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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些反常的舉動。見到太子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心想不知這小畜生躲在自己宮裡,夜夜笙歌到幾何?
“父皇,你這樣說真是冤死兒臣了。。。。。。”
朱祁鎮抬腿,一腳踹在朱見深的肋下,疼得他一身冷汗。
“你冤枉!你母后的喪期還未過頭七,你就在這裡宴飲取樂!你對得起你母后這麼多年的心血嗎?好一個純孝仁厚的太子,好一個天下孝子的表率!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年讓吳氏和汪瑛把你弄死了乾淨!!”
朱見深自記事起,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生氣如此,便是面對汪國公屢次三番的挑釁,他也能壓下怒火,冷靜處理。而眼前的他,暴跳如雷,青筋畢起,看來是真的氣到了極點。
朱見深深吸幾口氣,告誡自己冷靜下來。自己一定是被算計了。可是眼下,父皇根本不可能聽下自己的辯解。莫不如先認下這個罪名,等到父皇消氣了再做打算。
“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寬恕。兒臣不是不念著母后,只是最近有些失眠,白天不能專心地替父皇做事,所以才想聽聽音樂,看看有沒有助眠的功效。兒臣私心想著,替母后守孝確是重要,可是若是母后在天有靈,她也一定希望兒臣以輔助父皇國事為重。。。。。。”
一番話說得真摯赤誠,觸動了朱祁鎮的心腸。他和錢皇后只有這一個兒子,若是再讓外臣知曉他的行為不當,怕是會動搖他的太子之位。若是真的如此,一方面不利於朝堂安定,另一方面也對不住錢皇后的在天之靈。更何況,見深平日裡本就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孩子,今日如此,想必定是事出有因。
朱祁鎮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太子,疲憊之意畢現,“即日起,太子幽閉於東宮思過,非旨不得出。所有宮人。。。。。。”
忽然昨日伺香小宮女惶恐的臉晃過朱祁鎮的眼前,登時悲憫之意倍起,看了一眼周圍跪著的宮人,改變了原來想要殺光滅口,以保太子千古名聲的想法。
“所有在場宮人,留守原職,非死,不得出東宮半步。”
☆、女醫雜言
轉眼,嚴冬將至。京城之中火紅的楓葉已漸漸從枝頭凋落,枯杈的枝幹,掃乾淨了身上的一切累贅,只等初冬第一場大雪的降臨。
便是身處江南,冬的寒意也悄悄來臨。允賢披著一件銀灰色絲綿披風,在書案前不知寫著什麼,十分認真的樣子。只是,時不時要停下來,以嘴呵氣,溫暖著快要凍僵的雙手。
“木瓜。。。。。。豬骨燉湯,再加上忍冬與野菊花。。。。。。”
“師妹,好久不見,你竟然是躲在這麼個清淨之地。看著滿院子的藥,難不成是要躲在這裡成藥仙了嗎?”
忽然聞得院中有男子聲音響起,允賢嚇了一跳。時近黃昏,應該也不會有病人上門來看病。允賢放下筆,急忙披衣而出。見到院中的人,卻是著實吃了一驚。
“師妹,好久不見了。”
程村霞一襲粗布麻衣,揹著一個藥箱,一臉笑容的看著她。
“師兄,你怎麼。。。。。。這副打扮?”
程村霞笑笑,“我跟皇上告了一年的假,出來做遊方醫生。經過之前諸多的事,一來,我覺得自己於醫道上還有很多欠缺,單是從書本上學的醫理,是遠遠不能應付所有的疑難雜症的;二來。。。。。。”程村霞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允賢,“師妹也應該懂得,宮裡的是非太多,始終不是能專心研究醫術的地方。像我師父那樣心無雜念的醫痴倒還無妨,只是我自知雜念重,立場也不是那麼堅定,不如早些遠遠離了那是非之地,安心鑽研醫術的好。”
允賢笑了笑,“師兄有此決心,便是天下病者的福氣了。”
程村霞謙遜地笑笑,”師妹言重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是知道的。哎對了,師妹,我剛剛看你在寫東西,是在寫藥方嗎?能否拿出來讓我參詳參詳?”
允賢帶著程村霞走進屋子,將自己這幾天零零碎碎寫的一些藥方拿給他看。
“這些方子真是不錯。”程村霞邊翻邊讚歎,“這個菊花、金銀花、枸杞子,決明子泡水,不僅清熱解毒,還能清肝明目,而且都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平常人家就能輕易得到。師妹,你真的是替百姓著想的‘活觀音’。”
允賢被程村霞一誇,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師兄你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見得病人多,見得大夫也多,將大家的心得匯總到一起,才有了這些便宜可行的藥方。”
程村霞猶自贊賞不停,不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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