一事散佈臨都五國,容都內已是出現了各國的探子。竟然連……月見國和永安城都派了人手。”
“黎司這是要幹嗎。”鬼決疑惑道,容軒目光沉沉地看向他,鬼決頓時語塞,心裡大致明白了黎司的用意。
五國之中,相比之下比較有能力抗衡景國的就是容國。容國位南,多江河,將士們都善水性。景國若是想要強攻,只有兩條路,一是翻過天澤山,二是取道衛國。天澤山高聳連綿,沒有人指引的話在天澤山中迷路的可能性極大,景國侯雖是好戰莽撞的性子,但也清楚這不是一樁好買賣,弄不好損兵折將的,還未曾交戰就元氣大傷。與此相較,衛國兵力較弱,取道衛國便可以長驅直入進入容國腹地,這也是為什麼連年來衛國與景國戰火不斷的原因。
而入了容國,景國將士首先的挑戰就是他們不識水性。
容國雖然兵力敵不過景國,但仍有顏家誓死守護,朝中更是有林樓之、北賀連這樣的將軍坐鎮。直接在容境交鋒,景國鐵騎就算勇猛,一時半會兒也不見得能夠佔到什麼好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餘下的臨都四國統統針對容國。
四國雖然不會齊心協力,但為了獨佔千字帛,各國定會無所不用其極,足以很大程度上各自消磨容國國力兵力,如此一來,景國士兵不善水性一事便影響不會太大,至少不會是決勝關鍵。等到容國氣息將盡的時候,餘下三國自然不可能敵得過景國,被景國吞併也是遲早的事情。
“好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景國侯。”容軒冷言道,“只是不知道此訊息是否可信。畢竟這只是一種猜測。如果是黎司的話,行事恐怕不會只取一個方法。只是近來都沒有收到敏姐姐的書信,也不知道容都現在究竟如何。顏都這條訊息,也只能信其有不能信起無了。”
聽著容軒分析,鬼決不禁咋舌。
不愧是上古風氏的後人,如今容家的嫡子,眼前這個看似柔弱,隨時需要人保護的容世子,心思之縝密,慮事之周全簡直難以想象。
想到此處鬼決不禁心中喜憂參半,心裡暗暗開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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